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蠻荒之地深處的森林之中,在一處隱秘的樹叢之內,一個身高一米二左右,耳朵如同葵扇大小的女子無力的靠在樹上,猛喘幾口氣之後,對身旁的男子說道:“躲過去了吧……”
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子盤膝而坐,神色冷靜,卻是沒有在那女子那種極爲疲倦的模樣,反而是顯得遊刃有餘。
他聽到女子的話,道:“暫時來說是這樣,不過,也好不了多久,三四個時辰之後,他們就會再追上來的。那種追蹤能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這兩人,顯然就是李浩和木嬌蠻。
這個時候,距離李浩當初衝破那岩漿領域,重新逃出生天的日子已經足有一個月,也就是三十天之久了。
而他現在所在的這一處位置,距離那一座火山,也就是地穴蠻族火蠻一族的聚居地也足足有着三四萬裡的距離。
自從當天他破開岩漿領域之後,那火蠻一族就如同瘋了一樣,幾乎舉族而出的向他追殺而來!無論是他怎麼躲避,無論是他用何種隱藏辦法,最終都不可能躲過四個時辰時間——幾乎每次都只是將他們甩開兩三個時辰之後,就會讓他們追上!
而且,因爲舉族而出,那些地穴蠻族的數量,卻是比起他上次遭受追殺之時所遇到的地穴蠻族的數量要多上許多,更強上許多。
除此之外,他們每一個地穴蠻族都將要將他殺死的意志貫徹到底,哪怕是最終無法將李浩留下之時,甚至寧願自爆來拖慢他一點點速度,也不願讓李浩輕鬆逃脫。
這樣的瘋狂,李浩起初幾天滅掉地穴蠻族的幾十人之後。就已經沒有興趣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了。
“他們怎麼會這樣?!我們根本就沒做什麼,他們爲什麼要這樣追殺我們?!”木嬌蠻很是不忿的道。
這一個月的追殺,對於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痛苦的她來說。簡直便是如同墜入地獄之中一樣。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月而已,但在她的感覺當中。自己幾乎已經是度過了好多年了!
這樣的感覺,她對此會如何的深惡痛絕,這便可想而知了。
“你沒做什麼,但我做了。”李浩卻是苦笑,心中暗自說道。
木嬌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卻是相當清楚。
那火蠻一族之所以如此瘋狂的追殺他,想要與他同歸於盡,那原因應當便是因爲現在被老道吞入其體內的那一個祖靈身上了……
那祖靈雖然並不是真正的神。
但對於火蠻一族來說。它與真正的神顯然並沒有多少區別,同樣是他們心靈的寄託,是他們的信仰所在!
這樣的一個存在,現在被人奪走,不知生死,這對於火蠻一族的地穴蠻族而言,那簡直就是將他們的心給奪走了,他們對於李浩的仇恨,可想而知……會出現與他同歸於盡的心思,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當然。這話他卻只是在心中想着而已,真正說出來打擊木嬌蠻的積極性,這他還是不會做的。
因此。他就只是道:“你還是好好恢復你的力量吧。一個月了,那飛遁之法居然還是修煉得這麼差,有多少次因爲你落後了才讓我們不得不返回去進行戰鬥的?”
“是你傳授的飛遁術法太複雜了好不好,化氣御空,這幾乎是改變身體的本質,哪裡是那麼容易學會的?短短一個月我能夠初窺門徑,這已經很厲害了吧!”木嬌蠻很是不忿的道。
聽到這話,李浩淡淡一笑,身體忽然間化爲煙霧。接着又凝聚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什麼都沒做一樣。卻是直接使用事實來反駁木嬌蠻說這飛遁術法實在是太複雜的想法。
“你是變態。”木嬌蠻從這上面卻是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快點修煉!下一次我可沒有那麼好心返回來救你!”李浩淡淡的道。
聽到這話。木嬌蠻翻了翻白眼,這話這一個月李浩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但每一次都還是老老實實的返回來救她,早已經沒有威懾力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木嬌蠻終究還是知道力量的重要,還是閉上雙眼,開始運轉真氣,努力的修煉起來。
看到她這樣,李浩方纔滿意的點點頭。
這一個月來,因爲背後的追殺,也因爲短時間內木嬌蠻需要跟在他身邊,所以他卻是時不時的將一些通天道藏書閣之中看到的普通術法傳授給她。
其中,重中之重,就是飛遁術法,化氣御空術。
相比於其他飛遁術法,化氣御空術的速度或許不是最快的,但它卻是一種有着不小防禦能力的飛遁術法,一旦施展開來,哪怕是沒有達到出神入化,不能完全化爲煙霧,但卻也能夠讓身體變得輕盈,從而將攻擊卸開很大一部分。
當然,這是李浩選擇這一道術法傳授給木嬌蠻的理由。
更重要的理由卻是,李浩對於這一道術法的造詣已經是達到了出神入化!指點起木嬌蠻來順風順水,卻是有着更大的把握讓木嬌蠻在這一道術法上的造詣得到提升!這一點,纔是他選擇這一道術法最重要的理由……
除了這飛遁術法之外,李浩也傳授了一些比如靈甲術之類的術法給她。
只不過,因爲只是一個月而已,木嬌蠻又沒有李浩這般擁有夢魘元神這種近乎外掛的存在,所以其他術法的進步卻是不大,施展起來,時靈時不靈的,對她的實力增長,雖不少,但卻相當不靠譜。
所以,相比於一個月前,現在的木嬌蠻雖然強了不少,但卻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致命的錯誤,戰鬥起來當真是比起一個月以前更加的危險。
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
接下來她的這種種術法的修爲將會越來越穩定,讓她的實力提升也越來越穩固,最終,讓她的實力獲得本質的提升!
也正是因爲看到這個前景,所以木嬌蠻雖然這一個月被追殺得如同身處地獄之中,但雙眼之中卻時常泛出希望興奮的光芒,一種越來越強烈的自信,也漸漸的建立了起來。再難尋找到被追殺之前那一段時間的恐慌與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