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了一夜,李浩在幾乎將自己所有的道門真氣完全轉化爲魔門真氣之後,方纔叫來虎僕,準備打開洞天門戶將他送過去。
虎僕在這裡早已是待得心裡發毛,總覺得什麼時候旁邊那一座山脈上就會飛來一口飛劍將他的頭顱取走,聽到李浩說馬上可以送他回去,自然是大喜過望。極爲急迫的來到李浩身邊,只是期待的看着他。
被這樣期待的眼神看得受不了,李浩無奈的道:“好了,你這種眼神,讓我想起小狗要骨頭的樣子,實在是太噁心了!”
“……”虎僕爲了讓李浩安心將他送回去,對於這種原來不能忍的話語,他卻是忍了。
看着虎僕窩囊的樣子,李浩只能撇撇嘴了。
他也不耽擱,心中一動,直接就在這客棧房間裡面觸動那洞天圖騰。瞬間,一個圓門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這圓門背後,便是那一座虎僕和李浩都極爲熟悉的山寨。顯然,這就是一個直接通往洞天世界的門戶了。
眼看這個門戶出現,虎僕卻是大喜過望,幾乎忍不住就要衝進去了。
李浩一看,連忙擡手阻住虎僕,道:“等等。”
“又怎麼了?!”虎僕焦急的叫了起來。
李浩也不多說什麼,從乾坤囊之中摸出那機關神兵的核心,心中一動,在裡面的一個移血之境的機關人就出現在這圓門面前。因爲客棧的屋頂高度不太夠,這個機關人出現的時候卻是半蹲着的,模樣卻是顯得相當的猥瑣。
虎僕畢竟不蠢,一看李浩的行爲,很快的就看出了他的意思,瞬間轉怒爲喜。
李浩直接控制那機關人往圓門之中跳過去,口中說道:“去吧。有什麼事就跟這機關人說吧,或許我可能聽到也說不定。”
那機關人一穿過門戶,李浩體內的魔門真氣就在瞬間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劇烈的消耗。若非他昨夜轉化的魔門真氣夠渾厚,說不定就是這一下就足以讓這個圓門崩潰了。
虎僕歡笑起來,道了一聲:“老子會的!你自己小心點,不要死在外面了!”
說着,一躍而過,直接穿過了那圓門,輕飄飄的落在那移血之境的機關人身旁,對着面色蒼白的李浩揮揮手。
這一躍,讓李浩的魔門真氣再度大幅度消耗。到了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幾近耗空,丹田氣海正是一陣難受,卻也懶得理他,心中一動之下,在他面前的那個圓門就瞬間崩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靜坐了好一陣子之後,李浩才恢復了一點真氣,嘆息起來:“還是有些勉強啊……”
方纔的情況卻是有些危險。他體內的魔門真氣將將消耗完畢,只要他積累的魔門真氣少上那麼一點,說不定他的山寨血脈,也即是那個“鵬”字和“猿”字都會受到不小的損傷了。
就在李浩正打算好好修煉一番的時候,門口傳來似是有些急迫的敲門聲。
李浩眉頭一皺。
他在這裡可沒有什麼熟人,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他?
不過,顯然他的道門真氣並沒有積累多少,他的命眼卻是無法激發多少威力,想要看透視木門卻都力有不逮。
想了想,他將武道元神激發,與自身身軀相合。
那強大的力量感充盈他的身體,讓他的信心再度恢復了巔峰。
做好準備之後,他走過去開了門。
一開門,他便吃了一驚。在門口站着的,卻是一個他怎麼樣也想不到的人!那是一個面色冰冷,但眼神卻似是隱藏着熱情的女子,齊雨蘭!
他看看齊雨蘭身上的毫光,卻發現這個時候的她身上並沒有什麼毫光存在。就像是一個死物一樣。顯然,是用某種方法遮掩住了自己的氣息了。這卻是讓李浩無法看清她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
“齊師姐?”
齊雨蘭並沒有和李浩寒暄,直接便問道:“李師弟,不知齊家本宗現在如何了?”
李浩一聽,神色一僵。這當然不是因爲齊雨蘭沒有和他寒暄,而是因爲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不知該怎麼和齊雨蘭交代。
李浩的神色變化,卻是讓齊雨蘭看得一驚。以爲齊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忍言之事,眼神當中不由得透出一絲驚慌……
李浩想了一陣,嘆息一聲,終於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於是,他對齊雨蘭道:“此事說來話長,齊師姐還是進來坐下說話吧。”
齊雨蘭暗自焦急,恨不得李浩馬上將事情講清楚,在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節外生枝,因此直接乾脆的就近了李浩的房間,關上門,兩人就着客棧的桌椅坐定。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齊家本宗除了什麼問題不成?”剛剛坐定,齊雨蘭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浩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這個時候自然也就不隱瞞了。
將自己到達齊家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除了一些涉及自身秘密的之外,卻是鉅細無遺的告訴了齊雨蘭。
齊雨蘭聽着李浩的講述,面上神色不斷變化,爲齊家本宗的遭遇而忽喜忽憂。
等她聽到齊家老祖宗居然還有心靈存在,而且居然還想要奪舍李浩的時候,面色不由得的大變:“不可能!老祖宗怎會是這種人?!”
李浩理解齊雨蘭的心思,但他卻並不會認同。
想了想,他就道:“口說無憑,我有一道入夢術法,可帶齊師姐入夢,親自觀看所有發生的事情。不知齊師姐意下如何?”
齊雨蘭幾乎本能的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很快的,她就反應過來,這樣對於李浩來說是頗爲失禮的。因此勉強解釋道:“李師弟恕罪。此事關係到我齊家的信念,我卻是不得不謹慎一些……”
李浩搖搖頭,道:“這自是應該的。我也有過家人,自然是理解齊師姐的心思。我們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快點開始,師姐也能快點知道真相。”
齊雨蘭點點頭,問道:“那我該怎麼做,是否應該先睡着?”
“不必如此。只要將心靈放鬆,不要抗拒就可以了。”說着,他擡手向着齊雨蘭的心口點過去——這個姿勢是如此的猥瑣,,但齊雨蘭卻不以爲意,只是靜靜的看着李浩而已。
嗤的一聲輕響之間。
隨着這一指點中,齊雨蘭雙眼變得茫然,身體緩緩的軟倒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