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眷顧,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了一處山洞。蕭雪尋高興的說道:“這下我們晚上有住的地方了。”
司空御痕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確定山洞沒有大型動物出沒,這才點頭同意的說道:“是的。今晚我們就住這裡。你渴嗎?”
蕭雪尋搖搖頭問道:“怎麼,你渴了嗎?我剛纔聽到那邊有水聲,你等着,我去給你打水,順便看看水裡有沒有魚。”
司空御痕說:“我跟你一起。”
蕭雪尋看看他的腿,說道:“你還是去山洞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說我跟你一起。”司空御痕這是命令的語氣,而不是徵求她的意見。
蕭雪尋看他那霸道的模樣,忍不住撇撇嘴巴,扶着他向小溪邊走去。
蕭雪尋遠遠的看到小溪邊很多小動物在喝水,聽到腳步聲,那些小動物警惕的豎起耳朵,小眼睛四處張望着。
當發現他們的時候,一溜煙兒的四處散開了。有的跑進了樹林深處,有的順着樹幹躲進茂盛的樹葉中,有的竄進了地下的洞穴內……
蕭雪尋扶着司空御痕在一棵樹下坐下,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給你弄水。”
司空御痕剛要問什麼都沒有,她用什麼盛水給他喝,就看到蕭雪尋用雙手捧着水,快速的向着他跑了過來。
水順着指縫滴漏下來,手裡的水越來越少。蕭雪尋將手伸到司空御痕面前,眼睛盯着手裡越來越少的水,催促道:“快喝。”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給司空御痕喂水喝,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愣怔。
眼看着手裡的水就要漏完了,蕭雪尋擡頭看着一動不動的司空御痕說道:“快喝啊,再不喝就漏完了。”
司空御痕這纔回過神來,慌忙捧着蕭雪尋的手喝了起來。
也許是太渴的原因,也許純碎是故意而爲之。司空御痕喝完水後,竟然伸出舌頭在蕭雪尋的手心裡舔了起來。
蕭雪尋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溼感,嚇的迅速收回了手,臉上立刻紅了一片,有些尷尬的站起身,磕巴的說道:“那個,我去……我去捉魚。”
話說完她逃命似的跑開了。
司空御痕看着她可愛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沒想到兩人關係都那麼親密了,她還是那麼不經逗,那麼容易臉紅。
蕭雪尋俯身仔細的看着溪水好半天,還真的讓她看到了魚。
蕭雪尋高興的在附近找了根棍子。因爲沒有刀,她只能將樹枝嘎吱一下折斷了,讓一端看起來毛毛躁躁的,也有些殺傷力。
蕭雪尋弄好棍子之後,挽起褲管站在了水中,靜靜的等待着魚兒的到來。
司空御痕坐在樹下,看着蕭雪尋認真的樣子,心裡一片安靜。他心裡忍不住想,如果兩人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的話,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哇,抓到了,抓到了,晚上有吃的了。”
不消片刻,蕭雪尋突然高興的歡呼一聲,成功的將司空御痕的思維打斷了。
司空御痕看向蕭雪尋,就看到她手中的棍子頂端多了一條肥大的魚兒。
看着她如此開心的樣子,司空御痕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蕭雪尋就抓到了兩條魚。她蹲在河邊將兩條魚去鱗,去內臟後沖洗乾淨,然後將兩條魚穿進一根棍子裡走到了司空御痕的身邊。
蕭雪尋說:“走吧,我們回山洞吧。”
“嗯。”司空御痕應了一聲,扶着樹站了起來。
那山洞內光線很暗,司空御痕問道:“你身上有火摺子嗎?”
蕭雪尋搖頭說:“沒有,不過沒關係的,拿着這個,我去生火。”
雖然司空御痕不知道蕭雪尋怎樣生火,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有辦法的。
蕭雪尋離開一會兒後,手裡捧着一些乾柴,放下後她到門口捧了一些乾透了的樹葉過來,然後她又找了一些不知道什麼草放了上去,最後,看到她竟然拿着兩個石頭過來……
司空御痕認真的看着她一個人忙碌,不一會兒的時間來還真的看到了小小的火苗。
司空御痕驚訝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一個人生活時間長了,總會有一些生存技能的。怎麼樣,不錯吧!”蕭雪尋自誇道。
司空御痕突然有些心疼蕭雪尋,她一個女孩子,一定是受了很多苦纔會什麼都會的。捕魚,生火,無一不表示這她以前生活的窘迫。
可是,她依舊那麼的活潑、善良、聰明、堅強。
突然,司空御痕覺的是上天眷顧了他,才讓他能夠遇到這麼好的女孩子。
以前,司空御痕只是感覺蕭雪尋給他的感覺很特殊,想要佔有她,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永遠的陪自己。
可是當蕭雪尋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司空御痕明白了,他對蕭雪尋是有愛的,而且已經不知不覺的深入到了骨髓裡。
司空御痕突然開口說道:“雪尋,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誤會我,但是我想要對你說,我心悅你,想要跟你白首齊老。只因爲你是唯一的蕭雪尋。”
司空御痕的話太突然了,蕭雪尋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手一抖,正在火上烤着的魚啪嗒一聲掉進了火裡。
蕭雪尋慌張的撿起魚,卻不小心碰到了火炭,手上燙了一下,她急忙縮回手撫上耳朵,魚又掉進了火堆裡……
蕭雪尋的慌亂落在了司空御痕眼中,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沒事兒吧?”
蕭雪尋心還在咚咚的跳着,她怎麼也沒想到司空御痕會向她說這麼肉麻的話,嚇的她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失態。
可是,她應該相信他嗎?信兒的信應該不是作假的,那個一直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宮殿也不可能是作假的。
她究竟應該怎麼辦?有誰來告訴她呢?
司空御痕看她不說話,眉頭皺緊,周身的溫度下降,不悅的說道:“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
他可是好不容易纔鼓足勇氣說那些話的,可她別說是說句話了,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要是他對着宮裡那些嬪妃說的這麼半句,她們一定會激動的感恩戴德,淚如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