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沒得逞,十分不滿的冷哼一聲說道:“遮着臉的人,通常都是奇醜無比沒法出來見人的人,你以爲我稀罕看你啊!”
“綠衣……”青衣眉頭皺了一下,狠狠的拉了一下綠衣。
綠衣甩開青衣的手,說道:“你拉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看她拽什麼拽,這麼久了連一句話也不說,該不是個啞巴吧!”
聽到綠衣指着她的鼻子說她又醜又啞,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蕭雪尋還是很不高興。
她原本就猙獰的眉毛一皺,更加顯出幾分邪惡的味道來。
而後她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明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一定要給這個綠衣一點兒教訓,讓他那張嘴巴再沒點兒把門。
蕭雪尋手輕輕一擡對着綠衣勾勾手指。
綠衣滿臉疑惑的走進了她,說道:“怎麼,現在想讓我看你的臉了?”
蕭雪尋不回話,只是等着綠衣走進以後,擡手輕輕從綠衣的臉上掃過,然後退後一步。
綠衣對她的行爲感覺到莫名其妙的,不過剛纔他有聞到一陣異香。
他皺眉問道:“你這什麼意思啊?”
一句話剛說完,綠衣的臉色突然變了。
“啊……我的肚子。”
看着綠衣捂着肚子瞬間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打着滾,青衣和橙衣都驚了。
他們趕緊蹲下身子,扶着綠衣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御痕看着蕭雪尋的目光突然深邃了幾分。
他上前幾步,拱手說道:“剛纔是我的屬下對閣下出言不遜多有得罪,還請閣下高擡貴手,能放過他一命。”
蕭雪尋沒想到一向冷漠的御痕,竟然也會爲了一個屬下而像一個人低頭。
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罕事情。
可是這稀罕事情卻讓她心裡很是不爽。
蕭雪尋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高傲的將頭往一邊一偏,微微仰着下巴看天空。
綠衣疼的滿頭大汗,斷斷續續的說道:“主子,主子何須求她,直,直接殺了,殺了這不知天高……”
“閉嘴。”綠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御痕狠狠的呵斥斷了。
御痕不是對付不了眼前的人,只是有別的打算。
面前的這個人腳步虛浮,走路沉重,一看就是一個病秧子。
可是她卻一個人獨行,見了他們這麼四個人還一點兒畏懼都沒有。
這些已經足以看出這人的不一般。
而剛纔,她更是用事實向他證明了,她是一個不吃虧的主兒,而且手段很是高明。
御痕相信,他們不動手雙方方可安然無恙,若是動起手來,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
御痕再次拱手說道:“請閣下高擡貴手。”
蕭雪尋看御痕都這樣求她了,也不好一直高傲下去,再次冷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解藥扔給了御痕。
御痕謝過後,遞給了青衣,青衣也很是感激的謝過,然後塞進了綠衣的嘴裡。
只是片刻的功夫,綠衣的臉色明顯的好轉,肚子的疼痛也逐漸的消失了。
等完全的好了之後,綠衣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蕭雪尋罵道:“你卑鄙,竟然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蕭雪尋沒理會她,只是走去解開馬車要離開。
御痕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雙手抱拳拜了一下,說道:“閣下能聽的懂我們的話,想來也是大陸人。”
蕭雪尋點點頭,心道:不僅是大陸人,還跟你們很熟悉。
“那請問閣下這是要去哪兒?”青衣激動的跑過來問道。
蕭雪尋搖頭,她的確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兒去。
御痕道:“是不方便告訴我們?”
蕭雪尋再次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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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道:“那就是不知道要上哪兒?”
蕭雪尋點頭。
“既然這樣,那請問閣下,可願跟我們一道。”御痕試探着問道。
他剛纔之所以那樣客氣的對這個古怪的人,其實還是有些私心的。
她會用毒,又是在欏娑島上,那麼一定也懂得蠱毒。
從識破了假蕭雪尋的身份後,御痕這些天一直都在想真的蕭雪尋究竟在哪兒,相君莫將她怎麼了?
想來想去,突然御痕有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真像。
那就是曾經真的蕭雪尋就距離他一步之遙,只是他沒能認出她,而將她遠遠的推開了。
那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明亮眼睛一次次的在他眼前出現。
御痕決定一定要去證實一下。
若是相君莫身邊的那個又醜又啞的女人真的是蕭雪尋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人說不定有辦法讓她恢復原貌。
只是不知道這人是否願意跟他們一道,不過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如果眼前的人不願意,他就來硬的。
誰知,他的話說完後,對方沉默了片刻,就點了頭。
御痕嘴角劃過一道如釋重負的笑意,道:“多謝閣下願意與我等同行。”
綠衣看御痕對那個奇怪的人那麼客氣,很是不滿的嘟囔着:“主子這是怎麼了?跟那個奇怪的人一樣奇怪。”
御痕和蕭雪尋達成協議後,衆人上馬車,蕭雪尋指着綠衣讓他坐到外面當車伕。
青衣皺了一下眉頭看向了御痕。
御痕上前說道:“不瞞閣下,我們四人正在被欏娑人通緝,不適合露面,所以……”
蕭雪尋衝他擺擺手,然後再拍拍自己的胸脯。
衆人以爲蕭雪尋明白了,要自己駕車。
綠衣也這麼認爲,可是他剛要高興的歡呼的時候,就被對方一把拉進了馬車,並讓他們在外等候。
大家都很奇怪那怪人要對綠衣做什麼。
不多時,綠衣便被推了出來,衆人看着眼前的綠衣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若不是那身綠色的衣服的話,衆人一定認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御痕看着車上那怪人的眼神更加充滿了好奇。
綠衣雖然很不願意充當車伕,但卻無法反駁御痕的命令。
車上,青衣坐在蕭雪尋左側,橙衣坐在她的右側,拉着她的胳膊央求她教給他們易容術。
幾天的相處下來,兩人已經弄清楚了這怪人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