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聽到居白笑的一聲慘叫,皺着眉頭,不敢再做任何的耽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個極快的轉身。
向後退了不少,立馬對着大夥兒喊到,“大家快走!”
他一把拉起已經昏過去的居白笑,迅速的離開。
李忠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把昏過去的居白笑交給了他們,直接吩咐道,“你們立刻把居白笑,送到尤姑娘那裡,動作要快,絕對不可以耽擱,知道嗎?”
兩個侍衛立馬點了點頭,直接從李忠的手裡把人給接了過來。
一人一邊,架着居白笑迅速的離開了。
李忠語落,轉身就看到了立馬攻上來的鬼魁。
臉色微微的一沉,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劍,還沒有過上幾招,就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他沒有想到鬼魁竟然會如此的厲害,在沒有居白笑的毒藥壓制下,兩人相互對打起來,竟然會如此的吃力,他已經漸漸的落了下風。
此刻,李忠是越發的不敢小看鬼魁,目眉頭緊緊的皺着,神情變得十分的嚴肅。
“沒了居白笑,我看你們還能如何。”鬼魁冷冷的笑道,邪氣的眼神注視着眼前。
沒了居白笑擋着,他們的戰鬥力差上很多。
這讓他的勝算又多了幾分,此刻看着他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即將死去的螻蟻一般。
他的進攻時快時慢,完全就像是在逗弄寵物。
李忠聽到鬼魁的話,不敢有半分的鬆懈,他知道如果自己放鬆了,等待他的就會是死亡。
“今天本王就要一個個的送你們歸西。”鬼魁話落,眼角微揚起一個挑釁的弧度,突然的臉色一變,在迅而不及的攻勢下,連連的逼迫着靠近。
兩人都沒有想到,鬼魁竟然會如此的快速,攻勢猛的讓人瞬間有些應接不暇了。
李忠和司空浩南兩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眼睛裡面都帶着莫名的堅定。即使兩人不敵,他們也絕對會堅持到最後。
……
另一邊,蕭雪尋正在認真的照料着司空御痕。
正在小心翼翼的給他擦着汗水,看着他如此難忍的神情,在一旁守着的蕭雪尋,一臉的緊張。
她靜靜地看着司空御痕。這種感覺,從十一年前兩人在絕淚崖分別一直到此時此刻才被又一次喚醒。她已經忘記多久沒有能夠這麼長時間的看着眼前心愛的人了。
她記得起他的靚麗烏髮,記得起他的高大身姿,記得起他溫暖的手,記得起他瀟灑地舞劍……
她依舊能夠想起,曾經的他,躺在牀上才睡醒的樣子,而蕭雪尋責調皮地看着懷中迷迷糊糊的司空御痕,用一根小草挑撥着他的鼻子,讓他不由得連連打噴嚏。
依舊能夠想起,曾經的他,與自己漫步在御花園賞花,無論是春的嫩柳扶風,夏的荷葉鳴蟬,還是秋的碩果累累,冬的凌風蕭瑟,一年四季,都有他陪在身邊。
依舊能夠想起,曾經的他,主持天下大宴,當着衆多使臣的面,握住自己微微顫抖的手。
……
但是,現在的他,卻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腿上,面容消瘦,像極一個老人,蕭雪尋感覺到他的體重是那麼地輕,就像被榨乾了一樣,乾枯的手再也握不起他那七尺長劍。
都怪那輝月……蕭雪尋憤恨地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
這個輝月,就像蛀蟲一樣,司空御痕好心將她留在身邊,她卻向一個蛀蟲一樣,先是離間他與司空浩南的關係,又殘害司空御痕他們。天誅地滅是最輕的懲罰!
但是眼下,司空御痕依舊暈厥不醒,而百里之外的集市上,司空浩南與居白笑又和鬼魁打得昏天黑地,爆炸聲不絕於耳。
“御痕……快醒來吧……我們需要你……”
蕭雪尋喃喃說道,邊說邊用手輕撫司空御痕的頭,淚,也不知不覺花落了下來。再苦再難,蕭雪尋也未掉過一滴眼淚,但是看着眼前昏迷的心上人,眼淚如卻絕了堤一般。
淚水撲梭梭地低落在司空御痕的額頭,突然,司空御痕身體顫動了一下,蕭雪尋立刻停止了哭泣,吃驚地看着微微顫抖的司空御痕。
御痕……想必你也沒有放棄吧……
蕭雪尋擦了擦眼淚,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匣子,裡面裝了兩個殘物,一個是黎陽骨質墜子殘留的一小塊,另一個則是師傅上官雲頓留給她個骨戒。
真在蕭雪尋拼命尋找坩堝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手上提着一隻小巧的煎藥鍋,蕭雪尋定睛一看,原來是尤里。
“尤里,你幹什麼呢,快點躺下,你的身子還沒好呢”蕭雪尋急着去扶尤里,卻被尤里慢慢推開了手。
“雪尋姐,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誰有心思歇息呢,如果你有什麼能救醒皇兄的事情,那就儘可能試一試吧,我來幫你。”尤里按着方纔止住血的傷口,微微一笑。
“好……”
蕭雪尋立刻支起了煎藥鍋,點起了小火,將兩件作爲藥引的殘物,放入了鍋內。
黎陽……師傅……就請你們最後再幫我一把吧……雪尋,求你們了……
蕭雪尋暗暗地想着,手上卻也沒停下來,將草藥倒入鍋內,倒水,不停地翻攪着。但這藥似乎很難相融,即使有了藥引,但現在火候這麼小,根本無法將藥引融化。
蕭雪尋艱難地一遍攪拌着藥物,一遍吹着小竈,煙雲火燎的,讓她不由得咳嗽連連。尤里便也上前,一起吹起了竈火。
拜託了……拜託了……
蕭雪尋的胳膊異常痠痛,但她絲毫沒有要停下來,不停地攪拌着,尤里也完全不顧刺眼的黑煙,拼命吹着竈火。
終於,藥引漸漸融爲流體,在藥引的作用下,草藥開始相融,水也終於煮開了,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尤里與蕭雪尋終於露出了笑容
不過一會兒,一碗藥劑就煮好了,蕭雪尋從鍋中取出一碗,用嘴呼呼地吹着,怕燙到司空御痕。終於小心翼翼地給司空御痕喂下一碗藥。
蕭雪尋隨即摸出銀針,小心翼翼地插在司空御痕的眉間,用手指一掐人中,過了一會兒,再拔出銀針,卻發現銀針依舊發黑,毒素依舊沒有排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雪尋徹底蒙了,她已經想盡了法子,卻始終無法讓司空御痕醒來。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這盅毒如此難清……
就在這時,司空御痕咳嗽了起來,最終,吐出一條毒蟲,那噁心的蟲子應該就是盅母了,暴露在空氣中立刻斃命。
司空御痕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