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還有一件事很好奇。”相君莫說道。
蕭雪尋心中的小火苗突然間燃燒成了大火苗,陰沉着一張臉,憤怒的說道:“相君莫,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別說話不算數。你剛纔明明說,只要我說出名字就放我離開的。”
“呦,急了。”相君莫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告訴你啊,像我們小倌兒啊,都不怎麼算男人的。”
“那你總是個人吧!是人就要言而有信。”蕭雪尋眉頭緊皺着說道。
相君莫看她是真急了,伸手在她身上點了一下,說道:“好吧,你可以走了。”
站的久了,蕭雪尋發現自己身體都有些僵硬。活動了一下腿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相君莫,足下用力,一下子跳上了房樑,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裡。
相君莫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抹溫柔的弧度,自言自語道:“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蕭雪尋回到逍遙王府後,躺在牀上卻睡不着。想想今天遇到的那個相君莫,她就來氣。
本來是想要查查那個虞姬的事情的,結果一個字都沒問,反倒讓人給耍了。
不過那個相君莫竟然就是妃襄閣的襄少?他那麼高的武功,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小倌兒這麼簡單?
看來這個妃襄閣大有問題,他們一羣人隱在皇城做什麼?上次刺殺司空御痕跟他們有沒有關係?
不知道司空御痕有沒有注意到妃襄閣的異樣?
蕭雪尋突然坐了起來,憤憤的自語道:“他注意到沒注意到跟我有一個銅板兒的關係嗎?我擔心個屁啊!”
說完她狠狠的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蓋上,睡覺去了。
自從知道相君莫不是個好惹的人後,蕭雪尋就再也沒去夜探過妃襄閣了。
後來蕭雪尋再想起的時候,只恨不得自己當初就不該腿欠的去夜探妃襄閣。
那樣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他,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她和司空御痕,是不是也可以不用走那麼多的彎路。
轉眼五天過去了,司空浩南和榮譽畢竟不是沒事兒做的人,不可能天天的跟着她出去閒逛。
這五年,蕭雪尋已經自由慣了。突然被人限制了,她全身都不舒服。
這天中午,司空浩南一回府,蕭雪尋就湊了上去,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那刺殺皇上的幕後黑手還沒審出來嗎?”
司空浩南苦澀的搖搖頭,說道:“本王一直沒敢告訴你,那唯一的一個活口早在押往天牢的路上,就被人滅口了。妃襄閣也是一無所獲,要查出來估計很難。”
“啊?”蕭雪尋一臉苦澀的說道:“那豈不是我有可能一輩子都要住在你的逍遙王府了?”
司空浩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怎麼蕭兄着急着走嗎?”
“那到不是,只是一直在你王府上白吃白喝的,我有些過意不去。”蕭雪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其實,她是真的不想待在逍遙王府了。在這裡,她要做什麼總是有些不方便的。最起碼白天想要出門就是一個極大的不可能。
蕭雪尋不說,其實司空浩南也多少知道一些,說道:“放心,本王明日向皇上請求,還你自由。”
“那太好了。”蕭雪尋高興的說道,然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對了,冒昧的問一句,皇上帶走的那個虞姬,跟皇上什麼關係啊?我看他們好像是老相識,但是那虞姬好像不承認。”
司空浩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關係到皇上,本王也不便告知。”
“哦,我明白了。”蕭雪尋瞭然的說道:“我也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不說也沒事兒的。”
下午的時候,逍遙王府竟然來了一個稀客。
後花園涼亭中,司空浩南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左千賜,不敢相信的搖着頭說道:“左,你還真是稀客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我這逍遙王府建成到現在,你也只來過兩次吧!而這一次就是那第二次吧!”
而上一次,就是他喬遷入住的那天。
左千賜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來的如此之少。那以後我就多來幾次。”
司空浩南右眼跳動了一下,趕緊說道:“還是算了,我可沒有強人所難的癖好。”
坐在圍欄邊兒餵魚的蕭雪尋,突然好奇的回頭說道:“看你們兩個的關係挺好的啊,爲什麼你只來過一次?”
左千賜愣了一下,看向司空浩南問道:“對啊,爲什麼我只來過一次?”
“人家蕭兄問你呢,我怎麼知道。”司空浩南笑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
“呵呵。”左千賜狐狸般的笑了笑,說道:“因爲我忙啊!”
好敷衍的理由,但是又是那麼理所當然的理由。蕭雪尋沒再說什麼,轉身繼續喂自己的魚。
司空浩南有些好奇的問道:“左,我很想知道,你今天來是爲什麼?”
“因爲我今天閒啊!”左千賜理所當然的說道。
司空浩南剛喝進嘴裡的茶差點兒沒噴出來,繼而乾笑兩聲說道:“呵呵,當我什麼都沒問。”
左千賜爲什麼會來,其實他自己也很納悶。眼睛不由的看向了坐在那邊餵魚的蕭雪尋。
那日在茶樓第一次偶然看到她,當時也只是覺得這個人很有趣。
妃襄閣內,她以沒錢爲藉口拒絕做胭脂的入幕之賓,他開始對他產生了興趣。
司空御痕被刺客襲擊,她竟然能用三隻筷子一招殺人,他對她產生了好奇。
經過五天的調查,卻一無所獲,他徹底的被她吸引住了。
左千賜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願望,想要去親自接近這個人,將她身上所有的事情一層層剝開,晾在太陽底下。
蕭雪尋感覺到一雙探究的眸子盯着自己,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那種感覺讓人很厭惡。
她將手中的餌料全部扔進池水中,拍拍手起身坐到了石桌上。
蕭雪尋先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看向左千賜,問道:“左兄好像不是官場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