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相信司空御痕對她的愛,只是怕這段時間內,有心人任利用司空御痕來對付自己。
到時候司空御痕想起一切的時候,就算她原諒她,恐怕司空御痕也不能原諒自己。
相君莫看着她的表情,說道:“怎麼?對司空御痕沒信心?”
“不關你的事。”蕭雪尋說完起身從他身上跨過去,離開了望月樓。
相君莫看着她大步離開的背影,喊道:“喂喂,你就這麼走了,也不給我解藥!”
蕭雪尋根本不理會他的喊叫。
直到蕭雪尋再也看不見了,相君莫才確定她不會給自己解藥。
相君莫臉上的笑一瞬間凍結,整張臉冰冷的可怕。他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望着蕭雪尋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爲我的人。”
第二日,蕭雪尋瞅準了司空御痕散朝的時間,早早的趕往了御書房。
司空御痕剛踏進門檻,就看到一道女子的身影。他原本就冰冷的臉,更加陰沉了幾分。周身的空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看着那道身影呵斥道:“誰允許你私自進御書房的?”
蕭雪尋走過來,面不改色的拜了一拜說道:“臣妾是來給皇上送早膳的。”
“朕的問話你難道沒聽到嗎?”司空御痕看她答非所問,怒氣一下子躥了上來,伸手掐住了蕭雪尋的脖頸,砰的一聲將她按在了龍案上。
“啊!”蕭雪尋後背昨晚就受了些傷,現在這麼重的撞擊,她都能感覺自己的背骨被撞的裂開了。
她疼的臉色煞白,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皇上……”遠海忍不住的爲蕭雪尋擔心。
司空御痕猛然回頭瞪着遠海說道:“還有你,是不是朕最近脾氣太好了,讓你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什麼人都敢私自往裡放!”
遠海嚇的小腿打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皇上明鑑啊,縱然是借給老奴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私自放人進來。實在是,皇上您自己下的命令。”
“你說什麼?”司空御痕眉頭皺了起來,周身的戾氣也收斂了一些。
遠海繼續說道:“皇上,是您應允蕭嬪榮自由出入御書房的。”他將這話說完,整個人頭貼在了地面上,身體顫抖的更加嚴重了。
同時遠海在心中默唸道:皇上饒命啊,奴才也是被逼的。
司空御痕回頭看了看被自己掐的臉色通紅的女人,眉頭皺的緊緊的,但手卻下意識的鬆開了。
蕭雪尋趕緊從他的手下逃開,到一邊大喘氣,瘋狂的呼吸新鮮空氣。
等好了一些後,她說道:“皇上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忘記我的,可沒想到不過兩日不見,皇上就將一切忘的一乾二淨了,還真是讓我失望!”
蕭雪尋說完氣惱的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的,可是在他無情的傷害了自己後,她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走到了百花園。
蕭雪尋找了個亭子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司空御痕,你個王八蛋,當初說的多好聽,此生此世定不負我,可這話才說了半個月,你就想不起我了,你還真對的起我。”
“雪尋?”突然一聲不確定又驚喜的輕喚聲傳進了蕭雪尋的耳朵。
蕭雪尋猛然擡頭,滿臉的驚嚇。要知道她剛纔辱罵的可是當今皇上,這要是被人聽到了,可是殺頭的大罪過。
“真的是你雪尋!”司空雍域不知何時進來的,此刻已經到了蕭雪尋的眼前,激動的抓起了她的手。
蕭雪尋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司空雍域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雪尋勉強勾出一抹笑,起身說道:“原來是域王爺。”
“雪尋你……你過的好嗎?”司空雍域害怕一樣問道。
蕭雪尋笑了笑,說道:“很好,多謝王爺關心。如果王爺沒別的事情的話,臣妾就告退了。”
“雪尋,你我之間難道非要這麼疏離嗎?我們難道如今連朋友都不是了嗎?皇上那麼傷害你,你都能原諒他,難道我就不可以被原諒嗎?”司空雍域滿臉悲傷的看着蕭雪尋問道。
蕭雪尋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王爺我不是……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逼着你,是因爲……”
“我看到了信兒留下來的手札,已經知道了一切。當年也是因爲這個我一病不起,纔到江南養病的。我用了四年的時間,終於將一切都放下了,將信兒放下了。現在的我,只想跟你做朋友,別的什麼都不想。難道這樣也不行嗎?”司空雍域問道。
蕭雪尋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因爲她記得司空雍域剛回來的那會兒,接風宴上,他看到虞姬的時候,明明還是那麼迷戀她,並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向皇上討要她,怎麼可能想他現在所說的那樣,放下了。
司空雍域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苦笑一下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畢竟剛回來的時候我還像皇上討要你了。可是你應該明白,我那麼做,只是知道你被罰做宮女,而不忍你在宮裡受苦。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是這樣嗎?”蕭雪尋不確定的問道。
畢竟司空雍域也就那麼一回,之後就再也沒對虞姬表現出什麼愛意。甚至就連她被害死的消息傳出,也沒見司空雍域進宮鬧。
司空雍域趕緊說道:“真的,你要相信我。”
蕭雪尋看他說的那麼真誠,道:“好吧,我信你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朋友吧!”司空雍域激動的一把抓住了蕭雪尋的手說道。
蕭雪尋有些不自在的抽回了手,點頭道:“雖然我們是朋友,可我畢竟還是皇上的女人。所以還請王爺能夠……”
她認爲自己話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司空雍域應該能理解的。
司空雍域有些尷尬的搓搓雙手,訕訕的說道:“我剛纔太激動了,以後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