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不得不感慨,阿蠻的確不是狗。它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張震幾乎每天早上看到它,都會發現它明顯的變化,而最近幾天阿蠻的脊骨越發突出,彷彿就要冒出骨刺一般,給人一種它身體曲線棱角極其分明的感覺。
張震心裡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阿蠻最後會變成什麼,萬一哪天突然變成巨龍可怎麼辦?他這小廟哪裡裝的下它呀?不過張震更怕阿蠻最後不變龍,他成天帶着一條警犬,也實在說不上是拉風。
張震穿好自己的破法袍,和庫伯法師讓安德烈送過來的法杖,跟着妮可一起離開家裡,到鎮口集合。
妮可興奮的不得了,一邊緊張,一邊又因爲能出征而覺得無比榮光。張震懶怠的跟在妮可後面一副小廝模樣,可是鎮上了解張震的人和其他聽聞張震一個連學徒資格都沒有的人居然要參戰的銀月城的人,都在看見他後,對他多看幾眼。
可是即便是銀月城的**師,也看不出張震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張震習慣用氣功調整身體各部分技能,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阿蠻見到衆人後,搖着尾巴見到誰都呲牙咧嘴,兇獸本性愈發凸顯,敵視總比親和感佔據更多它的情緒,對陌生的比它高的生物,更加如此。躍躍欲試的鼓動着想要咬人的**,眼睛微微發紅。
當妮可和張震看見鎮口集合的一衆戰士,和正在分配戰隊的庫伯長老和圖爾法長老後,兩人立即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衆人看見妮可身後的張震,表現的極其不友好,毫不掩飾他們的瞪視和不悅,以及對張震的怒意。能來參加法瑟林之戰,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榮耀的象徵,而張震的出現,顯然已經爲他們的榮耀撒上了污點。如果這是一場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參加的戰爭,那麼他們一直以來自認爲的得意和與衆不同還有什麼意義?
在所有敵視之戰,那道夾雜着熱情的視線就格外顯眼。而即便是這樣遠,那抹紅光卻還是一樣的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多拉站在比較靠後的戰隊處,正擦拭法杖上鑲嵌的寶石,她突然擡起頭,眸光正望向跟在妮可身後的張震,她眉頭顰了顰,視線反反覆覆的在妮可身上打量了起來。
當多拉看到張震身上的破法袍後,臉色黑了黑,這傢伙就不能對自己好點嗎?跟身後的安德烈說了幾句話,安德烈從包裹裡拿出了一件自己的舊法袍,多拉拿着法袍便朝着張震走去。
多拉剛靠近,阿蠻就跳了出去,朝着多拉‘昂~昂~’的吠了幾聲,嗅了嗅多拉的腿,在多拉蹲下身撫摸了下它的頭後,居然迅速立即乖的變身萌犬,搖着尾巴屁顛屁顛兒的蹲在了一邊。
多拉走到張震身邊,眼神不善的瞪向妮可。
妮可好奇的看着這個朝着自己和哥哥走來的大美人兒,雖感覺到了一絲多拉眼裡的敵意,但畢竟是小女孩兒,還有些懵懂不明。
張震尷尬的笑了笑,“這是我妹妹,妮可。妮可,這位是庫伯長老的千金,多拉小姐。”
多拉聽說那居然是張震的妹妹,臉色立即一轉,女人的表情都是說變就變。她將手裡的法袍遞給張震,“穿這個吧,你那個在戰場上就要吃虧了。”
張震笑着接過,也沒過多推拒,他連庫伯長老的史詩級盾牌都收了,多一件法袍算什麼,“謝謝。”
多拉上上下下打量了張震一遍,“哼,之前吃了增高藥劑?”
張震呵呵笑了笑,他家裡是沒有藥劑的,這藥劑的來源實在經不起推敲,所以他只是笑,沒敢接話。
多拉見張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又拒絕跟她交談,敷衍的態度明顯的連她腳邊那條狗都看的出來!
咬了咬牙,卻還是隱忍下了脾氣。這個人是木頭做的嗎?她多拉如此體貼的送法袍,還主動走過來跟他說話,他居然一副爲難的表情,好像跟她說話是多麼讓人看不起的事情一般。
她咬着嘴脣,勉強朝着張震笑了笑,便只得不悅的走開了。
張震這才鬆了一口氣,踢了一腳朝着多拉背影猛搖尾巴的阿蠻,色狗!
妮可望着多拉的背影,扭頭看了眼哥哥,一臉羨慕的道:“她是想當我嫂嫂嗎?”
張震白了妮可一眼,將新法袍換上後,立即遺棄了舊法袍。
從巨龍寶藏裡帶出來的法袍,壓根兒就沒有他能用的級別的。他又懶得去買一個低等級的好法袍,反正他的身體來說的話,法袍買的不夠好,也不過就是一件衫而已。不過如今有人白送,不要白不要。
張震完全無視了多拉的心意,和她的動機,不過有些有心人卻已經將這邊發生的一切看在了眼裡。
多拉從來就不是沒人追求的人,她的紅色法袍和白色短髮,她的紅眸和冷傲高調的氣場,以及她的優秀和她的家事,都征服了許多人的心,更不用說她傲人的美貌……
這次隨行的年輕法師中,不說全部傾心於多拉,也多對她有好感。銀月城法師塔庫伯長老的女兒,又漂亮優秀,誰會不愛呢。
而在這些年輕法師之中,追的最主動的,莫過於被多拉無數次從法師塔轟出去的山利·考克斯,他是一名見習魔法師,算是年輕見習魔法師中非常有潛力的一個,長相英俊高挑,又是銀月城內考克斯家族的接班人首席選擇。
他有充足的自信追上多拉,所以才最主動,也一直百折不撓。
可是有自信不代表可以容忍自己的‘準未婚妻’居然對一個窮小子獻殷勤,他瞪着張震,這就是那個庫伯長老欽點了來參加真正對抗戰爭的少年嗎?看起來似乎還不到十歲,雖然瞧着不算瘦弱,但是年齡也未免太小了吧。難道庫伯長老也想收這個少年做女婿?不然幹嘛對這個少年格外的不一樣?可是……怎麼瞧着也沒什麼突出之處啊。
當張震往廣場走時,前方突然有魔法波動。張震皺了皺眉,雖沒表現出什麼,全身的肌肉卻都防備了起來,他有一種危機意識的超前直覺。
當他擡起腳時,前方突然冒出幾道冰錐,他的腳慣性的往下落,眼看就要插入冰錐之中——而張震並沒有過多的慌張。
在所有發現這邊異狀,並抱持着看好戲的態度,等着張震出醜之時。張震即將踩下去的腳,突然以詭異的方式扭開,他伸長手拍了下身邊的妮可,一個空翻便越了過去。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那是不可能躲過的時機,鋪設陷阱的人顯然是不想讓張震躲過,就是要重創張震。以張震當時的情況,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見習魔法師,也來不及躲閃,可是張震居然跳過去了?
張震落地後,更多的人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做過基本分析後,都開始用不一樣的眼神望向張震,開始揣摩起這個少年,似乎有了一些脫出他們設想的行爲,讓他們吃驚!
落地後,張震皺着眉朝着前面一個方向望去。魔法元素的波動,就是從那裡傳來,雖然他級別未必高,但是以氣功對身邊一切的感受力來說,他絕不可能辨認錯誤。
張震從不是個會忍的人,也不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像達利那種小孩子調皮對抗不合羣的同齡人不同意義的,今天的這個人顯然是想給他丟臉的同時使他受傷,這種無緣無故的中傷,不在張震可以容忍的事情範圍內!
所以當他鎖定了對方的位置後,別說這是集結了準備去打個什麼跟他p關係沒有的破學校,就是要打救國之戰,也得先讓他爽了再說。
在對方吃驚他居然能躲過時,張震已經開始默唸咒語,跑過去便直接朝着對方的臉來了一個火焰爆破,雖然因爲咒語唸的急,沒有調動太多的魔法元素,這個火焰爆破術卻也足夠轟掉對方一張臉了。
而攻擊張震的,正是見習魔法師山利。當他看見張震仇視的眼神時,已經開始覺得不妙,對方朝自己跑時,他立即豎起了冰霜魔法屏障,山利反應算快的,不然他也不會有來參加戰爭的資格。
可是即便如此,由於火焰爆破術的施展距離他的臉太近,冰霜魔法屏障只起到了一些阻攔作用,爆破還是燃燒了他的臉。
當火焰伴隨着一股燒焦的味道驚到身邊人時,一切已經不是那麼來的及了。
……
……
希望阿蠻變成什麼?或者大家有沒有猜到阿蠻會變成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