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正峰笑了笑,說道:“知府大人,知縣大人,依草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雪尋姑娘這是氣還沒消,不妨等兩天再試試,也許等她氣消了自然就會好了。”
“這,可是……”知府和知縣兩人有些爲難。
因爲上面交代過了,一定要讓貴妃原諒,而且還要求得貴妃住進他們府上去。可是這人都走了,要他們怎麼提出來?
林正峰說:“兩位大人,你們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你們。如果兩位硬來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而且兩位大人政務也很繁忙,總不能留在草民這裡過夜吧?”
知縣說:“大人,這林公子說的很有道理,想來……那位也不會爲難於我們。不如過兩天再來試試吧!”
知府沒轍,點頭說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貴妃娘娘在此,一定要好生伺候。”
林正峰說道:“兩位大人放心,我林府絕對不會虧待了貴妃娘娘的。”
送走了兩位大人之後,林正峰的臉色突然變的嚴肅了起來。他對着管家說道:“林伯,推我到書房。”
“是的,少爺。”
到書房之後,林正峰說自己要看書,讓林伯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打攪他,就將門關上了。
林正峰聽着管家走遠了,這才雙手滾動輪子到了桌案前,拿出信紙,磨好硯汁,唰唰的寫起信來。
很快信就寫好了,他檢查了一遍,看沒有什麼遺漏的,然後將墨汁吹乾,捲起來放進了竹筒內。
一切做好之後,他打開了窗子,對着天空吹響哨子。
不一會兒,一隻漂亮的白鴿落在了林正峰的身上,咕咕的叫喚着。
林正峰迴桌案前,取出一些米粒,放在手中讓鴿子吃。
等它吃完後,林正峰將那竹筒綁在了鴿子的脖子上,摸摸它的小腦袋說道:“去吧,到她身邊。”
那鴿子就像是能聽懂他說的話一般,展翅飛走了。
明月被蕭雪尋拉回到了院子裡,明月問道:“哎,你真的是皇貴妃嗎?”
蕭雪尋說:“明月,我不想要欺騙你,現在也不想說,給我一點兒時間好嗎?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蕭雪尋說完將自己關進了房間。她也有想過司空御痕會追過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蕭雪尋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她現在腦子裡很亂,心裡很慌,只想要一個人默默的待着。
蕭雪尋拿出自己的包裹打開,信兒的手札靜靜的躺在裡面,她忍不住再次翻開看看。
庚午年,二月三日,晴。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太醫說我有喜了。我懷上了他的孩子,我愛的那個男人的孩子。
他很開心,說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兒,就封他做太子。
這話我聽了很開心,可是也有些難過。因爲我知道,父皇一直都想要吞併聖麟。
到時如兩國開戰,我的孩子應該怎麼辦?
庚午年,三月十五日,雨。
老天也在爲那可憐的小生命逝去而哭泣嗎?我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
我不知道是誰那麼狠心害死了我的孩子,他是那麼的無辜。
他來了,眼睛紅紅的,我知道他也在期盼這個孩子的降臨。可是,沒用的我,沒保護好孩子。
他沒有怪我,抱着我說:“信兒,沒事兒的,我們還年輕,還會有別的孩子。”
我也想,可是那好像是一個遙遠的期盼一樣。
合上手札,蕭雪尋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司空御痕和郗信兒的感情那麼的深,讓她怎麼能有那個勇氣再留在他的身邊。
她怕司空御痕對她越是溫柔,她就越是想要更多,想要完完全全,從內到外的佔有那個男人。
哭着哭着,蕭雪尋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睡夢中,蕭雪尋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司空御痕。他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問她爲什麼離開他。
蕭雪尋心裡疼的流淚,看着他不說話,然後狠狠的投進他的懷裡。
她承認,她很想念司空御痕。要不然也不會做夢都想着他。
然後她在夢中很大膽的撕扯了司空御痕的衣服,跟他做了最親密無間的事情。
那種感覺很真實,真實到蕭雪尋忍不住哭泣。
司空御痕一邊給予她,一邊溫柔的幫她吻去掉下的眼淚,聲音嘶啞的在她耳邊問她爲什麼哭。
即便是個夢,蕭雪尋也不願意將心理隱藏的秘密告訴夢裡的司空御痕。
“跟我回宮好嗎?”司空御痕在她耳邊說道。
蕭雪尋想着,果然是個夢啊。現在看着他的溫柔,全是對着自己,但是如果是真實的,那麼他的溫柔,就帶了幾分對着信兒的回憶。
蕭雪尋搖頭,說:“不要。”
“爲什麼?你究竟在想什麼?告訴我。”司空御痕問道。
蕭雪尋主動的吻上司空御痕,說道:“不要問爲什麼,就算是在夢裡,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我只想就這樣抱着你,哪怕只是一個夢,這一刻,你也是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一個人的。”
那個夢太過漫長,太過真實,真實到第二天醒來,蕭雪尋都能感覺到全身痠痛。
啪啪啪……
“尋兒姐姐,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沒醒嗎?”明月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蕭雪尋活動了一下有些酸脹的腰,滿腹疑惑的打開了門,看着明月說:“現在什麼時辰了?”
明月說:“已經辰時了。”
“這麼晚了?”在別人家睡到這麼晚才起牀,蕭雪尋有些尷尬的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早點兒叫醒我?”
明月說:“我叫了啊,可是尋兒姐姐一直沒搭理我。”
蕭雪尋揉了揉額頭,說道:“可能昨晚做夢太累了,所以早晨睡的比較死吧。”
“做夢還會累?尋兒姐姐昨晚做了什麼夢?”明月好奇的問道。她第一次聽人說做夢會累的。
蕭雪尋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個真實到讓她腰疼的夢境,臉色刷的一下紅到了耳後根。
明月看她臉紅了,湊近她,更加的奇怪的問道:“究竟什麼夢啊?”
蕭雪尋有些不自在的推了一下明月,說道:“沒什麼了,就是夢到有一條狗,整晚的追着我跑,給我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