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說是去萬宗侯府,給侯爺看中的姑娘看病,他們頓時覺得跟閻王催命也沒有區別。
萬宗侯,誰人不知,誰人不怕?
豐扶策特意叮囑過,不得暴露公主的身份。
所以,管家對穩婆和郎中, 都說是給一位重要的姑娘看。
豐扶策坐在桌邊,白俊的面孔,神情冰冷。
“她忽然流血不止,郎中先給她把脈,看看有什麼問題。”
郎中急忙走過去。
白稚兒的手伸出來搭在外面。
郎中頓時伸手把脈,室內安靜無比。
豐扶策的薄眸,緊緊地望着白稚兒的方向。
只見郎中的神情,起先是凝重,隨後是困惑,再最後竟然是大大的疑惑。
天呀,白稚兒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在天宮某處躲起來。
她又低聲問了幾個問題,比如年齡之類的,白稚兒都回答了上來。
豐扶策一揚眉。
白稚兒知道月事,但是,她從未聽說過會這麼疼!
她忙道:“可我疼的厲害,方纔都覺得冷,有點發抖呢!”
別一直站在那,摸白稚兒的手腕。
牀帳裡, 白稚兒率先問:“那我一直流血,是什麼情況呢?”
鬧了這麼久,原來是虛驚一場!
豐扶策一臉深沉, 在牀帳裡的白稚兒,更是覺得自己鬧笑話了!
她羞的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
“不過不是什麼要緊的問題,郎中可以開藥調理,以後每個月,就不會疼了!”
他再三把脈,以至於豐扶策有些不信任般地問:“你若是醫術不精湛,趁早讓開。”
穩婆進去以後,不敢亂看, 只是按照白稚兒小聲形容的地方, 拿手中幹勁的白布,讓白稚兒自己擦了一下。
穩婆從牀幃裡走出來。
郎中與穩婆對視一眼,豐扶策頷首:“讓穩婆看看。”
穩婆上前:“小姐,得罪了, 草民掀簾進來。”
“郎中開藥,給她好好調理一下。”
白稚兒沒有反對:“好。”
“反而脈象平滑中透露着沉鈍, 像是有點着涼了。”
郎中連忙背過身去。
“她這個年紀,正是恰好。”
原來是月事,她還以爲是流產!
方纔,居然還言之鑿鑿地跟豐扶策說,那是他的孩子!
她笑着向豐扶策解釋:“侯爺,都是一場誤會,這位姑娘不是流產,而是來月事了!”
隨後,穩婆看了一眼白布上的血跡。
半炷香後。
可憐將近七十歲的郎中,連忙對豐扶策解釋道:
“侯爺,草民行醫五十年,可以拿項上人頭擔保,這位姑娘, 既沒有孕脈, 也沒有流產的跡象。”
穩婆解釋說:“小姐,您方纔說昨晚您覺得地龍太旺,喝了兩杯涼茶,這正是受寒了。”
外間,豐扶策已經回過神,從善如流地安排。
“還有,這件事,本侯不希望你們說與外人知曉。”
“倘若要是讓我聽到半點風聲,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一個也逃不掉。”
穩婆和郎中頓時俯首表示:“草民一定謹記在心,絕不會亂傳話的!”
如此,豐扶策才讓管家帶着他們去開藥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