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雍域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小廝,覺的他的背影有幾分眼熟,可是一時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蕭雪尋很快的走到了宮門口,心突突的跳着,隱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交握,幾乎變形。
郗肆回頭看了一眼她,然後向平常那樣目視前方,很快的通過了宮門。
出了宮門,郗肆讓蕭雪尋趕快上車,然後揚起馬鞭快速的離開了。
司空御痕下朝回到御書房,突然感覺有些心煩意燥的,奏摺也看不下去。
啪的一下將手中的奏摺摔在了地上,司空御痕起身說道:“擺駕關雎殿。”
關雎殿內,滿月在曬太陽,其他的人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皇上駕到……”
內侍一聲高喊,關雎殿內所有人立馬驚醒了起來,站成一排。看到司空御痕走了進來,便立刻跪下高聲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主子呢?”司空御痕沒看到蕭雪尋的影子,問道。
滿月上前一步說道:“回皇上,貴妃娘娘去御花園了。”
“她一個人去的?”司空御痕眸色有些冷。
滿月嚇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說道:“回皇上的話,貴妃說想要一個人靜靜,不讓奴婢們跟着。”
司空御痕轉身離開,到御花園找了找,結果他幾乎走遍了整個御花園,也沒能發現到她的影子。
司空御痕焦躁的心更加的煩躁,周身的溫度更是下降了幾度。站在他身後的遠海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憤怒,趕緊悄聲告訴身後的人,迅速派人找尋蕭雪尋的下落。
司空御痕在御花園內沒有發現蕭雪尋,於是轉身向着望月臺走去,可是那裡也沒有蕭雪尋的影子。
“遠海。”
“奴才在。”遠海小心翼翼的應道。
司空御痕臉色陰沉的說道:“派人全宮搜索,務必將貴妃找到。”
“是。”遠海趕緊去調集御林軍,全宮搜索蕭雪尋的影子。
可是直到未時將盡,還是沒有發現蕭雪尋。
司空御痕暴怒的將關雎殿內的人抓了起來挨個審問,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蕭雪尋的下落。
司空御痕到蕭雪尋的寢室內查看,發現有些東西不見了,司空御痕的心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對着遠海喊道:“快去各個宮門查看一下,看今天都有什麼人出宮?”
遠海開始還有些愣怔,司空御痕暴怒的吼道:“快去啊!愣着做什麼?”
“是。”遠海快速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一出門他才反應過來司空御痕的意思,也是嚇了一跳。
不會吧?皇貴妃出宮了?可是爲什麼呢?皇上對她那麼好。
司空御痕很生氣,於是將關雎殿內所有相干的人關進了大牢,聽候發落。依照司空御痕的性格,他一定會將這些人殺掉的。
可是一想到蕭雪尋回來後發現他殺了那麼多人,只是因爲她,她該有多難過。於是留了他們一條命。
司空御痕找蕭雪尋的動作太大了,幾乎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蕭雪尋突然消失的消息。
皇太后很是暴怒的呵斥道:“當皇宮是什麼地方了,說走就走,她難道不知道私自出宮,被抓回來是死罪嗎?”
皇后說道:“太后,那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仗着皇上的寵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怎麼會懂什麼規矩。”
顧清曼忍不住開口說道:“太后,也許蕭貴妃只是在宮裡迷路了,很快會回來的。不是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嗎?”
皇太后說道:“也就你心善,會這樣想。”
司空雅軒被司空御痕罰到祠堂內抄經文,到現在還沒有抄完,聽到丫鬟藍月稟報的消息,她開心的說道:“最好是出去別再回來。”
遠海讓卓嘉良和御林軍統領將宮內小小的宮門都查了一遍,也沒有查出蕭雪尋的下落。她就像是憑空從宮內消失了一樣,讓司空御痕措手不及。
傍晚時分,司空御痕滿身煞氣的直衝進了域王府,命御林軍將域王府翻了個底朝天。
域王府上上下下被嚇壞了,不知道皇上這是做什麼?怎麼突然就搜查起域王府了,也沒聽說司空雍域做了什麼惹皇上生氣的事情啊!
司空雍域此時正在書房內做事,聽說皇上帶着御林軍二話不說搜了他的府邸。司空雍域坐不住了,起身衝了出來,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臣弟難道做了什麼謀逆之事嗎?”
“蕭雪尋呢?你把她藏哪兒了?”司空御痕一把抓住了司空雍域的衣領,幾乎將他拎起來,一雙眼睛猩紅的瞪着他。
司空雍域伸手抓住司空御痕的手,想要將他拉開,卻發現根本就撼動不了他一點兒。
司空雍域同樣憤怒的瞪着司空御痕說道:“皇上是在說笑嗎?皇貴妃不是應該在宮裡嗎?皇上來臣弟這域王府內找皇貴妃,難道不是存心爲難臣弟的嗎?”
司空御痕手上的力道更緊了幾分,逼近司空雍域,說道:“朕沒空找你的茬,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如果讓朕發現是你將她藏了起來,朕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司空御痕說完將司空雍域猛然推開,司空雍域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還好站在他身後的沈星及時的扶住了他。
司空雍域看着司空御痕陰氣沉沉的帶着御林軍離開,眉頭皺的緊緊的。
蕭雪尋消失了,從宮裡出來了?那麼此刻她人會去哪兒了呢?
他記得她說過,她唯一的爺爺已經死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所以纔會跟着他來到聖麟。
現在,她出了宮,卻沒有來找他,那麼她現在會去什麼地方?
不,這不是他現在應該想的,蕭雪尋爲什麼要出宮?
“駕……駕……”
一輛馬車從林間小道上疾馳而過,揚起滿天的黃塵。車內,蕭雪尋心情低落的看着車板,郗肆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眉頭微皺。
居白笑雙手環臂坐在車後,左看看右看看,右瞧瞧左瞧瞧,卻發現沒有人搭理他。
耐不住寂寞的他突然一拍放在中間的茶几,說道:“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啊,這都三個時辰了,一個字都沒有,這是要憋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