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醒來之後，居然就不承認了，這般遮遮掩掩，卻讓楊思然加深了對凌慕煙的懷疑。
楊思然的話一出，凌慕煙稍稍愣了愣，道：“楊師妹在說什麼呢？你們與我無冤無仇，我怎會讓師妹殺你們？”
凌慕煙說着，側頭看向蕭依雪，“師妹，你……是這般與她們說的嗎？”
眸底染着一絲受傷。
蕭依雪見此，立馬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說過這話。”
說着，轉過頭看向長老們，“殺楊思然他們是我一個人的事，沒有人指使，與師姐也沒有關係。”
蕭依雪的話一出，楊思然幾人就黑了一張臉。
“明明就是你自己親口說的。”
“對！我們都聽見了！”
“當時梔雨師姐也在，她也聽見了！”
幾個弟子吵吵嚷嚷的聲音響起，審問室裡一下變得熱鬧起來。
“安靜！”執法堂堂主拍了一下桌子，讓他們都閉嘴。
執法堂堂主還是很有威嚴的，他一拍桌子，審問室裡立馬就安靜了。
“你當真未曾指示過蕭依雪殺楊思然等人？”吳堂主瞧着凌慕煙問道。
凌慕煙：“未曾。”
“再說了，就算我真的要殺楊師妹，定然不會讓依雪去試煉境殺人。”
“整個古武界，誰不知道試煉境改規則的事兒。”
凌慕煙這話一出，吳堂主等人都點了點頭，覺得有理。
只有蕭依雪定定地看着凌慕煙，眸底滿是迷茫之色。
原來，師姐知道試煉境裡殺不死人。 可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還要讓她去試煉境殺了楊思然？
吳堂主等人聽完凌慕煙的話，商量了一番，便再次開口了，“蕭依雪已不是我仙醫盟的弟子，現在她既然承認了事實，我們會將人交給執法堂那邊。”
吳堂主所說的執法堂，並不是指仙醫盟的執法堂，而是古武界的執法堂。
蕭依雪已經不是他們門下的弟子了，他們沒有權利處置她。
“至於蕭依雪所說的，凌慕煙指示他的事情……”說到這兒，吳堂主頓了頓，瞧着凌慕煙道，“我們會繼續調查，若是你真的參與了這事，我按照門規處理，絕不姑息。”
雖然楊思然等人一口咬定蕭依雪之前承認了是凌慕煙指示的，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承認了。
而且，就算她現在還承認，只要凌慕煙咬定沒有做這事兒。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就算有再多人指認蕭依雪說過指示者是凌慕煙，都是不能給凌慕煙定罪的。
爲了不冤枉人，他們只得調查一番之後再做決斷。
凌慕煙聽着吳堂主的話，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弟子定當配合調查。”
凌慕煙這話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聽着她的話，吳堂主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對於這個結果，楊思然等人自是不滿的，卻也沒說什麼。
因爲，他們除了聽蕭依雪親口說過，確實也沒有其他證據了。
“你最好真的什麼都沒做，哼。”楊思然對着凌慕煙道了這麼一句，而後，一甩衣袖離開了。
凌慕煙並未說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瞧着楊思然遠去的身影，眸底深處，有一片墨色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