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當場就斯巴達了!
請不要誤會,這個斯巴達的意思並不是指的惡寒或者震驚,更不是不敢相信。
恰恰相反,柳夕覺得寫這個新聞標題的記者真是太特麼有眼光了!
沒錯,這個記者很有水平,very、very有水平,太有水平了。
如果這個記者在柳夕面前,柳夕一點都不介意給他一個擁抱,在給他豎起大拇指,最後還要給他比一個超級大的心。
這記者雖然只是區區一介凡人,但怎麼就能這麼有眼光呢?
柳夕美滋滋的想,能夠只從屏幕裡看一眼本仙子的容貌,就知道本仙子是人類前後四萬年來第一měi nǚ。不得不說,這記者有一雙火眼金睛。
柳夕仙子也不否認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不管在什麼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
但總之,這個記者真是好樣的!
點贊!
說點贊就點贊,柳夕真的在這個新聞下面點了贊,而且還無恥的轉發了。
這還不算,柳夕完完整整的看完了這一條微博新聞,每一個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放過。短短三分鐘就可以看完的娛樂新聞,她愣是津津有味的看了大半個小時。
看完了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自言自語的評價了一番。
“這記者文筆還是有點稚嫩啊,很多形容詞都浮於表面,沒有真正的表達出古今四萬年第一měi nǚ的氣質和容貌啊。可惜啊可惜,說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什麼柳眉杏目櫻桃小口,不覺得這些形容詞都太過了嗎?都被人用的爛大街了,就不能想一些新鮮的形容詞嗎?”
“難道本仙子的美,竟然沒有激發出那貧瘠的腦細胞嗎?愚蠢的人類,愚蠢的記者!”
“哪怕你寫一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也好啊,至少讀起來還是很小清新的,很有一種小資文藝情調嘛。”
柳夕不滿的嘟囔了半天,一邊唸叨着,一邊翻看着關於自己的新聞。
她都不需要特意去找,的確如丁敏所說,微博幾乎都是關於柳夕的話題。
柳夕這下來勁了,完全想不起修煉這回事,側臥在牀上抱着手機,姿勢像極了清朝時期抽大煙的那羣癮君子。
其實內容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柳夕各個側面的zhào piàn啊,曾經在網上流傳的shì pín啊,曾經做了哪些哪些事啊。
還有一位道士小哥,更是爆出了巨料,稱柳夕也是道門中人,道號太真,在道門的輩分高的嚇死人。
當然,這個時代爆料也講究證據。正所謂有圖有真相,無圖你說個8啊。
所以,道士小哥很自覺地附上了柳夕以及身後妙音等人身穿道服的tú piàn。偏偏道士小哥還是微博一個小咖,粉絲勉強有20萬。
這條消息很快就被粉絲們轉發傳播了出去,於是道士小哥眼看着自己的粉絲數目以每秒鐘幾十上百的速度瘋狂的增長,一小時不到,竟然突破了百萬大關。
道士小哥震驚了,但還沒等他高興,他就發現有好多人都複製了他發的微博和正文,然後發佈同樣的信息來賺粉絲。
道士小哥當場就出離憤怒了,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到各個大小微博下留言:不要臉,抄襲狗!
柳夕:“……”
正在看道士小哥微博的柳夕表示不能理解,爲什麼重點就跑偏了呢?難道不是應該繼續讚揚本仙子的美,本仙子的豔,本仙子的出塵之氣嗎?
這羣庸俗的凡人,愚蠢的不要不要的。
抄襲什麼的有什麼要緊的?不都是誇本仙子的嗎?
難道在他們眼裡,署名權竟然比本仙子的美貌更重要?
簡直是不知所謂!
花了近乎四個小時的時間,手機沒電了,柳夕終於停下了刷微博的手指。
隨後,她慢慢收起了臉上得意洋洋的笑臉,神色慢慢凝重起來。
從常識來說,網絡這麼大的曝光率,肯定幕後有巨大的推手在替柳夕炒作。水軍刷子齊出,把話題翻來覆去的炒的不火都必須火。
但柳夕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她是沒有刷的,她又不進軍娛樂圈,哪裡需要增加曝光度和話題度?
那麼替她炒作的人是誰呢?
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件事情變得撲所迷離起來,柳夕總覺得前方有一個看不見的深坑在等着她,等着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跳進去。
而這個引爆網絡的話題頭條,只是引誘她向深坑前進的小小誘餌。
像這樣的誘餌,以後還會繼續出現,引誘她慢慢放鬆警惕心,或者分心它事,不知不覺的墜入毀滅的深淵。
柳夕忽然笑了,想那麼多做什麼,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她只要不理會,對方總要自己出來的不是嗎?
不然媚眼拋給瞎子看,有什麼意思,瞎子又看不見。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兩點多了,柳夕趕緊洗漱完畢,決定今晚不練功,躺牀上安安心心睡覺。
第二天一早,柳夕跟隨二號老闆進入會場,冷不丁卻聽到二號首長低聲打趣自己:“喲,柳夕,聽說你這兩天很火呀。”
柳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啊?”
二號老闆繼續說:“我還聽說,你把亞洲經濟共同體發展峰會都擠下了頭條,有這事嗎?”
柳夕:“首長,什麼是頭條?”
二號首長奇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是最愛上網刷微博嗎?怎麼連頭條都不知道?”
“上網我知道,但是微博是什麼?”
柳夕一臉“你在說什麼我不懂”的表情,直接讓二號首長也懵了一下。
不過二號老闆很快明白了柳夕是在裝傻,笑着搖搖頭,走向會場正中的主座。
一天的會議結束後,三天的會議還剩下明天一天時間。
按照行程,今天的會議結束後,會在津門國際會展中心舉辦歡迎晚宴。
這次晚宴的主打菜系是八大菜系中的蘇菜,都是蘇菜中的名菜,有烤方、水晶餚蹄、清燉蟹粉獅子頭、金陵丸子、黃泥煨雞、清燉雞孚、鹽水鴨等,主食是揚州炒飯和金香餅。點心是鮮果冰淇淋,飲品有咖啡、茶、和紅酒等。
等到各國政要都落座,二號老闆發言致辭過後,紛紛舉起酒杯預祝此次會議完滿。
晚宴一切都很順利,賓客們彼此輕聲細語,舉杯遙遙相敬。
穿梭在寬闊飯廳的fú wù員們全是經過嚴格培訓,舉止優雅從容,行走間如一道緩緩細流的小溪,手裡端着托盤,托盤裡的菜餚和湯水紋絲不動。
菜上齊之後,fú wù員們各自站在每一桌旁,負責添茶倒酒,fú wù賓客。
柳夕名義上是二號老闆的翻譯官,和另一名翻譯官也有出席宴會的資格。當然,她們沒有資格和二號老闆們一桌。
柳夕和各國政要的翻譯官們坐的是飯廳邊緣不起眼的一桌,但是卻離二號首長那一桌並不遠。
想也知道,二號首長那一桌全是各國政要,吃飯期間一定會相互溝通交談,應酬交際少不了。
能成爲各個國家的負責人,當然不可能不會yīng yǔ,許多政要還會非常流利的中文。
但是這麼嚴肅的場合,任何一句話都要字斟句酌,謹慎出口。
萬一有一兩個單詞或者一兩句話的意思弄不明白,政要們都不會輕易作答。這個時候就是翻譯們出場的時候了,一定要很會察言觀色,見到領導拿不準話裡的意思,就需要立刻低聲告知領導。
所以翻譯這一桌真正吃飯的就沒幾個人,幾乎所有的翻譯都是象徵性的拿起筷子或者端起杯子,注意力全部放在二號首長那一桌,側耳仔細傾聽領導們的交談。
既然是幾乎,當然就有例外,柳夕就放開手腳一門心思的吃喝。
她本就是一個貪嘴的,這麼多色香味俱全的名菜擺在她面前,豈有不吃之理?
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看着柳夕下筷如飛,邊吃邊喝,和她同桌的翻譯官們都驚呆了。
片刻後,衆人看向柳夕的眼神除了驚訝,還有同情和幸災樂禍,以及探詢。
大家都是同行,看上去風光無限,事實上也確實風光。
能走到這一步十分不容易,竟然在國宴上大吃大喝,完全不管領導們的談話內容。
是問,等下領導皺皺眉時,就表示他這句話聽的不太懂,需要你翻譯一下。然而你卻因爲吃東西去了,完全不知道對方說了啥。
這個時候就尷尬了,領導多半會打個哈哈把話題敷衍過去,回國後你的飯碗也就可以扔了。
柳夕哪裡去管同桌的翻譯們怎麼想,反正她就是臨時客串一下,誰還真想做翻譯官了?
國宴的氣氛很濃烈,到處都是低聲交談和笑聲。整個飯廳容納了近乎千人,但實際上並不嘈雜,賓客們小聲的交談不僅沒有顯得吵鬧不休,反而有種賓客盡歡的熱烈氛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fú wù員們開始收拾餐桌上用過的紙巾和骨頭之類的雜物,同時換掉涼了的,吃掉大部分的菜餚,重新端上新的菜式。
fú wù員們有條不紊,行走間聘聘婷婷,動作卻十分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餐桌,又換上了新菜。
然後,fú wù員們端上醒好的紅酒,開始給各位領導來賓倒酒。
柳夕突然停下了筷子,霍然轉頭,看向走進飯廳的一隊女fú wù員。
這隊女fú wù員手裡都端着復古式的托盤,托盤裡面醒酒器裡面的紅酒色澤鮮明濃稠,隔着老遠就聞到一股微甜的果子香,一看就知道是極高檔紅酒。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女fú wù員,年約二十歲左右,長得面若桃花杏眼盈盈,身段姣好修長,走起路來真如古典侍女般,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受。
能夠給國家政要們親自倒酒的fú wù員,無論相貌和身段,自然都是一等一出挑的měi nǚ。
不客氣的說,每一個fú wù員拉出去都不會輸給大部分明星們的相貌。
但領頭這一個měi nǚfú wù員卻不一樣,她的相貌已經不是不輸給明星,而是完完全全超過了最當紅的女明星。
最難得的是她身上的古典氣質,仿若讓人瞬間穿越回到古代,見到了一位溫柔多情的江南女子。
不出意外,會展中心的大廳中,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這女子驚人相貌,目光變得有些迷離。
最美的fú wù員當然走在隊首,也自然而然的fú wù最重要的席面。
她豔麗的臉上掛着溫柔明媚的笑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朝二號老闆身邊走去,她身後的其他fú wù員則各自走向其他的席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走向柳夕這一桌的女fú wù員,身形有意無意的擋在柳夕和二號首長之間。
正在fú wù員附身替柳夕倒酒時,柳夕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fú wù員的手腕。
fú wù員似乎吃了一驚,但良好的訓練讓她並沒有大驚失色,只是小聲的“啊”了一聲,不解的看向柳夕。
同桌的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柳夕和fú wù員,不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柳夕微微一笑,鬆開了fú wù員的手腕,笑着說:“我不喝酒,不用給我倒。”
“哦,好的。”
女fú wù員看着柳夕面前的紅酒杯子,分明有喝過的痕跡,但也只是笑笑,並不多說。然後,她身形不動,又給柳夕旁邊的女翻譯官倒酒。
這個時候,連女翻譯官都覺得不對了。
經過嚴格培訓的fú wù員,怎麼可能連身形都不動就給她倒酒?作爲禮儀,她應該離開柳夕身邊,然後來到自己的右手邊倒酒纔是,而不是就在自己的左手邊順手倒酒。
柳夕冷冷一笑,身形一扭一動,便錯開了擋住她的fú wù員,出現在走向二號老闆身邊的女fú wù員身後。
女fú wù員似乎沒有察覺到柳夕的到來,依然不緊不慢的跨出一步。
按照她的步伐,至少應該還有三步才能到達二號老闆身邊,但此時卻一步就來到了二號老闆身邊。
然而柳夕後來居上,在間不容髮之際,插入了女fú wù員和二號老闆之間。
她微笑着看着女fú wù員變得有些僵硬的笑容,伸手去接她手裡的托盤,說:“我來吧,你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