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今非昔比!

逃命逃到這種地方,看來你果真是在找死,哈哈哈——程於旻心中暢快無比的大笑道,同時身旁禁典翻至了地階融合技一頁,他當然沒有自大到認爲三項自然系的地階能力便可以要龍辰的命。

關於龍辰在天之城玄斗大會上的表現,程於旻這些日子透過一些渠道已經瞭解得一清二楚,雖然龍辰似乎沒有防禦型能力,可手中有一件寧家給的不可多得的上等玄甲,火蠶薄絲甲,使用之後足以抗下他這兩項能力。

然而,讓程於旻沒有想到的是,龍辰根本沒有動用火套薄絲甲,因爲他根本就沒有穿。

手中本空無一物的龍辰,迅速從藏物袋中取出了雙蛟噬魂劍,身旁禁典翻至第七頁!

地階狂鷲七段!

霎時間,只見龍辰手中雙蛟噬魂劍舞,整個人消失不見,化作一道劍鋒般的藍色長條形光帶,爭鋒相對的飆向了距離最近的一道冰錐長槍!

“轟轟”的水流瀑布聲中,只能依稀聽見一亂串“刷刷刷”,的微弱聲響,水霧之間,劍鋒一般的藍色光帶勾勒出七道尖銳的軌跡,徑直將所有的冰錐長槍斬成了數截,而那些四襲而來的風刃觸碰到藍色光帶之時,皆是如緩片般破裂,跟着消失無蹤!

晉升地階的狂鷲七段,在禽玄氣量的消耗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卻從原本的單體攻擊,進化到了七段劍光所劃過之處,皆會受到同等破壞的效用。

這樣的變化對單體攻擊的力度雖然沒有增加,可卻令狂鷲七段衍變爲了一種可以範圍攻擊的能力,司時,也使得施展這項能力的玄者,在七段斬擊的過程中,幾乎不用擔心外來的能力 !

當然,若是外來的能力攻擊過於剛猛,也會使得狂鷲七段斬中途停止。可是,這些由程於旻凝結出的冰錐槍襲和風刃,顯然達不到終止狂鷲七段的要求。

晉升炮階的狂鷲七段,在某種程度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種“以攻擊爲防禦”的能力,這對於防禦型能力一向偏弱的禽系玄者而言,簡直稱得上是一項完美的攻防能力!

因此,有能力的禽系尊級玄者,都會想方設法的攝取這項能力,連寧蒙也不例外。

龍辰原本攝取狂鷲七段時,根本沒有想到過這項能力晉升地階後會有如此妙用,也是直到晉升地階以後才領悟到其中精髓,也難怪連寧蒙都會屈身跑到藍頂樓去專門竟拍承載了這項能力的神之坊頁。

有了這項能力,面對程於旻這種程度的攻擊,龍辰根本用不着使用七星蛛擊一類的範圍爆破能力,尤其是禽系能力對各種風刃的能力有着絕佳的破解性。

以劍爲主,斬破風刃,根本不會出現能力抵消的亂流!

“地階狂鷲七段?!”

程於旻面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旋即目光怨毒的道:“在如此段的時間內居然連禽系能力都能提升地階,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你如果不使用地階融合技,休息殺得了我!”

龍辰持劍漂浮於空,一臉淡漠的望向程於旻道,一旦上了高階尊級這個實力層次,玄者間決勝負往往都是在地階融合能力的使用上,若是不使用地階融合能力,雙方都有可能在不敵之下迅速撤離,所以龍辰必須要逼得程於旻動用地階融合能力,否則,有太多的可能性讓程於旻逃離。

“地階融合技?”程於旻面露嘲諷之色,冷笑道:“你莫非沒有察覺到,我已經用了麼?上次被你躲過了我的冰炎韻音斷魂掌,這一次,我倒看你如何躲!”

聽見此話,龍辰眉頭當下一鎖,視線一掃,霍然發現四周不知在何時,竟也凝結出了一塊一塊八角形如鏡子一般的冰晶,彼此連接,構成了一個圓環狀,將他與程於旻全全包圍在了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玄者氣息內一點反應也沒有?”龍辰心裡微微一驚,面色忽變,在他印象中,還沒有聽說過有哪項地階融合能力的釋放,可以避過玄者氣息的感應和反猜!

見龍辰面色忽變,程於旻本有些陰沉的臉也變得一片快意之色,目中滿是厲色的猙獰笑道:“八極冰鏡魔殺!”嚷嚷嗡”

圓環狀的八角形冰鏡牆驟然旋轉了起來,伴隨着一陣嗡鳴聲,一股強大的掛槍力忽然席捲而來,使得龍辰瞬間好似負上了數萬斤的巨力,緊跟着,冰鏡牆內的區域裡,凝結出一塊塊黑色的菱形冰塊,並急速旋轉了起來,就似一柄柄旋轉的黑色匕刃般!

“怎麼樣?沒辦法動了吧?!哈哈哈”

程於旻面部近乎扭曲的狂笑了起來,就像在尖叫一般道:“不過,好戲還在後面!你馬上就知道八極冰鏡魔殺配合冰炎韻音斷魂掌的恐怖之處了!別說是你一箇中階尊者,哪怕是宗級玄者,也休想能夠活命!”

程於旻話音落下之時,四周旋轉的冰鏡牆突然停了下來,折射出了程於旻的影像,同時,那些旋轉的黑色董形四周漸漸凝結出一個人形輪廓,在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個個真實無比的幻象,而這些幻象,正是程於旻!

到了這種地步,接下來會出現的事情,龍辰基本上已經可以完全料到了。

毫無疑問,這項大概只列入中等融合技的八極冰鏡魔殺,在擁有水霧的特殊環境裡,可以避過玄者氣息的感應,而施展成功之後,其最大的效果便是這龐大的狂槍力,以及最終會出現了幻象。

而程於旻接下來,也必將動用另一項高等融合技冰炎韻音斷魂掌,那時,這些幻象也會隨之出現變化!

龍辰見識過程於旻的冰炎韻音斷魂掌,程於旻若是單獨使用這項能力,他完全可以依靠捧縱狀態的特殊優勢躲過,可如果配合上這種中等融合技八極冰鏡魔殺,那麼,面對在如此大量的幻象,以及那些即將出現的密密麻麻不知真假的寒冰藍炎與爆裂紅炎,他又怎可能躲得過?!

程於旻剛纔那句宗級玄者也休想活命的話,的確一點也不假!此人雖然沒有宗級實力,可是這兩項融合技,卻讓他顯以抗衡宗級玄者!

“如果沒有禽系玄氣,我的確會死在你手裡。”

龍辰狹長雙眸着帶着漠然之色,看着正欲使用高等融合技的程於旻淡淡道。

聽到此話,程於旻頓感荒唐的獰笑道:“你有禽玄氣又如何?莫非你還能破開這八極冰鏡魔殺?”

“要破開冰鏡確實很難,可禽系能力,也並非都是以破爲主。”

龍辰冷笑道,而在他身旁漂浮着的禁典,也翻至了倒數第三頁!

地階,影火百雀襲!

這項耗費龍辰大半個時間,在佔盡天時地利,可謂用盡渾身解數才攝取到的來之不易的能力,乃是龍辰禁典之中最爲強大的一項能力,也是他自攝取之後,從來沒有使用過的能力!

但,這不代表龍辰不知道這項能力的作用,因爲在古煉塔晉升地階成功之後,哪怕是不使用,他也能夠一清二楚的瞭解這項能力。

而若要使用這項準八階禽系兇物影火紅雀的唯一一項能力,耗費的玄氣量,足足高達六千重!哪怕是晉升地階以後,這項能力的玄氣消耗也未有半分減少。

六千重玄氣量,這已經等於正常情況下一項高等融合技的玄氣消耗,但高等融合技大多都擁有兩到三個形態,而影火百雀襲卻是瞬發,因此,這項能力在瞬間產生的效果,在針對某些能力時,甚至完全高出高等融合技!

水火不容,這是自古不變的恆理,水能滅火,火亦能灼水!尤其是對於這些冰鏡而言,火更是其剋星!

而影火百雀襲是大的效用,便是那近乎恐怖的高溫!

“禽系能力並非都以破爲主?哈哈哈,這樣的蠢話我還是第一次……””

程於旻放聲大笑了起來,同時,在他身旁漂浮的禁典,亦是翻到了承載着高等融合技冰炎韻音斷魂掌的一頁!

然而,程於旻口中的嘲諷之話還未道完時,耳邊驟然傳來一陣“嚶”的尖銳啼鳴聲!

同時,玄者氣息向他反饋回來一道極爲龐大的能量波動,在程於旻那有些茫然的目光中,他只看見在龍辰的身前,凝現出一隻巨大無比的火紅色異禽,就似上古神獸朱雀一般,展開火焰繚繞的雙翼,仰首泣血長鳴!

見此離奇之狀,程於旻面色頓時驚變,當即動用了高等融合技,身旁也“呼呼,的不斷冒出十餘團藍色與紅色的炎苗,就像漂浮的鬼火般,微微晃動着。

但,還未等程於旻來得及引動藍炎和紅炎,那展開巨翅的火紅色異禽,其火焰繚繞的雙翼之上,竟是分離出大量的火焰輪靡的鳥禽,這些只有牛米不到火焰鳥的,就似火海一般朝前襲去,最終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扇形!

霎時間,足足百隻火焰鳥,頃刻便將冰鏡牆內那些幻象的本質黑色冰晶給融化爲霧,並襲向了遠方的八角形冰鏡,以摧枯拉朽之勢把一大半的八角冰鏡給融化得無影無蹤!

被逼到不得不將身旁漂浮的寒冰藍炎,全部用作抵擋火焰鳥羣襲的程於旻看見這一幕,整個人已經有些傻了!他把腦袋撕開也回憶不出,這禽系之中什麼時候有此等恐怖的元素能力了?!甚至能夠將哪怕是自然系玄者也極難融化的八極冰鏡,輕而易舉的給融掉!

這樣駭人的高溫,以及此般密集的範圍襲擊,已經遠遠超出了七階以下攝取物的能力範疇!

當八極冰鏡魔殺被破,所有幻象消失無蹤,程於旻也處於這種剎那旬的失神時,一道筆直的血紅色劍芒“嘶,的一聲從已經拉近到攻擊距離內的龍辰平舉着的雙蛟噬魂劍劍尖噴出,徑直沒入了他的眉心之處!

連一聲慘叫都未有,瞪大了雙目的程於旻,當場斃命,身子一晃,就似被箭射中的鳥一般,,噗通一”一聲落入了下方河流中,屍首沿着奔騰的河流往瀑布後而去,在即將墜落與萬丈之下的深淵時,從瀑布內伸出一具巨蟒的頭顱,狠狠咬在其腦袋上,徑直將叼進了瀑布內二屍骨無存!

龍辰收起手中雙紋噬魂劍,目光冰冷的掃了瀑布一眼,輕輕吐出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轉身飛向了不遠處的叢林。

曾幾何時,如程於是這般令龍辰仰止的高階尊者,到如今,他已是連融合技都無需使用,單依禽系能力與手中之劍便可直接斬殺!

實應四字今非昔比!

雖然這一次幾乎毫無懸念的將程於文斬殺,可龍辰還是意識到了自己有些不足之處,其中最突出的便是玄氣量太少了!

僅是一項地階狂鷲七段,以及地階影火百雀襲,便直接將禽系玄氣量消耗得一乾二淨,最終也不得不觸發雙蛟噬碎劍的噬魂劍芒條取程於是的性命,如果在這個時候又冒出一名高階尊者,龍辰估州自己也必將陷入危境之中,因爲這時的他顯然無法使用紫雲破穹。

地階自我分解固然可以回收一半的玄氣量,可前提必須是這項能力要率先使用出來,而紫雲破穹這樣很容易被人分辨出來的頂尖禽系能力一旦動用之後,對手除非自認有足夠實力應付,否則必將逃串二龍辰相信,除了程於旻這種因仇恨變得有些喪心病狂的人,其他那些想從自己身上找什麼秘密的高階尊者們,頭腦都應該清晰無比,若是察覺不妙,很少有人還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擊,因爲沒什麼東西比命還重要。

尤其是,與尊級玄者對抗,在很大的程度上還講究禁典能力的巧妙使用,龍辰在這方面一向都比較花心思,可如果對上了宗級玄者,計算得再精確恐怕也於事無補,畢竟,宗級玄者所擁有的龐大玄氣量,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近乎肆無忌憚的使用禁典能力。

“這次去北部公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看來必須儘快提升玄氣量,否則,遇上兩名以上的高階尊者,短時間內將其斬殺的勝算還是有些不足。”

龍辰輕聲自語了一句,只是一想到還有一個心腹大患哪鞍未除,他心裡便有些猶豫了起來,這個老傢伙搞出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再讓他活着,無論對樊家還是兩閣三殿,乃至他自己都是,個會變得越來越大的隱患。

“邢鞍如今還停留在高階尊級階段,我有足夠的能力除掉此人,可若是待此人跨入了宗級境界,到時候要殺他顯然將變得困難起來二”

龍辰鎖着眉頭道,一個宗級玄者在海內大陸的話語權,遠比高階尊者有力,因爲自身的價值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別,現在寇隆兩家的家主是看在與那鞍舊情的份上幫助大禹國皇室,但待耶軟宗級之後,那麼三者之間則會形成同盟之陣。

“不對,應該不止是寇隆兩家,北部公國魯家的魯嗔是我殺的,程於旻生前肯定把這件事透露給了魯家,而這次殺了程家兩兄弟,相信程家家主程匡遲早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若是醞軟這個老傢伙獲悉到這些事情,一定會推波助瀾,到時候,大禹國的寇家,隆家,紫嵐國的程家,北部公國的魯家,四大金牌持有人家族恐怕會聯合在一起!”

想到此,龍辰心中的隱憂一下子深了起來,一旦局勢真的發展到這種地步,那便有些難以收拾了。

“看來必須先除哪鞋,只要這老傢伙死了,寇家,隆家,程家和魯家要聯合在一起,也不是那般簡單的事情,況且有雪境在兩閣三殿執掌大局,我也可安心在破虛境內提升玄氣量,並尋那列山氏卷二與卷三。”龍辰在心裡了想了想,恐怕唯有除掉熙軟,自己才能夠無所顧慮的提升實力,而提升實力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果不想再次發生禁典被參的那一幕,儘快真禁典則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只是,要除哪軟,絕非是單槍匹馬殺到大禹國新都玉蘭城這麼簡單,還得仔細計戈一番。

“可惜在禁典反噬廣場時只聽到,降典壇與封,這五個字,也不知道那女人所謂的,封,究竟是什麼。”龍辰一邊往方纔與索招絲分道揚接之地趕去,一邊想着真禁典的事情,此時他才忽然發現,自己在今後要做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多!

尤其光那個老不死的陀老,這一次沒成功轉移掉自己禁典內的能力,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也許用不了多久,這老傢伙恐怕會再次跑來海內大陸尋自己!

“緩”””

龍辰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短時旬迅速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理清了一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發脹的腦袋才終於好了一些。

這時,遠方傳來了索絲絲的聲音。

“龍辰?”

剛剛經歷了一場玄斗的索絲絲看上去與分道之前全無影響,就像什麼也沒有做一般,哪怕是披在身上的斗篷和麪紗,也是完好無損二索絲絲穿過林間來到龍辰身前之後,見龍辰面色不是很好,當即問道:“程於旻!”

“死了。”

龍辰微笑着答覆道,然後拋出五彩浮空蓮,向索絲絲道:“雪妖,走吧。”

索絲絲飄到了五彩浮空蓮之上,美眸眨了一下,問道:“你爲何不問我程於錘死沒死?”

“程於錘怎可能從雪境你手裡活命?”

龍辰笑着道,操縱着五彩浮空蓮向高空升騰而去,迅速鑽出了叢林,重新往北部公國的方向飛去。

這時,索絲絲脣角微微勾着問道:“可雪境若說,程於錘跑了呢?”

龍辰不禁愣了愣。

“給。”

索絲絲美眸中接着一抹促狹之色,扔給了龍辰兩個藏物袋。

龍辰微微愕然的接過藏物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怎麼雪妖你也”””

殺了人奪藏物袋這種事情,龍辰一直都在這麼做,也因此被白狐鄙視了好幾次,他沒想到連索絲絲也有這種癖好。

索絲絲淡笑道:“雪境不拿,還不是留給別人拿趙,與其便宜其他人,倒不如便宜自己。

“那爲何給我?”

龍辰疑問了一句,並將手中兩個染血的藏物袋丟進了自己的藏物袋裡面,他現在或許用不着太多的低級魔石,可小龍靈總得用,而且裡面說不定有一些獸系使用的玄兵玄甲,可以給強子。

索絲絲直接回道:“高階獸尊的藏物袋,雪姨拿了也是沒用的。”龍辰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了。

事實上,對於龍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戰勝程於旻索絲絲顯然有些驚訝,不過,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經過這一次,也讓她直接明瞭的知道龍辰不僅是玄氣量達到高階尊者,其擁有的實力也完全壓過了那些入高尊已久的玄者。

擁有高階尊者的玄氣量,與壓過其他高階尊者的實力,顯然是兩碼子事情,走其,龍辰的對手還是程於旻那樣的玄鬥經歷極爲豐富的高階尊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已經證明,龍辰顯然已經擁有趨近於初階宗者的實力。

在索絲絲這樣的中階宗者看來,像龍辰這種表面不溫不火,暗中卻實力驚人的高階尊者,乃是最可怕的一類,除非能摸透龍辰的實力,否則,哪怕是宗級玄者,也有可能在龍辰手裡吃大虧,甚至斃命。

想着這些,索絲絲不禁忽然莫名問了一句:“龍辰,你知道一品高尊這個名諱麼?”一品高尊?”

索絲絲這忽然的問題,讓龍辰很是困惑。

“你身爲植系玄者,應該知道一種名爲一品紅的植類吧?”

索絲絲又莫名問道。

龍辰點了點頭,道“恩,最普通的一種植類,只有一階,在海內大陸生長着很多,乃是一種劇毒植類。”

“這種植類外觀很鮮豔,總是會引人矚目,但如果不是有人誤食被毒死,恐怕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真正的威脅。”

索絲絲輕聲道,然後笑道:“所以,一品高尊指的便是如一品紅一般的高階尊者。”

龍辰愣了一下,旋即便回過神來,看來,索絲絲所謂的這一品高尊是在暗指自己。

“在海內大陸近千年的歷史中,總共有七人被冠以這種名諱二”

索絲絲微微笑了笑,最終淡淡道:

“可獲得這個名諱的玄者,卻無一人步入宗級。”

龍辰沉就了許久,忽的笑道:“是毒草就得除掉麼?”

索絲絲眸光疼惜的看着龍辰,輕聲道:“記得,在宗級之前,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你是一顆毒草,而宗級之後,僅憑紫雲破穹便可任你遨遊六陸,無人能攔得住你。”龍辰很清楚,索絲絲這是在變相的提醒自己,而所謂的一品尊者,也便是木秀於林之理。

不過,索絲絲顯然並不知道,宗級這個對所有高尊而言如天塹一般難以跨域的坎,對龍辰而言,其障礙卻是早已消除,前方一片坦途!

跨越宗級之境,只是一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五彩浮空蓮越過了王莽嶺西北部區域後,很快便進入了大梁國的境內,並一路無阻的朝原金石國的方向而去。

用了兩天時間,龍辰與索絲絲二人到達了龔家掌控的領土之內,未免又被人盯上,龍辰沒有再使用五彩浮空蓮,而是乘着索絲絲凝聚出的淡藍浮冰入了北部公國之境。

原金石國的國都金恭城,如今已經變成輿家的中心所在,到達了金鑾城以後,龍辰做了少許僞裝,然後獨自一人前往了金黎城的皇宮。

然而,剛州沿着西門清石大道行至離金黎城皇宮正殿還有約兩三百米時,從皇宮之內斷斷續續的飄蕩而來一陣陣沉重而哀傷專用於守靈的悲調輓歌。

龍辰不禁舉目眺望了一下,卻忽然看見,在皇宮的外圍城牆之上,竟是懸掛着許許多多就似被大雪覆蓋一般,繡着金邊的白色布帛微風飄蕩着。

顯然,皇宮內此時正在舉行喪禮,而龍辰往前邁進的雙腳,也硬生生的止了下來。

作爲北部公國西南境的小公國,金石國的領土面積相當狹小”從版圖輪魔的西南邊境一直延伸到東北境,這段最長的直線距離也只有一千里不到,與地大物博的紫嵐國比起來,幾乎僅等於其一級城鎮所管轄的領土。

這麼一個小公國在掌控原大禹國七成軍隊的樊家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可反抗的餘地,黎家只用了不到牛個月的時間便將其踏平。

事實上,在婪家軍隊入侵金石國西南境之時,金石國的皇帝以及嬪妃們便帶着國庫裡的金銀財寶連夜逃遁,可以稱得上把金石國送給了婪家。

有些戲劇化的是,對於婪家軍隊的到來金石國的國民不僅沒有反抗,反而夾道相迎,這種小公國的苛捐雜稅遠比海內大陸三大帝國高出數倍,重負之下民不聊生,而葵家成了這裡的主人,自然要安撫民心,在這方面肯定會給予好處。

比起富庶的上京城領域,金石國實在是一片貧璨到不能再貧璨的地方,連與之僅隔了一條大河的大梁國都懶得去將其吞併,氣候嚴寒不說,土地也總不出什麼好莊稼,一到了冬季,氣候更是惡劣,整個金石國便陷入一種近乎死寂的地步,而爲免這個國家的饑民出現大暴動,波及到自己領域內,與之臨近的紫嵐國,大粱國,以及南羅國,每年都得送上大批米糧給金石國。

事實上不僅是金石國,整個北部公國領域內的環境都差不多,這種攻佔以後不僅沒有好處,恐怕還得倒貼不少錢財的窮地方,沒有哪個國家會浪費兵力和糧草去征伐。

這麼多年來,也只有樊家開了這個先例,而對於樊家的這種有些荒唐的做法,與葵家所處的局勢所聯繫起來,各國似乎也能理解。

因爲,樊家在原本的區域內被大禹國皇室逼得遲早要落敗,甚至從某些渠道傳來消息,玄宗殿也要助大禹國皇室,在這樣的壓力之下,龔家如果不想徹底滅亡,那麼也只有跑到北部公國,不管金石國有多貧,氣候又有多麼惡劣,妻家總歸站穩了腳跟,也遠離了與大禹國之間的紛爭,而樊家這麼做顯然明擺着已經放棄了推翻大禹國皇室的初衷,只就求能夠獲得一個生存的機會。

只是,一想到曾經在一夜之旬便佔領上京城,並逼走大禹國皇室,聲勢也非常浩大的樊家,最終在玄宗殿的施壓之下竟然也落得如此不堪的結局,紫嵐國和南羅國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都有些吁噓不已。

甚至,才褂剛佔領金石國不到一個月的輿家,十席之中,便有兩人遭遇不測!

金鑾城皇宮後殿,伏龍殿大廳內。

一開始看見皇宮城牆上掛滿白帛,並聞聽輓歌以爲龔京雲出了意外的龍辰,情急之下幾乎是硬闖進了皇殿內,還好在被大量護衛軍圍困,並即將遭遇到效忠龔家的尊級玄者圍擊之時,冷靜下來想起身上有龔京雲曾經贈予的令牌,這才化解了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龔京封也及時趕到,並將龍辰領進了皇殿,而得知死的並非是外公,乃是十席之中另外兩位輿家的表親戚以後,龍辰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擦京封將龍辰領到伏龍殿便立即離去了,他如今既擔任着金鑑城的守備,又擔任新都禁軍大統領兩個職務,事務本就繁忙,此時婪家十席之中又死了兩名,金鑑城內的各種謠言四起,軍心也有些動盪,他必須要親自監督着一切大小事宜。

婪京封走了沒一會兒,手臂上裹着一圈金邊白帛的黎京雲聞訊趕到了伏龍殿,其面色憔悴不已,雙目更是佈滿了血絲,兩個月前還僅是花白的鬢角,已經看不見幾根黑髮。

婪京封走得很急,也沒有說太多,所以對黎家發生的事情,龍辰只知道死了兩名十席,具體的毫不知情,見到黎京雲之後也立馬起身抑了過去,並扶着有些氣喘的樊京雲坐到大廳首座上。

待典京雲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緩了一些氣後,龍辰才急忙詢問道:

“外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黎京雲放下茶杯,輕輕吐出一口氣,面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然後望向龍辰道:“你是指勒令休戰這件事,還是指十席被殺一事?”

龍辰微微皺了皺眉,道:“玄宗殿勒令休戰這件事,我已經知道是那靴向玄宗殿獻出的計謀,難道十席被殺,也與邢鞅有關?”

“當然有關。”

婪京雲微微眯着眼,目露憎色道:“那鞅獻計讓玄宗殿將我婪家割成了兩塊,留下上京城作爲引婪家十席內亂的誘雞,以便在天之城寧家的協定達成之時,讓那些存有異心的十席回上京城宣佈建國,這等伎倆豈能逃過我的眼睛?因此我只留了你表外公龔申在上京城,其他六席一併軟禁在金蠻城,絕不給他們回上京城的可能。”龍辰愣了愣,擔憂道“外公你這麼做不擔心其他六席反出?”陛京雲一改常態的冷笑道:“我就是要讓他們反,好看看他們能調動多少軍隊。”

聽見這個答案,龍辰心裡不禁驚了一下,他這才醒過來,外公在自己面前雖和普通老者一般溫善,可畢竟是曾有着鐵相,之稱的一代權臣,該做什麼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手軟。

龍辰也隨即追問道:“那結果?”

“結果?結果又被那鞅走在了前面。”葵京雲面色變得有些陰沉的道:“我敵意給了他們機會,並暗中派人盯着觀察,以統計有多少人會響應,可六席才州剛有所異動,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一名黑衣人,竟是在半路就把六席中兩人給殺了!”龍辰露出少許愕然,接着,鎖眉道:“因此暴下的四席就徹底安分了起來?並未認爲那兩席是外公你派人殺雞傲猴?”正是這樣。”擦京雲輕輕點了點頭,目有不甘的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樊家近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事情,不僅讓他心中一片鬱結,心神也是備受折磨,疲憊不堪。

大廳內,也跟着沉寂了起來。

如果沒有邸鞍這橫插一手,輿京雲只需統計出有哪些人響應六席,並迅速將那些人草職查辦,來一次大換血便可以止住這個勢頭,可哪裡想到,孵鞭居然連樊京雲這一步也算到了,在關鍵時刻,不僅使得龔京雲的計劃變成泡影,更是將兩席之死順理成章的嫁禍到樊京雲的頭上。

這一次,樊家剩下的四席固然是安分了,可心底卻己經埋下了不可磨滅的恨意,如果說先前心中還存有同族之情,那麼到如今,這絲情義顯然蕩然無存。

畢竟,在餘下的黎家四席看來,黎京雲都已經如此無情,那他們以後也必然會做出讓葵京雲萬劫不復的事情二面對這樣一種局面,葵京雲根本沒有任何化解之法,他就算能冷下心腸,也不可能殺了剩下的四席,一旦那麼做,那些因遷徙至北部公國這種貧幕之地原本就有些不順從的葵家軍士,脣亡齒寒之下,…必將反出龔家。

邸軟或許並非這世上最有心州和謀略的人,可是,他卻是最瞭解黎家的人。

無論是是龔京雲還是其他婪家九席,可以說,都是在那鞅眼皮下面成長起來的,每個人的性格和心智,甚至是與之交好或是結仇的人,他都可以稱得上了若指掌。

也只有邸鞍,才能每次都走在葵京雲的前面,並在關鍵時刻,給予一次近乎毀滅性的重創。

過了許久,龍辰忽然望向婪京雲問道“外公,鍾長老呢?”事發之後,我便託鍾長老去上京城照看,此時應該到了。”黎京雲回道,龍辰愣了一下,看來鍾長老行的路線與自己不太一樣,不然途中應該會遇到。

這時,婪京雲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又緩緩道:“上京城纔是那鞅計劃中最重要的部分,因爲在那裡我典家不可能再擴展,而北部公國這邊,土地雖貧暮了一些,但以我婪家的兵力,還可以向北和向東擴展,尤其有兩閣三殿在暗中出力的情況下,龔家哪怕是要一統北部公國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若要拖殺龔家強大的可能性,唯有先讓婪家十席中的人在上京城宣佈立國。”說到這裡,黎京雲補充道:“想必,這不僅是那鞅的想法,也是玄宗殿的想法,因爲大禹國上京城境內此時已經駐派了大量玄宗殿宗員,到時候龔家在上京城立國,兩閣三殿也不可能滲入進去,這是一石二鳥之計。”龍辰微微愣道:“外公你擔心黎申也反出?”整京雲苦笑了一下,輕嘆道:“到現在這種地步,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出現的。”

顯然,只要有鍾長老在上京城,黎申一旦出現苗頭,鍾長老也可在瞬間將其拖殺在搖籃裡,而那鞅誰都敢殺,唯獨不敢對鍾長老動手。

畢竟鍾長老乃是天之城寧家的人,尤其在天之城還擁有一個附屬於寧家規模不小的族系,那鞅這麼做的話,不僅對他,對大禹國也是一場大禍。

“對了,有些事需告訴你。”婪京雲望向龍辰道:“你那兩位朋友朱自成和強子二人去了天之城,說是突破了中階尊級以後便回來。”恩。”龍辰點了點頭,朱自成和強子二人想必是去古煉塔內進行地階能力的融合,以求突破中階尊級實力,估計一時牛會是回不來的,哪怕是有十級魔石協助,兩人至少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纔可能成功。

這時,黎京雲從衣袖出取出一封信,遞給龍辰,目光有些異樣的道:“兩個月前,你和朱自成強子二人離開上京城後第五天,濮陽先生的女兒濮陽清清來了一趟上京城,本來是找你的,見你不在她便留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我看,這位濮陽小姐情緒好像有些失落,,接過書信後龍辰微微有些發呆。

婪京雲搖頭笑了笑,回想了一下,又道:“另外還有一位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也曾在一個月去過上京城的宅子裡尋你,那位姑娘身手極爲了得,宅子裡幾位尊者根本追不上她,最後她只留了一句話便走了,好像是說你邊欠她一個人情,還說什麼可以去六域城找她,這小姑娘恐怕是說錯地方了,怎可能讓你去六域城…”“欠她一個人情?六域城?”龍辰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喜然想起來,外公口中的“…小姑娘”恐怕是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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