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上前敲門,而在同時那個女子卻一轉身跑了,幾人詫異間都覺得,大約是女子心裡害怕吧!所以都對她放心了。
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青衣猜測大約是深夜了,人都睡下了,所以幾人又等了一陣,才聽到開門的聲音。
與老僕交涉後三人被引進門,被帶到客廳裡不久,顧淵就出來了,他上前問道:“不知幾位深夜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對此疑問蕭雪尋早有準備,施施然向顧淵道:“我們幾個不過是途經此處,由於天色漸晚,正巧尋到了您家宅子,便斗膽想要叨擾一晚。希望顧老爺給我們行個方便,我等在此先謝過了。”
“無妨無妨,我顧某人別的什麼沒有,這宅子裡空房間倒是有不少,諸位請稍坐,我遣下人去給幾位收拾幾間空屋子出來。”顧淵將蕭雪尋幾人引到客廳,叫來管家,讓管家讓下人上茶並給這幾位客人收拾出空房間歇息。
管家聽命退下去後不久,便有兩名丫鬟端着茶上來了,替顧淵以及蕭雪尋一行三人一人上了一碗茶後,便默默退下。
“真是好茶啊!”蕭雪尋端起茶碗,只輕輕一嗅,茶香沁人心脾,不禁開口感嘆。顧淵聽到蕭雪尋的讚歎之後,輕輕挑眉,饒有趣味地看向蕭雪尋。
“不知這位夫人對茶可有什麼研究?”
蕭雪尋淺笑搖頭,放下茶碗道:“並無甚研究,只是顧老爺您的茶甚好,故而由此感嘆罷了。讓你見笑了。”
“夫人過謙了。”
幾人喝着茶,閒敘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之後,顧淵忽然開口問道:“看幾位輕裝簡行,匆匆趕路的模樣,可是上邊疆有什麼急事啊?”
蕭雪尋聽見顧淵如此一問,心下有些疑慮,但面上仍舊錶現得十分平靜,輕輕抿了口茶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我們三個確實是有一些要緊的事要辦,我們三個其實是要上邊疆來尋人的,由於此事緊急故而輕裝簡行日夜兼程地趕路。”
“竟是如此啊!幾位若是不棄,可將你們所要找之人的姓名相貌告訴顧某,以顧某在邊疆的人脈必將可以助你們早日找到所尋之人。”顧淵坐在正廳主位之上,一面品茶,一面開口道。
見顧淵如此熱情,蕭雪尋心中的顧忌仍未消散,反而更加警惕起來。思慮片刻,又和青衣與李江以眼神交換了意見,最終決定開口拒絕。蕭雪尋還沒來得及開口,此時一位下人從外頭上前,走到顧淵身旁,在顧淵耳際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顧淵聽了面色驟然轉變爲驚惶之色,急忙朝着蕭雪尋跪下,那剛剛進來的下人也緊跟着跪了下來。
原來是顧淵的耳目之中有人發現了蕭雪尋的身份,如今報了進來,顧淵才終於曉得自己面前的這位就是聖麟國的皇后!
“草民該死,怠慢,求恕罪。”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蕭雪尋也就不必再做任何掩飾了,蕭雪尋起身上前道:“不必多禮,本宮此番只是微服出巡,爾等不知者不罪,不必驚慌。快起來吧。”蕭雪尋以手示意,令顧淵起身。
顧淵又給蕭雪尋磕了一個頭:“謝恕罪。”之後,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將蕭雪尋迎到上座去。
“其實顧老爺你不必如此拘束,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要請教顧老爺你的。”蕭雪尋如今也不再以什麼要尋人來搪塞顧淵了,明人不說暗話,蕭雪尋現下也只好向顧淵道出事情了。
顧淵朝着蕭雪尋一揖,道:“但憑吩咐,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今來此,實則是要向你顧家請教一番這顧門的毒散。”蕭雪尋想到瑞兒的狀況心微微一糾,面上仍舊鎮定而冷靜,“我前些時日和蠻疆黑衣人交過手,之後的一段時間內……”
蕭雪尋道出實情,把瑞兒的症狀告訴他,並說明瑞兒和黑衣人交道過後一段時間便再沒有醒來,睡得很沉,臉色煞白。
聽了蕭雪尋的描述後,顧淵沉默了片刻,最終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後才跪在地上稟明道:“稟娘娘,您所說的症狀那確實是我顧門的毒散的功效……不過還請娘娘明察,我顧氏一族是絕不敢對聖麟國有二心的,給皇家人士下毒我等勢必是不敢的,更不會和蠻疆之人私相授受,還請娘娘明察秋毫!”
蕭雪尋看他這樣,也便默認了顧淵的忠心,但當務之急是要如何解瑞兒所中之毒,便道:“你顧門對我聖麟國之忠我自然是能明白的,不過此時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毒,還請顧老爺告知此毒當如何可解?”
顧淵沉默良久,隨後道出:“,不瞞您說我顧家只有這唯一一種毒散,此毒和普通的毒藥不同沒有固定一種的解藥,要想解毒卻是一定需要施毒人的鮮血方可治療。故而,如若想要解毒,那勢必是要找到那個製毒之人方可。”
蕭雪尋聽了顧淵所說的解毒方法,沉默着不發一言,心裡更加牽掛瑞兒了。究竟要如何找到那下毒之人呢?
“顧老爺,此毒散是否只有你顧氏一門知道配製的方法?”蕭雪尋問道。
顧淵點頭,有些膽寒:“據我所知的確如此,這是我顧氏一門不外傳的毒散,而且近些年來,就連我顧氏一門的人也少有知曉的人了。”
“顧老爺,不要怪我不信任你,只是爲了救治我的孩兒,我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因此,我希望可以調查你府上的家眷。”蕭雪尋暗暗緊攥着藏着袖子之下的拳頭,瑞兒決不能有事,必須找到給瑞兒下毒的人!
“草民明白,只是現在府上諸人都已睡下,要是就這樣……”顧淵支吾着。
蕭雪尋點頭道:“我明白,此事那便延後到明日再議吧。奔波了一整天我也有些疲倦了,帶我們去歇息吧。”
“是。”顧淵叫來爲蕭雪尋他們打掃房間的丫頭婆子來帶他們去歇息,自己也和管家跟在其後,等到將他們送回了房間之後才小心退下,回到自己的房裡休息。
顧淵給蕭雪尋、青衣以及李江個人安排了一間房,三間房都是相鄰着的,蕭雪尋在正中的那間房休息,也方便左右的青衣和李江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