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蘊聆，除了神色痛苦些，臉上的汗多些，好像也沒什麼事。
所以，換魂儀式失敗了，而且還被成功中斷了？
蘇蘊聆一副虛脫的模樣坐在椅子上，此時，正微微擡眸看着顧枝棲，盯着顧枝棲看了幾秒，對着她緩緩擡了擡手，欲要伸手抓住她，“枝枝。”
經過陣法的折磨，此時的蘇蘊聆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甚至一度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顧枝棲站在原地，就那麼瞧着他，最後，還是沒忍住，擡步走到了他跟前，伸手牽上了他那隻擡起的手。
當兩人的手相碰那一瞬，蘇蘊聆笑了，而後，安心地閉上了眼。
顧枝棲站在原地，久久沒動，幾秒後，才低聲唸了一句，“又騙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有一滴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流了出來。
眼淚滑過顧枝棲精緻的下巴，最後，從下巴處墜落，重重地砸在了蘇蘊聆手背上。
顧枝棲低頭看了一眼，而後，手上稍稍用力，將手從他手心抽了出來，胡亂地擦了一把淚，才轉身看向已經昏迷不醒的Angel首領。
盯着看了兩秒，而後擡步走近他，最後，彎腰掀開了他的帽子。
隨着帽子被掀開，一張白皙小巧的臉露了出來。
不遠處的肥啾也好奇地看着，看清那張臉，直接驚呼出聲，“原來是傅瀅瀅啊。”
顧枝棲有些意外，但是，也沒有很意外。
傅瀅瀅的魂魄已經不在了，應該在被Angel的首領佔據身體時就死了。
盯着那張臉看了幾秒，而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往她身上滴了幾滴液體。
不出十秒，傅瀅瀅的身體就化成了一灘水，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灰燼。
看到這一幕，熾天使和智天使猛地瞪大眼。
熾天使：“你，你對首領做了什麼？”
本來，顧枝棲正垂眸盯着椅子上那灘屍水。 聽到熾天使的聲音，顧枝棲忽然擡起了眸，緩緩轉身看向熾天使。
對上顧枝棲那雙冷沉的眸子，熾天使後背有些發涼，“你，你想做什麼？”
顧枝棲沒說話，而是一步一步走向熾天使。
顧枝棲的腳步並不重，但是熾天使覺得，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而且，每一步都會讓他的心沉重一分。
下意識地，熾天使想要往後退，但是身體被定住了，根本無法後退。
“你，你別過來，你以爲首領會這麼容易死嗎？被腐蝕掉的不過是首領的一個軀體，首領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他肯定還會再回來。”
“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到時候……”
熾天使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枝棲打斷了，“到時候，我會送他去和你團聚的。”
話音剛落，顧枝棲便舉起手中的瓷瓶。
手指輕輕在小瓷瓶上點了點，瓶身傾斜了一下，而後，黑色的液體從瓷瓶口滴出來，落在了熾天使腳上。
熾天使的瞳孔驟縮。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實驗室，叫聲淒厲，讓人光是聽着就有些不寒而慄。
因爲顧枝棲滴得少，加上熾天使的還沒死，所以，化屍水的化屍速度慢了許多。
熾天使每消失一寸腳，就會感受到鑽心的疼，而且，他還要被迫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