雖然已經真正掌握整個真東城了,但李浩沒有馬上就回歸洞天世界去修煉。
因爲,他這些天已經策劃了一次真東城的對外行動來殺雞儆猴,而這,需要他留在真東城進行掌控——他要真東城是爲了保證洞天世界對外出口的安全、方便,卻不是爲了憑這個來爭霸天下,當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在這裡守着。所以,先彰顯一下實力,讓其他有志於爭霸天下之人認識到要征服真東城將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就是一個必須的行動了。
李浩想起之前自己在進入荒原之時曾經的安排,命令士兵去將早已在真東城中等待良久的負責人召來。
一個小時不到。
一名面上帶着緊張之色的老者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當初吩咐你做的事情現在做得怎麼樣了?”李浩看着這曾經見過一面的東方家在寧頭郡產業的負責人,淡淡的問道。
“東家吩咐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寧頭郡有人被取走心頭血而喪生的案件,遍及北安縣、錢子縣、獅搏縣等幾個縣城,波及了大半個寧頭郡。最近一次出現這等案件,是在二十五天前,地方是在錢子縣之中。這是記錄。”那老者緊張的道。
說着,遞過來一本線裝書本。
李浩結果書本,一邊翻看,一邊回憶自己看過的地圖,不由得暗自皺眉。
那老魔的活動範圍實在是太大了,雖然犯案的縣加起來只不過佔據整個郡的一半而已。但這些縣卻是分佈極散,若是將其包裹的範圍都算作是其活動範圍的話,整個寧頭郡,都被包括在其中!
而且,二十五天前那老魔出現過的錢子縣,距離真東城的距離,卻是整個寧頭郡當中,距離真東城最近的縣!
“二十五天前嗎……你的事情辦得不錯,下去支一千兩銀子賞下去吧。”合起書本,李浩對那老者點點頭笑着道。
“多謝東家!”那老者一聽,大喜。
一千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他,也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夠賺到這麼多。怎能不喜。
老者離去之後,自然有人引他去取銀子,不必多提。
李浩在那老者離開之後,卻是靜靜的坐在那大堂之中閉上雙眼,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又似乎在養精神一樣。
現在已經是下午,太陽漸漸西斜,天光漸漸減弱,他這樣坐着,卻是顯得有些閒適,自然透出一股懶洋洋的氣息。
這樣坐了十幾分鍾時間,李浩忽然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來緩緩的伸展了一下身軀,接着就慢慢的向着大堂之外走去。
就在他即將一步跨出大堂的瞬間,他猛然毫無徵兆的停下腳步,接着嘆息一聲,道:“沒想到你這麼警惕。你剛剛若是再慢一步,現在定然已經身首分離了。”
說着,他看向大堂之內距離他七八米之外的一處位置。
那裡,有着一棵立柱,不算大,只有大腿粗細而已。
這個時候,在那立柱前方的空氣忽然微微扭曲,接着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衣的人影出現在那裡。
這是一個老者。他面白無鬚,身材健碩之極,站在那裡,就像一座鐵塔一樣。
這老者身上沒有任何的氣勢,只是雙眼微微發紅,一種叫做殘酷的神采從他的雙眼之中散發出來。
“小子,沒想到你的感覺這麼敏銳,差一點就陰溝裡翻船了呢。”這老者張嘴說道。
這聲音,並不嘶啞,反而顯得有些洪亮。但卻給人一種極爲陰冷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在說話一樣。
“你的潛伏能力雖強,殺意收斂得也很不錯。但你卻忘了,我並不是普通人。對普通人完美的潛伏手段,對我來說,根本是破綻百出。”李浩有些遺憾的道。
方纔他在東方家在寧頭郡的負責人進門之時,他的命眼就已經發現其身後有着一股若隱若現的毫光跟着進來。而且一下就躲在屋頂的房樑上。
發現了這個之後,他便在思考這人的身份以及目的,想來想去,雖有些猜測,但卻無法確定。
之後,他隨意的問了幾句就打發走了那負責人,然後便坐在那裡養足精神,調整真氣,打算趁着那偷偷潛進來不注意的時候,順手就給他一下狠的!
卻沒想到,當他走到那攻擊距離的時候,那潛伏之人反應極爲快速,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身形一隱,接着往下一跳,就跳到了現在的位置!
這樣的模樣,李浩要攻擊的話,確實還可以攻擊,那一處位置並不脫離李浩的攻擊範圍。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原因卻是因爲,那人如此行動,就已經代表着他已經知道李浩發現了他!現在此人實力不明,身份不明,出手之後他卻沒有信心能夠將其完全拿下,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暫停一下,先問清楚一些事情再決定要不要動手比較好了。
如此這般,纔有了之前那一番對話。
“嘿嘿……果然不愧是短短二十五天就掌握整個真東城的強者,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修道者吧?”那老者身形不動,口中這樣道。
這人身上的氣息哪怕是在這個時候依然是若隱若現,整個人雖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但全身上下卻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給李浩的感覺,甚至就像是一隻強大的刺蝟,似乎無論攻擊他哪個部位,都可能引來足以崩毀一切的打擊一樣!
這種表現,至少武學境界要達到爐火純青之境纔可能做到!
李浩轉身看着這人,臉上現出淡淡的笑容,道:“這點我想並不難猜吧。閣下對我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卻對閣下尚且一無所知,這卻是有些不公平,不知閣下能否解我之惑?”
聽到李浩這話,那老者好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當中有着諷刺,有着可笑。就是沒有歡喜!
見他這樣大笑,李浩一陣不舒服。
有心攻上去給他一個好看,但卻發現,哪怕是這樣大笑着,這人居然也不露絲毫破綻,感覺上和之前根本沒有多少區別,依然是如同刺蝟一般難搞!無奈之下,只能忍着不舒服,放棄趁勢攻上去的打算。
這老者笑了一陣,才道:“你果真是不知道我是誰嗎?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爲何從幾個月前開始,就一直派人打聽我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