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帶着葉兒順着原來土匪修建的山道往上爬去,來到山腰處便順着斜向上的一片樹林往島東側的密林裡鑽去,韓暮知道,這島上大的野物沒有,山雞和兔子之類的必然不少。
葉兒跟在後面氣喘吁吁,山林裡雖不見太陽,陰涼清爽,但是爬山可是個力氣活,葉兒雖非嬌生慣養的小姐,但是久在韓暮身邊,基本上屬於妾室之類,根本就沒有幹過重體力活,加之女子原本體質就弱,所以漸漸跟不上趟兒了。
韓暮笑眯眯的站在前面等她,待到她來到身邊時笑道:“要爺我揹你麼?”
葉兒紅着臉道:“哪敢勞動爺呀,我能跟上。”
韓暮笑着指指地上厚厚的松針道:“坐下歇會吧,我還有帳要和你算呢。”
葉兒不知所措道:“什麼帳沒算?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也在吳興的事情其實她們都知道,葉兒不過是說出來逗樂罷了。”
韓暮咬牙道:“你敢拿爺取樂,膽子還真不小。”
葉兒挺胸道:“不管你當什麼官,當將軍也好,當皇帝也好,在葉兒心裡你就是我盡心盡力伺候的韓家少爺,我纔不怕你呢。”
韓暮翻翻白眼拿她實在沒招了,看着她臉色潮紅挺着兩個大山一樣的胸脯,心中騰地升起一股邪火,伸手便將葉兒摟進懷裡道:“那現在就來伺候韓家少爺吧,我來好好疼疼你。”
葉兒扭捏掙扎道:“別啊,大白天的,爺要是想要葉兒,回到大帥府隨您什麼時候要。”
韓暮哈哈笑着,大手已經探進葉兒單薄的衣衫,在雙峰上揉捏起來,湊在葉兒耳邊道:“爺想試試野戰。”
“什麼……野戰……啊?”葉兒無法擺脫那隻大手的撥弄,臉上剛下去的紅潮又犯了起來;喘着氣道。
“就是……在野地裡那個啊,這就是野戰。”韓暮變本加厲,大手揉捏更勝,因爲戰事而壓抑了好幾天慾望噴薄而出,直接開始動手撩起葉兒的裙子。
葉兒張着口喘息道:“爺……您不是……說來打野味麼?怎麼……不打了麼?”
韓暮將她的上衣早已扒掉,撥弄着她碩大的胸脯道:“這不是麼?兩隻小白兔呢。”
葉兒羞憤欲死,韓暮不管其它,一把將葉兒摟到身上,坐在腿上。
葉兒知道難逃此劫了,忙指着帶來的包袱皮道:“鋪……鋪上,不然扎人。”
韓暮哈哈大笑颳着她的鼻子道:“原來你早有準備,恩……不愧是跟着我韓暮多年的貼心丫頭,爺我想幹什麼,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孺子可教也……”
說罷伸手將碎花包袱皮鋪在落葉和松針上,將葉兒按上去便劍及履及,葉兒被他冤枉的急忙申辯道:“爺,那是我帶來準備摘……啊……”
後面的話直接被捅進了喉嚨裡,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湖風吹過,松濤陣陣,鼓動着湖水拍打着湖岸,風不停,浪不止,直將岸邊的爛泥拍的千瘡百孔,湖水便在這小孔中進進出出,直到風平,浪花才靜了下來,而湖岸邊早已千瘡百孔,泥沙淤積了。(這一段是寫景,同志們勿要多想,和諧萬歲。)
半個時辰後,島上斜坡間的樹林裡走出兩個人來,一人心滿意足神態悠閒,手拎着手弩到處尋找獵物,另一人是個女子,步履維艱,臉上紅霞滿面,臉上的表情看似痛苦,又似快樂,或者這二者兼而有之,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沿着斜坡下到山谷裡,草叢中悉悉索索動個不休,韓暮伸手示意身後的葉兒莫要動,貓下腰輕輕的往前走去。
猛然間草叢裡竄出一個黑乎乎的一尺高,兩尺長的東西,直朝韓暮撲來;韓暮一驚,仔細一看原來是隻半大的山豬犢子,不由得大喜;原本以爲這孤島上不會有大型的野味,卻沒想到還有山豬,真是意外的驚喜;也不知道山豬是什麼時候遷徙道這個島上的,難道豬會游泳?這倒是韓暮聽說了豬會爬樹之後的第二項特異功能了。
山豬性情兇猛,從不懼怕人,韓暮剛纔聽到異樣的時候,那山豬早就看見韓暮了,先下手爲強這句話在山豬的世界裡同樣適用,它竟然朝韓暮猛衝過來,齜着獠牙意圖將韓暮趕走。
韓暮放下手弩,站立不動,待小山豬衝到面前之時,猛然往旁邊一閃,探身便將豬後腿撩了起來,緊緊抓住。
那山豬兇悍的很,嗷嗷叫着轉頭來咬,韓暮左手化掌爲刀,重重的在山豬的脖子上斬了一下,山豬頓時萎靡倒地,口角吐出白沫來。
韓暮哈哈大笑着將小山豬提起道:“葉兒,咱們運氣真好,這可是正宗野山豬,拿來燒烤再合適不過了,看來咱們這野戰打的正是時候,剛好到了下午,野豬出動覓食,否則還真難碰到這傢伙呢。”
葉兒翻翻白眼,一聽他說野戰二字,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發軟,忙道:“那咱們下山吧,韞夫人她們該等着急了。”
韓暮哈哈大笑道:“好好,今晚好好犒賞她們,叫她們連舌頭也吞進肚去。”
說罷將野豬一把提起搭在肩膀上便往回走,葉兒揚着手中的包袱皮喊道:“用這個墊一墊啊,那野豬多髒啊。”
韓暮擺擺手道:“走吧,哪來那麼麻煩的,再說你那包袱皮還能用麼。”
葉兒看看韓暮的背影,再看看包袱皮上的一大塊溼答答的印記,臉上跟火燒似的;啐了一口,將包袱皮隨手丟在地上,急匆匆的追着去了。
山下衆人果然等的有些着急,看見兩人平安歸來,均喜上眉梢。
衆女都跑過來看韓暮肩上的野豬,那野豬還活着,睜着兩隻大眼呼呼的吐着氣看着衆女,教她們想碰又不敢碰。
柳如眉獻寶似地拿出來一大網兜的河蚌道:“看,我們找到了什麼?這個應該可以吃吧。”
韓暮道:“這可是上好的美味,砸開把裡邊的肉穿在竹籤上,一會烤着吃,小心點別划着手,貝殼很鋒利的。”
柳如眉眉開眼笑的忙活去了,翠兒趕緊過去幫忙。
韓暮將野豬找了一處樹杈倒掛起來,抽出匕首對着野豬的脖子便捅,將豬血放淨後將也不拔毛了,直接將整塊豬皮用刀割下,再開腸破肚將腸子下水統統扒掉包裹在豬皮裡一起埋了;這才仔細的將大骨頭一一剔除;將豬肉一塊塊切割好之後拿到湖水中洗的乾乾靜靜。
這一頓忙活,弄的韓暮滿頭大汗,衆女甩着手在邊上當觀衆,只有蘇紅菱不時用小手絹幫韓暮擦擦腦門上的汗,謝道韞拿着香扇在旁邊幫韓暮扇着風;其他柳如眉、王玉潤、張彤雲等都在旁邊當甩手掌櫃,非但不幫忙還老說味道好臭,好難聞之類的。
韓暮心道,晚上你們就知道什麼叫香了,這玩意雖有些羶腥之氣,但是正因如此才別有風味,晚上在取笑你們。
韓暮招呼晴兒和柳兒跟着他到山林邊撿了幾大捆柴禾,韓暮一個人便拎着回來了,這讓謝道韞看着萬分感動,感覺中他們便如平常夫妻一樣,男人外出打柴打獵,女人在家等着他歸來。
夕陽漸漸西下,陳沖親自來到島上問韓暮今晚回不回城裡,韓暮笑道:“明早回去吧,我們帶的有帳篷,你辛苦一趟去城裡跟袁大哥和小玄知會一聲。”
“遵命!”陳沖望都不望別處一眼,大帥身邊的女人一來是不敢多看,二來生的個個美若天仙,看了徒增煩惱。
帳篷搭了起來,好大的一座帳篷,裡邊鋪了好幾層毯子,踩上去軟綿綿的;篝火也點起來了,韓暮用樹杈削了兩隻‘丫’字型的立柱,插在篝火旁的泥地裡,在用削好的細竹枝穿起一塊塊洗乾淨的野豬肉擺在一旁,將大鯉魚一一開腸破肚穿上,再將洗好的河蚌肉穿好,終於萬事具備只欠燒烤了。
六月過半,圓月早早的爬上了天空,韓暮大聲嚷道:“韓府燒烤晚宴正式開始,有請大廚師韓暮出場!”說罷自己調換位置大搖大擺的走道篝火邊擺了個POSS。
“有請二廚,三廚,四廚出場!”韓暮再次吆喝。
葉兒、晴兒、翠兒紅着臉小跑着過來,站在韓暮身邊,葉兒帶着一副厚手套,晴兒端着一個上面擺滿罈罈罐罐的作料的托盤,翠兒拿着一隻空托盤,想必是傳菜的。
韓暮先將鯉魚放在火上翻滾,不時撒上作料抹上油鹽,一股香味不久便瀰漫在湖灘上,衆女食指大動,特別是身懷六甲的張彤雲,簡直快要饞瘋了,肚子裡的小傢伙也彷彿知道這是美味,不停的踢騰。
韓暮親自將烤好的第一串給張彤雲奉上道:“給我兒子多吃點,可不是給你吃的。”
張彤雲知道他是在掩飾對自己的偏心,聰明女子一點就透笑道:“行,我便爲了你兒子勉強吃了這塊吧。”
謝道韞看着這兩人做戲,嗤之以鼻,起身走到韓暮身邊幫他翻轉烤魚,韓暮忙道:“不敢勞動夫人大駕,說好了今天由我來當大廚的。”
謝道韞湊在他耳邊道:“今晚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現在不能說,等大家安歇了我再跟你說。”
韓暮見她神秘的樣子點頭笑道:“那好,晚上咱們月下幽會之時你再說。”
謝道韞戳了下他的額頭道:“約會你個頭,魚都糊了。”
韓暮連忙將魚拿起,送到謝道韞手裡道:“姑奶奶,麻煩你一邊吃去,別搗亂了好不好?”
謝道韞嗤的一笑,拿起烤魚回座慢慢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