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畫梅說着,直接從記禮單的人手中接過了畫,一邊打開畫卷,一邊看着顧枝棲道:“送給阿綠的吧?”
顧枝棲點頭。
晉畫梅笑眯眯道:“能夠送給阿綠當賀禮,定是厲害的名家畫的吧,這我不得好好看看。”
說着,將目光落在了畫卷上。
同時顧枝棲靠在桌邊,瞧着記禮單的人道:“記雲零的《綠籬》就行,綠籬是作品名。”
記禮單的人聽了,笑着點頭,“好。”
而後提筆就要開始寫,只是筆尖還沒碰到紙,猛然擡起了頭,一臉錯愕道:“誰的?”
“雲零!!!”
回答對方的不是顧枝棲,而是晉畫梅,還是拔得老高的聲音。
晉畫梅的情緒十分激動,聲音有些大,站在旁邊的衆人聽到他的聲音,紛紛側頭看向他。
雲棠更是直接問了一句,“誰的?”
不過晉畫梅沒說話,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裡的畫,目光緊盯着畫卷,滿目癡迷。
記禮單的是晉家人,也是畫修入道,酷愛繪畫。
但凡繪畫圈,幾乎沒人不喜歡雲零,他也不例外。
得知晉畫梅手中的畫真是雲零之作,記禮單的先生直接起身,伸長脖子去看畫上的內容,然後就露出和晉畫梅如出一轍的神色,呆呆地看着。
站在一旁的雲棠和顧丞丞也沒落下。
顧丞丞比他們矮上不少,需要踮起腳尖去看畫上的內容,看清後,幾個人的神情出奇的一致。
目光全黏在畫上了。
一旁的衆人見此,也對畫生出了幾分好奇,顧陌珏湊近幾人,也看了一眼,看清畫卷後,顧陌珏直接瞧着顧枝棲道了一句,“這不是你昨晚畫的那幅嗎?”
原來是畫來給晉層綠當結婚賀禮的。
晉畫梅聽到顧陌珏的話,側頭看了他一眼,“誰畫的?你在胡說什麼,這是雲零先生的畫。”
顧陌珏聽了,神色不改,伸手指了指顧枝棲,“雲零不就是……”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顧枝棲的迷之微笑。顧陌珏:“……”
看着那抹笑容,顧陌珏收音了,擡手摸了摸鼻子,假裝自己方纔什麼話都沒說。
但是,他的話晉畫梅都聽到了,猛地側頭看向顧枝棲,問:“這畫你畫的?”
顧枝棲搖頭,“不是。”
晉畫梅不信,一臉狐疑地看着顧枝棲。
雲棠、顧丞丞也都定定地看着顧枝棲。
顧枝棲開始狡辯,“我見畫得好,所以學着畫了一下。”
晉畫梅:“學的那幅呢?給我看看。”
顧枝棲:“……”
現場陷入了安靜,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這安靜。
“都圍在這兒看什麼呢?”
說話間,極富存在感的晉淵來到了衆人跟前,走到顧枝棲身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晉畫梅手上的畫,“這不是師父的畫嗎?”
說完,晉淵看向顧枝棲,“你用這個給層綠丫頭當賀禮?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那他光給一個紅包,是不是顯得有些輕?
顧枝棲:“……”
此時此刻,她很想罵一句什麼。
對上顧枝棲的迷之微笑,晉淵擡手撓了撓頭。
他做錯什麼了嗎?
怎麼師父這麼看着他?
本來,晉畫梅對於顧枝棲是雲零這事還有些懷疑,經晉淵這麼一說,徹底確定了。
也是,能夠當晉淵的師父,怎麼可能不會畫畫?
晉畫梅覺得自己之前就是太容易相信顧枝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