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貌又要說什麼的時候,蕭雪尋開口說道:“皇后姐姐,昨日皇上可是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謠傳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立斬不饒。皇后姐姐不會沒有接到聖意吧?”
姜貌當然也聽到口諭了,只是這麼好的機會來打壓蕭雪尋,她怎麼可能放棄。
姜貌看着蕭雪尋那囂張的樣子,不禁咬牙,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說道:“好了,本宮也累了,昨夜那麼一鬧也沒睡好,大家都散了吧!”
衆人行禮退下。
顧清曼將蕭雪尋拉扯到一邊,小聲的說道:“你……真的不要緊嗎?我可是聽人說,害時修容中毒的是你送去的盒子。究竟是什麼人陷害你,你心中有數嗎?”
蕭雪尋兩道眉毛往中間一壓,眉心處聚出幾層褶皺。她看着顧清曼,問道:“姐姐相信我?”
“我爲什麼不信你?”顧清曼反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時修容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何要害她。只是可憐了時修容,一個安靜溫柔的女子,就這麼成了犧牲品。”
顧清曼說的話讓蕭雪尋也是一陣的嘆息。她說道:“也是。只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做手腳。”
顧清曼說道:“不管是誰,只要做了就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嗯。”
兩人談了一會兒就分開了,畢竟皇上有下令,不準任何人謠傳此事。
回到關雎殿,蕭雪尋簡單的吃了些早膳,就坐在院子裡看書。一陣風吹來,蕭雪尋感覺有些涼,不僅瑟縮了一下。
夏竹看到了,轉身回屋拿了件披風給她披在了身上。頓時感覺暖和多了。
蕭雪尋擡頭感激的對夏竹笑笑,說道:“秋天了,夏竹你想家嗎?”
夏竹笑了笑說:“主子,夏竹從小沒有親人。主子待夏竹就像是親姐妹一般。所以主子在的地方,就是夏竹的家。”
蕭雪尋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揶揄的看着夏竹,說道:“那你想郗肆嗎?”
夏竹突然聽她這麼一問,臉紅了紅,背過身去,說道:“奴婢有事兒,先下去了。”
蕭雪尋看着她侷促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等着夏竹走了,蕭雪尋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隱隱的悲傷與哀思。
這一天,蕭雪尋都呆在自己的關雎殿內不曾出去。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很着急,想要知道案子的進展。
本以爲晚點兒的時候司空御痕會來,到時候問一下就好了。可一直等到亥時已過,司空御痕還是沒來。
蕭雪尋站在關雎殿門口,遙遙眺望,大門口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要來的樣子。
秋風起,吹落了葉子,吹亂了宮人的頭髮,吹起了風沙,卻吹不走蕭雪尋滿身的失落與孤寂。
夏竹看着蕭雪尋孤獨的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等着那個人的到來。
可她一站就是兩個時辰,卻並沒有看到宮門口有一點熱動靜。
夏竹走過去,心疼的說道:“主子,夜深了,天寒早些回屋休息吧。”
蕭雪尋看着宮門口,說道:“夏竹,他每天都會來的。今天,這個時辰了還沒來。你說他是不是今天很忙?”
夏竹嘆了口氣,說道:“主子,奴婢不知道皇上是否忙,奴婢只知道您該休息了。”
蕭雪尋無奈,只能轉身進了屋子。在夏竹的伺候下,蕭雪尋很快上了牀,但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道在牀上究竟掙扎了多久,真的是困到不行了,她的眼皮沉重的合上了。
蕭雪尋眼皮剛合上沒一會兒,就感覺到身後的牀突然向下一沉,被子也被掀開了,接着一道冰冷的身軀鑽了進來。
蕭雪尋剛閉上的雙眼猛然睜開,同時翻身看向來人,輕聲問道:“你來了?”
司空御痕愣怔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輕輕撫着她的長髮,柔聲說道:“吵醒你了?”
蕭雪尋搖搖頭,說道:“沒有,我睡不着。”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需不需要請御醫看看?”司空御痕擔心的問道。
蕭雪尋笑了一下,說道:“只是睡不着,又不是有病,請什麼御醫。對了,你怎麼……”
蕭雪尋想要問什麼,可是擡頭看到司空御痕一臉的疲憊,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司空御痕等着她說話,卻很久聽不到她的下文,疑惑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蕭雪尋搖搖頭,將臉貼在他胸前,說道:“沒事兒,我困了,睡吧。有什麼事兒明天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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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而眠,也許是真的困了,也或者因爲有他在身邊會比較安心,總之蕭雪尋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蕭雪尋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太陽也升起了老高。司空御痕早已不在身邊。
蕭雪尋起身,穿好衣服出門,正好看到夏竹端着早膳走了進來。
她問道:“爲什麼早上不叫本宮,今天沒去給皇后請安,明天指不定該怎麼教訓本宮了。”
夏竹臉色不是太好,眉頭微蹙這說道:“皇后現在恐怕高興着呢,不會計較娘娘沒去請安。”
“啊?”蕭雪尋有些不明其意,問道:“她有什麼高興事兒嗎?”
夏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眼神有些躲閃,說道:“奴婢不知。”
吃完了早膳,蕭雪尋覺得無聊,昨天已經在關雎殿內呆了一天,今天想要出去走走,卻看到夏竹吞吐的,似乎不大願意出門。
蕭雪尋感到奇怪,問道:“夏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夏竹搖搖頭說:“沒有啊,會出什麼事情?奴婢只是覺得今天天氣不是太好。”
天氣不好?蕭雪尋滿腹疑惑的擡頭看看豔陽高照的天,嘴角抽了一下,說道:“你確定自己沒問題?”
夏竹也注意到自己藉口找錯了,說道:“奴婢,奴婢剛想起來有事兒沒做。”
蕭雪尋感覺最近關雎殿的人都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奇怪。
蓮花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是心不在焉的。
一問她發生什麼事兒了,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躲着她。這兩日更是連屋子也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