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官雲頓的計劃成功之後,蕭雪尋一方終於得到了喘氣的機會,沒有了大批軍隊壓境的緊迫,蕭雪尋也開始訓練新兵了。
當然,蕭雪尋深諳殘酷的戰爭纔是培養一名合格戰士的好辦法。
所以,在倉促的訓練以後,她,尤里,上官雲頓,還有一些老兵,他們總是會帶着新兵們在瀟河城附近找這種機會對黑衣人進行偷襲。
他們沒辦法發動大規模的戰爭,所以就進行小規模的行動,這樣,一方面鍛鍊了新兵的能力和膽量,讓他們能夠儘快適應戰爭。然而另一方面,卻是軍中除了李忠之外,無人有膽識,有能力能帶領軍隊打仗。
這個問題一直是蕭雪尋的一塊心病,她深知這樣的小打小鬧根本不能動搖輝月,但是她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因爲,擔任一軍之帥可不是鬧着玩的,她非常清楚自己沒有那個軍事素養,也沒有那個遠見和能力。但是此時她手裡除了李忠,居然找不出第二個能夠帶領士兵進行大規模戰役的人才……
所以,蕭雪尋再着急,也只能等待着李忠的儘早歸來。
索性,李忠不負厚望,居然在兩天後回來了。
“皇后娘娘,王妃。”李忠匆匆跳下馬就衝了進來。
“李忠,你……”蕭雪尋和尤里驚喜的看着李忠,還來不及問他更多的話,突然就被他打斷了。
“不好了!王爺後天要被輝夜以叛國罪,在市集上斬首了!”李忠鬍子拉碴,狼狽凌亂到了極點,他顧不上行禮,顧不上休息,剛剛說完這句話居然就一下子昏倒在地。
“李忠!”蕭雪尋趕緊接住李忠,但是卻叫不醒他。
“無妨,只是太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吧。”上官雲頓在給李忠把過脈之後,搖了搖頭說到。
“尤里!”蕭雪尋來不及照顧李忠,就見尤里突然衝出去,就要翻身上李忠騎回來的馬。
蕭雪尋一把拽住尤里,就攔着她防止她衝動。但是尤里眼眶通紅的怒喝到:“你放開我!讓我去!”
蕭雪尋根本攔不住激動的尤里。
“尤里!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但是現在不是你衝動的時候,你應該冷靜下來,我們一起商討過了解決的辦法,再去做行不行?”
蕭雪尋被滿腦子凌亂的信息快要逼瘋了,似乎現在所有的爛攤子都砸在了她的手裡。
黑衣人駐紮在瀟河一帶虎視眈眈,新兵們又沒有好的統領來指揮,結果現在司空浩南又面臨被問斬的困境,尤里又衝動的攔也攔不住。
彷彿突然間,所有的難題都擺在了她的眼前一樣,讓蕭雪尋嘭的一下,被砸的頭暈目眩,彷彿腦海裡有千萬根亂成一團的麻線,讓人混亂不堪。
“還計劃什麼?司空浩南後天就要被問斬了!我們還有時間計劃嗎?”尤里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捏住蕭雪尋的手,然後狠狠甩開,就飛快的躍上了馬。
然而,那匹經過了長時間的奔波,卻早就不堪重負,還沒有走出兩步,就突然口吐白沫跪倒在了地上。
尤里倉促之間居然硬生生的從馬上翻了下來。
“尤里,你怎麼樣?”蕭雪尋驚詫之下保護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尤里滾落在地,而無能爲力。
“滾開!爲什麼……爲什麼啊……”尤里趴在地上,摔開蕭雪尋的手,她握拳痛苦不堪的砸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你起來啊!起來啊!”尤里被蕭雪尋緊緊的抱住,但是她掙扎着想要拽起那匹倒在地上的馬。
“尤里,尤里,乖,不哭了,沒事,我們還有辦法,彆着急,我們還有辦法。”蕭雪尋的淚水控制不住的跌落下來,她抱着尤里,安慰着她,卻彷彿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那顆彷徨不定的心。
“道長,你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去救救司空浩南吧,求求你。”尤里掙脫蕭雪尋,然後跪在上官雲頓的腳下,拽着上官雲頓的衣服,哭的肝腸寸斷。
“王妃不必如此,能幫到王爺,老道一定不遺餘力,只是請王妃先稍安勿躁,不妨聽聽雪尋有什麼話說。”
上官雲頓憐憫的看着尤里,寬容又有足夠的耐心。
“尤里,你先起來,放心,我一定會救司空浩南的,但是我們必須先計劃一番吶,否則只怕我們不但救不了他,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蕭雪尋蹲在尤里的身邊,看着她如此的痛苦,自己其實也是非常的難受。
“萬一來不及呢?你沒有聽到嗎?司空浩南後天就要被問斬了,我們卻還要在這裡拖延時間,要是來不及怎麼辦?他死了怎麼辦?”尤里哭喊着叫了出來。
“不會的,從瀟河城到京城還有一條近道,老道可以帶你們從那裡走,雖然棧道有些陡峭危險,但是卻可以少走一半的路。”上官雲頓安撫着尤里的情緒,他十分同情這個癡情的女子。
“可以嗎?”尤里聽着上官雲頓的話,終於使得激動的心情平復了。
“可以,但是現在王妃必須稍安勿躁,我們應該在此好好休息一下,等大家都恢復了氣力,才能後作打算,如此也是爲了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是啊,尤里,多難的事情我們都該一起去面對,更何況是營救司空浩南的事,你聽我的,等李忠將軍休息一晚,我們明早就出發。”
蕭雪尋攙起尤里,然後回到地下溶洞。隨後召集了一些身手敏捷出衆的士兵,開了個短暫的會議,然後講解了一番市集附近的情況,再分配了任務之後,就解散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一行十幾個人就被上官雲頓帶着,從翠微山下繞了出去,之後行走在巍峨高山的半山腰上,所有人幾乎都是屏息凝神不敢出分毫差錯。
果然,從山體這條道上出來之後,他們從山下鎮上買了匹馬,終於趕在日落時分來到了皇城外。
分批進入皇城之後,他們就住進了客棧。
看着外面的月色,人人都在想,明日,纔是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