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相莫看在眼裡,便知道她有了主意:“有什麼主意就直接說出來,現在這麼緊急的情況還賣什麼關子?不想走出這裡了嗎?”
白芊芊就是想讓他着急,誰讓方纔他還那麼悠哉悠哉的諷刺自己來着?她白芊芊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性子,若不抓住這個時機,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報復?
“彆着急呀,剛纔不是還有時間來和我調笑嗎?現在咱們可以再聊一會兒。”
君相莫知道白芊芊這是在報復自己剛剛嘲笑她的事情,於是他乾脆也不慌不忙的勾了勾嘴角,俯身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那咱們就在這兒好好聊聊,如此特別的場景下調笑可是難得的機會。”
白芊芊見他也不慌不忙的樣子,便氣得在他腹部狠狠踹了一腳:“登徒浪子,命都快沒了,還顧着開玩笑!”
君相莫叫苦不迭,分明是她先開玩笑的,怎麼現在倒成了他的過錯。果然,這世間最招惹不得的就是女人。
“好了,現在不是該說笑的時候,那些侍衛通常都過來了,趕緊說你的辦法是什麼。”君相莫收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自覺得擰起了眉頭。
白芊芊明顯聽到侍衛的腳步聲未來越大,這就說明涌過來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人:“既然你會易容,那就易容成司空浩南。司空浩南可是他們的主子,誰敢在主子面前放肆?”
君相莫才發現方纔情況太過緊急,他竟然忘了這一茬兒。於是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塊麪皮戴在臉上,待麪皮在臉上完全鋪開以後,一個活脫脫的司空浩南便出現了。
“真想不到,你竟然還隨身帶着司空浩南的麪皮,是該誇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奸詐?”白芊芊的語氣中帶着無盡的諷刺,她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人隨時都可以變成自己心心念唸的司空浩南,便覺得心底一陣擁堵。
“究竟是聰明還是奸詐?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現在還得等他們沒有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之前,趕緊逃出去。”君相莫正色說着,方纔玩笑也開夠了,現在是時候正經起來。
等侍衛靠近之後,卻發現自己的主子正牽着白芊芊,紛紛向扮作司空浩南的君相莫行過禮之後,便有一個小頭目一樣的人物走上前說道:“原來是大人進來了,屬下還以爲是有人妄自進入,意圖不軌。”
“好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本官現在要離開這,帶路吧。”不得不承認,君相莫學起司空浩南的樣子,還當真是與司空浩南本人一模一樣。
兩人走出牢房以後,白芊芊揶揄道:“司空浩南……呵呵,你學起來還挺像嘛。”
君相莫沒有回覆白芊芊的話,甩脫了一羣侍衛之後就直奔大街而去。白芊芊一路小跑着:“君相莫,你慢點啊!”
君相莫並沒有搭理她在背後一直不停的嚷嚷,此刻他正在行動計劃着下一步,究竟該如何是好。
京城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司空浩南一個人失神地走着。一聽到蕭雪尋已經掉落懸崖的消息,他便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可是他的內心深處,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尋尋尋已經去世了。
不遠處一抹暗影飛速離去,回到皇宮,向司空御痕回稟:“啓稟皇上,司空大人一直在街上走,並沒有回府衙。”
“沒有回去,怎麼會……這樣,你去皇后宮裡請皇后過來一趟,就說朕有要事要與她商量。”司空御痕疑惑爲什麼司空浩南沒有回去,眼下先把這事情告訴蕭雪尋再做商量吧。
蕭雪尋趕到御書房的時候,司空正愁着眉頭,一副疲倦的樣子讓她心疼了許久。
“好好的,怎麼又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注意身體的嗎?”蕭雪尋出言責怪司空御痕不愛惜自己。
“浩南剛剛回來過了,他發現了白芊芊的身份,是進宮來問你的下落的。”司空御痕簡單地把方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蕭雪尋。
蕭雪尋微微皺起眉頭,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原以爲以白芊芊的聰明,一定還可以過一些時日。
“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還不知道,我告訴他說你上一次被居白笑的人追殺的時候,就掉落山崖,屍骨無存了。”司空御痕疲倦極了,就連說起話來也是輕輕的,幾不可聞的聲音。
看着司空御痕疲乏的樣子,蕭雪尋開起了玩笑,希望可以幫他緩解一下疲勞:“掉落山崖,屍骨無存。嘖嘖嘖,我這下場還真是悽慘。御痕,你這是在詛咒我嗎?”
司空御痕知道蕭雪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眼下他實在沒有心情去附和。蕭雪尋見司空箬橫沒有什麼興趣,於是便對旁邊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侍女將手中端着的一碗粥給遞了過來。
“看你這副疲憊的樣子,一定是費了不少心神。我讓御膳房燉了一碗粥,你先吃一點吧。”蕭雪尋將手上的那碗粥端到司空御痕面前,可是誰知司空御痕竟然直接推開了。
他一副不悅的樣子,眉頭深鎖:“眼下的樣子,我哪有心情去吃飯?你可曾想過?如果浩南發現你的身份,那我們……”
說到這些的時候,他便再也沒有辦法說下去了。他不敢想象司空浩南知道了之後會怎樣做。他心疼自己這個弟弟,自然是捨不得用強硬的手段。
可是,司空浩南對蕭雪尋卻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一旦他發現蕭雪尋的身份,那麼他們兩人之間必將是一場血戰。
“我們不會分開。”蕭雪尋用肯定語氣告訴司空御痕,即使司空浩南發現她的身份,她也不會和他分開。
“兩個人只有互相愛着對方纔能夠相安無事,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可還是能夠像現在這樣相守,這就足以證明我們纔是最適合彼此的。”
聽着蕭雪尋的這番話,司空御痕的心裡像是一塊石頭落下一樣,剎那間便輕鬆了許多。
伸出手將蕭雪尋樓入懷中,司空御痕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我們纔是最適合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