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畜生!你們不會如願的!”蕭雪尋掙扎着,“別用你們這骯髒的手碰我!”那些本想擡她上石牀的人的手一頓,似乎被她那一吼給震到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擡着她去石牀。
她依舊掙扎着,卻無奈無法掙脫,心裡頓時又是一沉,想着難道自己真的要這樣變成黑衣人?
“若是我有幸得救,那你們便是死期之日!”蕭雪尋沒有辦法想着能拖延一些時間便拖一些。
顧騰瞧見這皇后娘娘都已然一頭待宰殺的羔羊了,竟然還這般嘴硬,嘲諷道:“喲喲喲,爹你看,這皇后娘娘在恐嚇我們呢。”那表情在蕭雪尋看來,絕對的欠揍。
而顧淵則並不想和這女人耗下去,現在只想儘快解決,所以眼睛緊盯着面前的蕭雪尋:“別跟她扯,早動手早省心,快。”
“放心吧!你們一定不會得逞的!”突然蕭雪尋神情變得輕鬆起來,好像對他們的做法無所畏懼。
顧淵也是個精明的主,瞧着這女人前後的變化也有點虛了一些,謹慎問道:“你什麼意思?”
她也不答話,放鬆了下身上的緊繃感,舒服的打了個哈欠,只笑着緊盯着他們。此時顧淵也不敢貿然動手,和顧騰對望了一眼,又同時看向面前的皇后。
蕭雪尋雖然面上表現的很輕鬆,可心裡卻是升起一個大石頭,她知道雖然現在唬住了他們,但如果過一陣子對方反應過來的話,氣急敗壞的那兩個人,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加劇自己變成黑衣人的事實。
可是沒有辦法,如今既已經成了這種局面,怪只怪自己太過於輕信她人。
這顧淵爲人精明卻也有精明的壞處,能走到顧家當家這個位置的人,雖然勇猛敢衝卻也小心謹慎行走。
“爹!跟這女兒叫什麼勁,她肯定在唬你,都這種情況了還怎麼跟你鬥?”顧騰發現顧淵停下了動作,眉間微蹙催促道,“快動手吧爹,我好像看見這皇后娘娘變成黑衣人任我們擺佈的樣子呀。”
那聲音激動的好像整個人都特別沸騰的一樣,蕭雪尋微微一皺眉頭,輕蔑的瞥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顧騰。恰巧被顧騰發現,惱怒起來:“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蕭雪尋依舊不答話,顧淵想了片刻覺得自家兒子說的沒錯。再怎麼也都被他們綁在這裡,除非這面前的人有通天的本事……
想着他喚來那個最初引誘蕭雪尋的女人,交談了一會得知並沒有人跟隨着蕭雪尋來到這裡。頓時惱羞成怒。而身旁的顧騰聽到那女人的話之後,立刻說:“爹!我說的沒錯吧!你還那裡小心謹慎啥!”
這句話一出口倒是更激怒了顧淵,怒氣奮起的顧淵直徑動手朝着蕭雪尋走去。而身後的顧騰也激動的陪顧淵一塊。
眼看着兩人越來越近的身影,蕭雪尋閉上了眼睛。就再千鈞一髮之際,外面一陣雜亂聲。
聽見聲音的顧淵臉陰沉的可怕,竟然加速了手上的動作還想將她變成黑衣人!蕭雪尋睜眼便看見司空御痕迅速跑到顧淵的身邊制止了他,而其他人也瞬間將顧騰給挾住。
看到此時情景的蕭雪尋心中終於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司空御痕溫柔將她解綁,並抱着她安撫:“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他繼續說着:“看你離開之後我一直心緒不寧,就派人跟着你。然後那人回來告訴我後,就知道事情不妙馬上帶人來尋你。”隨即他慶幸的一直在重複,“幸好幸好。。”
蕭雪尋搖搖表示沒關係,離開他的懷裡,隨即問道:“李統領?”
“李江沒事,早救你的時候也命人將李江鬆綁了。”
她點點頭,隨後看向那暗牢中黑黝黝的人頭,不禁一陣傷感。司空御痕隨着她的目光看去,眸子暗沉:“這就是他們複製的黑衣人?”
“是,他們想以數量來壓制你們,因爲這黑衣人戰鬥力很低。”她想了想繼續道,“而且這些黑衣人死亡暴斃好皆都化爲血水,你若想查也定查不到他們頭上。”
如果司空御痕沒有及時到來,那她自己也定成爲了這暗牢裡面其中一員。想到於此更是有些感傷。
蕭雪尋理了理思緒,繼續道:“他說,王朝建立都需要留學,王者的御階下都是弱者的屍骨如山。”
她心裡一沉,是了,每個新的王朝建立初期,都會血流成河,這好像在這些帝王眼裡已然成了家常便飯般尋常。
她看了看眼前的司空御痕隨即又看向那暗牢裡的人,嘆息:“從來都是這些無辜人受罪。”
聽到這些話的司空御痕臉色陰沉起來,他瞅着那顧淵顧騰心中也燃燒起火來,這幫不拿人命當人命的人,早就該斬殺絕。
“你別看我們,我們偉大的皇帝,難道你就沒讓你的天下百姓流過血?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這建立王朝必然要打仗,打仗自然要流血,而且必定血流成河!”顧騰狂妄的說着。
蕭雪尋與司空御痕也不想與他們多說什麼便不再理會顧騰的喊叫。
“你出宮了,那宮裡怎麼辦?”蕭雪尋突然想起問道。
司空御痕摸了摸她的頭髮,寵溺的眼神看着她:“宮裡哪裡比得上你重要。”他看着面前心愛的女人逐漸羞紅的臉龐,“再者,宮裡有浩南管理着,我放心。”
兩人這說着,而地窖內的所有和顧氏兩人同流合污的人已然被降服,那暗牢裡的黑衣人也被壓住。
他掃了掃這燈火通明的地窖,心裡不禁感嘆真是不愧爲顧家當家人,若不是今日自己派人跟隨着蕭雪尋,倒是還真想不到這小小的地窖裡,有這麼大的學問。
“李江!將顧氏二人全部給朕壓回去!陷害皇子綁架皇后!以下犯上還妄圖謀權篡位!罪加一等!關押天牢聽候處置!”
“是!”
司空御痕吩咐好後,手牽着蕭雪尋的手先行離開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