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四人聽到哭喊聲,他們也感到了一些不適。
楊雪和胡霸義更是直接暈倒,君言和張麒麟只好將他們背起來。
他們身體素質強大,背一個百十來斤的人沒有絲毫問題。
洞中聲音還在不斷響起,君言看向洞窟深處,眉頭皺起。
“我們得先解決聲源,不然楊雪和胡霸義長時間被這種聲音折磨,根本無法行動,時間久了甚至會死亡。”張麒麟淡漠的聲音響起。
以他外冷內熱的性格,無法做到對這兩人坐視不管。
君言點了點頭,朝通道深處走去。
往前走了十多米,通道漸漸寬敞,兩邊牆上都裝上了油燈,沒等他們靠近,油燈就一盞盞亮了起來。
張麒麟走上前去,看了看燈盞中的油脂,又用鼻子嗅了嗅,對君言說道:“這是屍油,恐怕這些燈都是屍油製出的。”
君言剛開始並沒有在意,但看到那深不見底的通道兩邊都裝上了屍油燈,被這恐怖的數量震驚到了。
“這麼多的屍油燈,這是把古城中居民的屍體都拿去煉油了嗎?”
君言面若寒冰,對這古城幕後的人厭惡到了極點。
一盞油燈至少需要三個人的屍體才能煉出,這裡面這麼多的油燈需要多少人的屍體啊。
直播間因爲被節目組屏蔽掉了聲音,完全聽不到君言他們說什麼,只看到張麒麟看了看牆上的燈盞,對君言說了幾句話,君言就滿臉的憤怒。
“小哥說什麼了?怎麼君老大就怒了呢?”
“不知道啊,我看的一臉懵逼。”
“小哥好像看了看旁邊的燈盞,難道那燈盞有什麼古怪嗎?”
“應該吧,但不知道燈盞奇怪在哪,怎麼把君爺的仇恨直接拉滿了。”
“……”
李九嚴看到了彈幕上發出來的疑問,準備爲衆人作答。
憑他這李家家主,所見世面比之一般人大得多,在看到燈火的顏色後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普通的油燈是橙紅色的,以人油製作出的油燈是赤紅色,鮫人燈燈火顏色有些發紫,而屍油燈的燈火,則是詭異的綠色。
那通道之中都被綠色的燈光鋪滿了,李九嚴要在看不出來,那他那些見識真就不如喂狗算了。
李九嚴清了清嗓子,爲衆人講解起來。
“這是屍油燈,是用屍體將體內油脂提煉出來製成的。”
“屍油燈燈火顏色發綠,燃燒時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異香,那是屍香。”
“每盞屍油燈所需要的屍油都需要最少三個屍體才能煉出,看着通道中屍油燈的數量,起碼用了上千具屍體。”
“屍油燈遇人便燃,傳說每盞燈上都寄宿着怨靈,每當有人走過,他們就會將燈點燃,迷惑路人,最後將暈倒路人的靈魂逼出,鳩佔鵲巢。”
直播間的觀衆聽後恍然大悟,金陵古城曾經的居民死後靈魂被剝奪,不得安息,連屍身都被拿去煉油。
雖然君言不算什麼善人,但想到這古城幕後之人居然如此屠戮百姓,但他也會心生不忍。
衆人理解了君言的心情,他是對古城幕後人心生不滿了啊。
想想曾經讓君爺不滿的敵人,從最開始的山魈王,到號稱不死的蜮蜋長蟲,再到最後的自由國選手。
墳頭草都快兩米了吧。
不,沒有墳頭草,君爺向來都是管殺不管埋的。
觀衆們都開始爲那人默哀。
……
君言他們越走越深,但越走越感到不對勁。
“張麒麟,你有沒有感到我們是在向下走啊。”君言問向一旁的張麒麟。
張麒麟點了點頭,開口道:“雖然幅度很小,但我還是感到通道在向下傾斜,並且這通道並不是筆直的。”
君言聽後,回道:“嗯,這屍油燈好像有什麼魅惑人心的作用,我們一直沿環形向下走去,但我們看到的只是一條筆直的通道。”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聲音已經停下來了,或者說,我們聽不到了。”
張麒麟低頭沉思:“會不會是因爲頻率過高,導致我們捕捉不到那個聲音了?”
君言回答道:“有可能,那聲音可能直接影響到了大腦,我一路上都感覺有些頭暈,可能就是因爲這個。”
“但我們的身體素質強大,而且意志力極強,所以纔沒怎麼受到影響。”
說罷,突然想起了什麼,在內心呼喚道:“紅月。”
紅月那溫婉的聲音傳來:“少爺,怎麼了?”
君言問道:“你能聽到這裡有什麼聲音嗎?”
紅月先是安靜了一會,隨後就回答道:“少爺,紅月聽不到聲音,但紅月的魂體波動的很厲害,這裡是有頻率非常高的聲波的。”
“甚至會影響到人的身體,如果不趕快離開這裡或者清除聲源的話,楊雪和胡霸義的靈魂恐怕很快就會被震碎。”
君言聽後,心裡一急,腳下的速度又加快許多。
張麒麟緊隨君言身後,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選擇相信君言的判斷。
隨着君言逐漸深入,周圍也愈發炎熱起來,周圍氣溫差不多到達了三十七度。
雖然君言他們都還忍受得了這種溫度,但身體素質之比普通人強一些的楊雪和胡霸義卻已經有了一些不適的反應。
他們本就暈眩過去,靈魂還一直承受着音波的攻擊,虛弱的身體更爲羸弱。
直播間的觀衆看到虛弱不堪的二人,都有些不忍。
楊雪和胡霸義很早就加入了君言的隊伍,觀衆們都對他們兩人產生了一定的感情。
“君爺,楊雪他們好像快不行了,趕快將聲源解決掉啊。”
“君爺也已經很辛苦了,但楊雪和胡霸義看上去非常虛弱,君爺,加油將他們救回來啊!”
“嗚嗚嗚,君爺,楊雪他們如果性命遭到不測,我絕對取關你!”
“……”
節目組中李九嚴和趙厲臉上也帶着一絲凝重。
君言他們選擇的死門絕對危險無比,如今楊雪和胡霸義還昏迷過去,原本就並不樂觀的情況變得更爲糟糕。
如今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祈禱君言可以轉危爲安,化險爲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