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天機門掌門天機二十五指點下知曉了自身命理,您接觸到了命理,您開啓了命格覺醒任務《知命》!
任務內容:萬事不由人計較,一生都是命安排。每個人都有其不同的命理,然而自知之人尚且少見,知命之人更是罕有,知曉命理方可覺醒自身命格。但您的命理卻又極端不同所謂花開漫山,漫山花謝後唯一朵僅存,此乃一花開後百花殺,天不開眼,開眼必出的異數。
您似從一開始就並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註定要走上與天命對抗的道路,但您現在卻還踏在順應天命的關口。
因此,若您想要覺醒命格,終須走上對抗天意之路,這或許終將是一條萬劫不復的不歸路。
任務要求:1:天意難容(打破天地常規認知的規矩與體系,走出獨屬於自身的與衆不同的道路,此路註定招致天譴,坎坷重重,九死一生);
2:逆天命格:尋找合適的事物作爲命理寄託凝聚命格(提示:可是神兵神物,可是山川河流,可是氣運,可是情!)
任務獎勵:化解一次天譴!
(注:此命格覺醒任務迥異於正常人的命格之覺醒,九死一生,請慎重選擇!)
是否接受?”
“您觸發任務《天機門掌門天機二十五的請求》
任務內容:天機門掌門天機二十五請求您以破境珠保住其一絲真靈不散,以求在將來爲天機門覓得一名合格的衣鉢傳人。
任務要求:1:以破境珠保住天機二十五的一絲真靈不散;
2:在將來爲天機門覓得一名合格的衣鉢傳人。
任務獎勵:天機二十五以命策算天機的機會一次。
已接取/未完成!”
江大力看着面板中出現的兩道任務提示,尤其是第一道任務的內容訊息,雙目不由凝結,心中是既驚又喜。
驚得是若要凝聚自身命格,他竟就真的是要走上一條註定遭受天譴的對抗天意之路,與其他正常人凝聚命格的方式並不相同。
而喜的則是這則觸發的覺醒命格任務中,居然就已將他如何凝聚命格的方式列舉了出來,這就徹底化解了他心中諸多疑問,使凝聚命格變得有法可依。
“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此命理不同,爲天所不容,這也很正確。
若是在真正的遊戲世界,我的存在,就是屬於一個BUG。
即便綜武世界並非虛幻的遊戲世界,而是真實存在,但既然這個世界存在冥冥天意,我這個本不該是這世界的異人,突然搖身一變成了這個世界的土著,調轉槍頭收割玩家,這便是天道之下誕生的異數。
因此,我的存在,的確是有違天意我這種異數的命理,本就不正常,甚至就不該存在。
從覺醒命格的任務兩種條件來看,若我想要凝聚自己的命格,真的是非常困難,甚至有極大的危險啊這所謂的打破天地常規認知的規矩與體系,走出獨屬於自身的與衆不同的道路,難道是”
江大力心中暗暗思忖,眉峰皺起,預感到不妙。
他此時已想起了逆天而行另闢道路的朱無視,對方也是一位逆天之人。
現在看來,覺醒命格任務的第一步,只怕也是要如朱無視那般,打破曾有的體系規則,另立體系規則,如此纔有可能成功。
但這種打破,卻並不是說想打破就能打破的,還需從長計議。
朱無視乃是將吸功大法修煉到了極致的程度,已堪破三千大道殊途同歸的根本,纔可另立一道,且目前看來還未必成熟完善。
“怎麼?”
見江大力杵在天機二十五身旁彷彿思考什麼良久不語,東方不敗詫異回眸徵詢。
江大力回過神來,看向東方不敗搖搖頭,“無礙。只是想到一些事情,還有些想不明白。”
東方不敗有一種很奇怪的直覺,就是江大力此時所想的事情,必然便是天機二十五所言的其心中緊鎖的秘密。
那秘密究竟是什麼?令面前明明已在諸侯國中笑傲風雲的男人始終謹守,縱觀對方曾經的一些行爲舉止,彷彿是在追尋什麼。
曾經祂以爲那是野心,是建功立業的爭霸之心,但到如今已漸漸發現,這些其實都並非對方的最終追求,那麼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江大力沒有再說,東方不敗性子清冷,也不願追問,二人繼續談了一會兒,隨後便看着天機門弟子將天機二十五的屍體擡了下山,準備擇日入棺。
原本江大力還以爲天機門這些門徒會將天機二十五的死算在他頭上,徹底成仇。
他也沒打算否認或解釋什麼。
因爲天機二十五的確算是爲他而死,儘管是自願。
結果天機門徒似被他打了一頓後均冷靜了下來,彷彿理解天機二十五最終死前的選擇,對待江大力盡管仍是冷麪以對,卻也不再是不自量力的喊打喊殺。
直至深夜,眼見天機二十五的靈堂擺起,屍身待收棺。
江大力上了兩柱香後便不再逗留,以免刺激衆天機門徒的神經,轉而與東方不敗和步驚雲一同離開天機山,留此地一片清淨。
他們離開之時,天地暗蒙,寒風颳起,天機山上雲霧聚攏還散,崖口處的山洞洞口傳來陣陣風雷之聲,一如先前來時一般,只是已少了一個坐在崖頂的人,多了一個山中孤魂。
江大力不由感慨。
這次他來本只是爲拿到《夢幻無極》的秘籍,弄清楚命格之事,倒並沒有打打殺殺之念,卻沒想到還是致使天機二十五喪命。
對於敢於違逆天意最終遭天譴而死的天機二十五,他也不知是否是因自己本身便也是同路人,心中已由最初的反感到如今的敬佩,這種心態的轉變,難免一時感慨,不由暗道。
“我何時也成了如此多愁善感之人?呵,或許是老了江湖歲月催人老啊,算算上一世和這一世活過的時間,我也委實不小了”
“此間事了,我也打算回教中一段時間,爲進一步突破作準備,你有何打算?”
東方不敗身姿綽約立在冰魄玉石大椅之旁道。
江大力一笑,拍了拍腰間的大力火麟刀,轉首看向步驚雲,道,“去鑄劍城,傳這小子武功,然後把刀鑄好了就去一趟驚雁宮。”
步驚雲雙眼中登時閃過驚喜之意。
東方不敗微微頷首,想了想還是打消了同去驚雁宮的打算。
於祂而言,此時最重要的莫過於突破到天人7境,這就需要一段時間的靜修閉關,結合《葵花寶典》陰陽調和的精要,纔有可能達到。
“對了之前你借走的嶽不羣,現在他是活着還是死了?在何處?”
江大力突然想到,還要報答獎勵那位叫做“醉酒青衫”的華山玩家,不由問道。
東方不敗眼神閃過一絲彷彿突然記起的恍然,道,“你不說,我都差點要將這人忘了,當初突破到天人4境之時,利用他做了一些完善《葵花寶典》的小嚐試。
他現在如果還活着,就還在黑木崖的水牢裡,如果死了,那應該在山下的亂墳崗吧”
江大力撫了下額頭,道,“希望他還沒死吧,現在也是時候放他回華山了。”
“爲什麼?”
“因爲我看現任華山掌門過得居然挺安逸,整日彈琴作曲,居然忘了當初說過要來救回嶽不羣的話,這讓我感覺很沒面子。”
“你似乎很喜歡和華山過不去,但以你現在的實力,華山又有誰敢來觸你黴頭?”
江大力聞言發出一陣大笑,踢了一腳魔鷹,飄然而去
數日之後。
充滿火山熔岩與硫磺氣息的鑄劍城內,一衆與鑄造相關的三教九流,俱是聚集於城內一方迎賓宅院當中,參與由鑄劍城發起的“熔劍鑄刀大會”!
堂堂鑄劍城,卻要熔劍鑄刀,這豈非是離譜笑話。
然而今時今日的鑄劍城,卻已非昔日單純只是鑄劍的鑄劍城,而是無物不鑄,凡鑄造之物,俱爲精品,再加之黑風寨廣大玩家口口相傳,“天下精品出山寨,山寨出品必屬精品”的口號,也便開始在江湖中甚囂塵上。
故而鑄劍城首席鑄造師餘承安在面向江湖廣發邀請函後,但凡接到邀請的勢力,俱是派出代表前來參觀,深知這乃是鑄劍城首次在向江湖鑄造界展露勢力,獲取在行業中的一些壟斷地位,並吸收一些受邀請的鑄造大師加入到鑄劍城的行列。
但迫於鑄劍城背後的黑風寨之恐怖,各方勢力明知此乃鴻門宴,也不得不來參加。
畢竟此番熔劍鑄刀,可是要熔了鼎鼎大名的火麟劍而爲黑風寨主重鑄大刀,這便是極其強烈的震懾訊號。
刀劍無眼,人黑風寨主連火麟劍都敢熔了用來鑄刀,邀請你來參觀那是給你臉面,如若不來,可就得掂量掂量,那刀鑄成之後,會不會立即找幾個目標放血開封!
即使一些脾氣古怪的鑄造大師對這種邀請不屑一顧,但在聞知連神鐵島島主,鼎鼎大名的鐵神也作爲座上賓受邀前來,並願意出手參與鑄刀之後,一些持才傲物的鑄造大師也俱爲此恐怖的能量動容,不得不紛紛出山趕來。
到了此時,趕來入城的賓客已是漸少,最後到一名身材魁梧壯碩皮膚黝黑的短髮壯漢出現時,候在宅院門口的鑄劍城之人高宣了一聲,“鳳溪村鐵匠鋪鐵匠於嶽攜幼女前來參予,快快迎進!”
這一聲高宣,登時令院內原本還互相寒暄客套的諸多鑄煉大家紛紛一靜。
才帶着幼女於楚楚行至門口的於嶽更是嚇了一跳,有些受寵若驚,心中疑惑更甚,甚至已涌生出一種不安,暗道這次就不應該帶着女兒楚楚來此。
而此時宅院內諸多鑄煉大家卻看着門口出現的於岳父女,卻就比於嶽本人更爲疑惑。
他們這些人每個都是各自勢力的代表,無不是在鑄造界名頭響亮的人物。
但縱使如此,先前也有些人前來之時並未聽到鑄劍城方面如此高宣,各自還心裡憋了口氣。
可畢竟那些宣了名號的勢力與大師,也都是有着真材實料,的確厲害,無人不服。
然而現在,一個什麼鳳溪村鐵匠鋪的鐵匠,這又是什麼人物?值得鑄劍城如此禮待高宣?
諸多奇異各色的目光俱是注視着表現拘謹忐忑的於岳父女進入宅院。
此時,有一雙明亮威棱的眼睛,也在注視着進入院子的於嶽和其手中牽着的看上去僅有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微微頷首道,“做得不錯,這個於嶽,此番事後可以嘗試吸收進城內。”
一旁肅立的餘承安立即躬身應是,但心裡卻仍有不小的疑惑,不明白寨主何以對區區一個村落的鐵匠這麼感興趣,委實也看不出這鐵匠有何厲害之處。
江大力回身看了眼面容平淡冷漠的步驚雲,心中暗道。
“這於嶽在上一世可算是助你一臂之力,賜你麒麟臂的岳父大人,只不過現在這一世你小子跟了我,你的麒麟臂可就算是要丟了。”
“走!隨本寨主出席!”
江大力招呼一聲,大步走出房屋,黑色披風拖曳在地,高大身影在一衆小弟黑壓壓的簇擁拱衛下,直奔下方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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