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笑道:“怎麼個伺候法呢?”
張彤雲羞道:“你……想什麼時候……弄我,便什麼時候……弄,想幾次就幾次,還不行麼?”
韓暮哈哈大笑道:“這事輪得到你做主麼?這也算是報答麼?除非……除非……”韓暮吞吞吐吐不肯說。
張彤雲急道:“除非什麼?”韓暮笑而不語。
蘇紅菱忽然湊到張彤雲圓潤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張彤雲頓時面紅過耳,啐道:“這等作踐人的事,虧你想得出來。”
韓暮委屈的道:“我可沒說,你怎麼來怪我,我救她便是,剛纔和你鬧着玩的。”
張彤雲大喜過望,在韓暮的身上又扭動起來,韓暮受不住刺激,下身堅硬如鐵般頂了上來,張彤雲感覺到有異,忽然咬咬牙,赤裸的嬌軀像條游魚一般滑進被窩,韓暮忽然感覺下體進入一處溫潤的腔道,一隻小舌繞着龍槍的棱角正舔來舔去,頓時舒爽無比,閉目呻吟起來,少頃之後,七魂六魄都要飛上天際了。
正在他欲死欲活的時候,忽然下邊一疼,頓時驚醒,原來是張彤雲玩心突起,貝齒輕輕咬了他一下;韓暮起身便將她捉住坐在懷中,按住她的細腰往下一用力,只聽“哎吆”一聲,張彤雲臻首急搖,韓暮開始對她的剛纔的行爲進行大肆的懲罰。
汝陽城人口二十萬,是秦國第五大城市,馬俊升能以漢人身份忝居汝南郡守之職,除了王猛的賞識和提攜之外,也和他自身的積極進取不無關係;他早年爲人謹慎而低調,對公務兢兢業業,給人以任勞任怨的良好印象,更爲難得的是,馬俊升審時度勢的本事堪稱一流。
當初苻生在位之時,馬俊升還是咸陽西北始平縣的一名小吏,苻堅以雷霆手段奪取苻生之位之時,馬俊升就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味道,果然時機隨後來臨,苻堅心腹王猛被派到始平縣做縣令,以整治始平縣豪強橫行,劫盜充斥,百姓叫苦連天的混亂社會秩序。
王猛推行的是雷厲風行的重刑政策,在當時的始平縣抓拿豪強和地痞,並重刑伺候;所有的人都聯合起來對抗王猛之時,只有馬俊升站在王猛一邊,並積極配合王猛將一名在當地根系繁雜、人脈甚廣的惡吏抓獲,此人被王猛在光天化日之下鞭打致死。
那名惡吏的門生故舊發動報復,並派人捉住王猛,正當這些人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時,又是馬俊升挺身而出救下王猛,並派人押送京城,苻堅親自過問之後,憑藉王猛的靈活應對最終不但沒有降罪,反而得到了苻堅將王猛比作管仲、子產的讚揚之語,從此以後王猛一路扶搖直上,一直做到了尚書左僕射(堪比宰相)、輔國將軍、司隸校尉(包括京師在內的廣大腹心地區的最高長官)這等高位之上,成就了一個漢人布衣在仕途上的神話。
在王猛升遷的同時,馬俊升得到的回報也是巨大的,他從一個小小的縣吏一直僅僅七年光景便被提拔爲汝南郡這個下轄十五縣的大郡的太守,堪稱平步青雲。
汝南郡雖處秦國東南,但久已未歷戰事,民間頗爲富足;馬俊升當上郡守這兩年來簡直可以說生活在天堂之中,上任伊始還能保持以前的那種幹事的精神頭,但兩年後的今天他已經徹底迷戀上了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現在的生活方式。
謝玄昨日下午趕到汝陽城太守府的時候,已經開始休年假的馬太守正在汝陽城最爲豪華的青樓《天上人間》抱着兩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粉頭玩吹簫弄玉的遊戲,蒸騰馥郁的香湯池中,馬太守吸着冷氣看着胯下兩個美麗的小嘴爭相吸吮自己的老黃瓜,心裡美的快要翻了天。
謝玄在太守府外守候到三更時分,也沒見到這位太守爺的影子,無奈之下只得先找家客棧住下;待得第二日清早再去拜訪時,又被門人告知,需等待大人起牀;謝玄暗暗咬牙,肚裡暗罵這秦國狗官架子忒大,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硬着頭皮在寒風中苦等。
日上三杆時,馬俊升方纔醒來,他揉了揉有些痠軟的腰背,暗歎酒色傷身,但是自己已經離不開這種生活了;洗漱完畢之後,僕役來報:祝家莊祝公遠老先生來函一封,另外門外有大晉來的使節團隨從人員前來拜訪大人。
馬俊升一怔,心道:使節團怕是走錯了路了吧,按照慣例應該是從北面郡縣的官道直達長安,怎地走到我汝南郡境內了?他想了想,吩咐將來人請進廳中等候,自己則去書房先看祝公遠的信。
對於這個祝親家,馬俊升絲毫也看不起他;老東西多方巴結自己巴結不上,當得知自己兒子在紅羅山書院讀書之時,居然命家中獨女女扮男裝的前去讀書,果然兒子馬文才上鉤了,看上了那個和乃父一樣心機頗深的祝家女兒,也不知着了什麼魔,還非她不要了。
馬俊升氣的要死,但家中只有這個獨苗苗,總不能看着他茶飯不思、病蔫蔫的樣子不管吧,最後只得派人尋媒人下聘遂了這小子的心事了事;雖則如此,馬俊升心頭總是有些不快,他曾暗地裡偷偷看過這祝家女英臺,在他的眼裡也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和他所經歷過的青樓嬌娃那種嫵媚到骨子裡的蝕骨銷魂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子還是適合當媳婦的,最起碼像是個守婦德的。
書房內馬俊升展信而讀,看着看着,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親翁大鑒當此年節休假之時,弟修書打攪,甚爲不該,然茲事體大,爲你我已成親戚之故,又爲大秦社稷安穩着想,弟不得不寫下此信,望親翁海涵。”
“昨日午時,弟所居祝家莊外來了一支晉國軍隊,沿途鬼鬼祟祟不知爲何,村人民婦望風而走,生恐爲其所虜,弟忝居祝家莊里正一職,又是當地大戶,自然責無旁貸挺身而出,帶領數十名家中僕役護院前去喝問,未料來者竟自稱晉國使節,經由此地前往京師長安拜會吾皇,弟唯恐事有出入,告誡他們在莊外紮營,待我通報,然這幫晉人無禮之極,竟不聽勸誡,私自進莊並霸佔兵驛居住,弟手頭人力實爲有限,只能巧加周旋,但未能阻止晉人,深以爲恨。”
“弟無奈之下,只得派人暗地盯梢,但見該股晉人在兵驛落腳之後,便四下派人查看地形,似有繪製地圖之嫌,弟左右思量,只覺此事不妥;按常理說來,晉人出使我大秦均從北地行進,未嘗有從我汝南郡經過的先例,此舉恐有細作之嫌,聯繫我大秦和晉國正經歷領地紛爭,此舉不可不防也。”
“昨夜該股使節團之首領名爲韓暮的居然不請自到,強自入住我宅中,並對小女英臺蠢蠢欲動,此舉實乃辱及大人,幸而弟義正辭嚴,言辭喝退之,方纔力保家宅安寧,小女清白,此事實教弟汗顏無地,晉國賊子視我汝南如健康,是可忍孰不可忍,弟今急信一封告知親翁,該股晉人若不加以懲治,豈不有辱國體,望親翁速速決斷處置。弟公遠頓首拜叩。”
“反了天了!”馬俊升怒罵道:“居然敢在我汝南郡撒野,這個晉國使節團怕是豬油吃多了,蒙了心了。”
馬俊升怒氣衝衝的來到正廳之中,謝玄正伸着脖子坐在廳中四下張望,馬俊升看他的樣子確實有鬼鬼祟祟之嫌,也不答話,只是一疊聲的叫道:“來人!將此人拿了。”
左右僕役一擁而上,將什麼都沒弄明白的謝玄牢牢抓住,謝玄一下子被搞懵了,還當是太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忙大叫道:“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我是大晉使節團將領,大人莫要認錯了人了,怎麼抓起我來了。”
“怎麼會弄錯”馬俊升冷笑道:“抓的便是你們這些潛進來的奸細,快快將爾等來我汝南郡之意圖招來,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馬俊升是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謝玄知道,這當中應該是有誤會了,急道:“我是奉我家韓欽差之命前來倒換關文,我等是去貴國都城長安商討兩國要事的,馬大人難道要對使節動手麼?”
馬俊升冷笑道:“若真是使節,我自然以禮相待,但是爾等鬼祟前來,定有它圖,左右!押下去拷問。”
衆僕役齊喝一聲,拖着謝玄便往外走,謝玄本擬揮臂甩開這些人,以謝玄的武技,這十來個僕役倒也奈何不得他,但是如此一來豈不是有做賊心虛之嫌,所以忍住沒動,只是大聲道:“太守大人切不可胡亂猜疑,我等可是奉吾皇之命與貴國前來商談的,大人此舉是否是令主上之意,尚請三思,這可是關係我兩國關係的大事。”
馬俊升心裡也有些犯嘀咕,這些人是來使,自己輕舉妄動有可能招來大禍,但是若這些人真是借出使之名,行細作之事,自己若不行動,豈不是放着一件天大的功勞不要,事後反有可能被細作繪製圖形帶走,日後兩國兵戎相見之時,自己這汝南郡就如同《天上人間》裡的雛兒一般,光溜溜的被人一看到底了。
馬俊升相當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