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秀麗帶着顧枝棲去了美容院的廁所。
一走進廁所,張秀麗就將廁所的門關上,秒變尖酸刻薄的面孔,“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找我,不要再找我,說了非不聽,你是狗皮膏藥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都說了,我是不會帶你進俞家的。”
“你爸是死了,那你就跟着你那後媽好好過,你來找我幹嘛,啊?”
一關上門,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就下來了。
顧枝棲沒搭理,而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將張秀麗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然後微微垂着眸,眸底染上沉思之色。
張秀麗瞧着她這副樣子,更來氣了,“顧枝棲,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俞家能夠接受薇音,是因爲她夠優秀,但是你會什麼,你什麼都不會,俞家是不會接受你的。”
“俞太太。”顧枝棲輕飄飄地叫了張秀麗一聲,眸底染上蔚藍之色,擡眸望向張秀麗。
“叫俞太太也不好使,我是堅決不會……”張秀麗的話還沒說完,就猛然撞進了一雙深邃朦朧的蔚藍色眸子裡。
那雙眸子,好似蘊藏這一對蔚藍色的漩渦星系,深邃、飄渺,就那麼瞧着,就能讓人如墮煙海,頃刻間,便迷失了自我。
張秀麗只覺得一陣眩暈,而後,瞳孔就變得渙散起來。
“幫你奪取氣運的人是誰?”顧枝棲雙眸直勾勾地看着張秀麗,語氣很輕很緩地問着張秀麗話。
張秀麗神色空洞,麻木又呆滯地開口道:“不,不認識。”
顧枝棲聞言,輕輕挑了一下眉,繼續問道:“長什麼樣?”
“看……看不清,穿着斗篷,臉遮着。”張秀麗一邊遲鈍地回想,一邊遲緩地說着,“男,男的,是個男人。”
“顧枝棲的氣運,有分到你身上的嗎?”顧枝棲看着張秀麗,繼續問話。
張秀麗呆愣愣地回答:“有。”
“氣運呢?”
顧枝棲只在張秀麗身上感受到了從顧博那兒奪來的氣運,並未感受到屬於原主的。
隨着顧枝棲的問話,張秀麗的面容扭曲一瞬,“分……分走了,被奪走了。”
顧枝棲眉微蹙,“誰分走的?”
“顧,顧承安。”張秀麗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顧枝棲聽着張秀麗的回答,輕輕嘖了一聲。
氣運不穩的話,確實會有從母體轉移到胎兒身上的情況。
想來,是張秀麗懷顧承安的時候,氣運轉移到他身上了。
這就麻煩了,轉移的氣運和被奪走的氣運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氣運。
雖然這氣運不屬於張秀麗,但是,卻屬於那嬰兒的。
那氣運,早便與他本身的氣運融爲一體了。
她還以爲,那傢伙是因爲和女主關係近,所以才小有氣運,感情,其間還有撿了便宜的原因。
“五年前和十七年前的奪運人是不是同一個?”顧枝棲看着張秀麗,又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氣運能從孃胎轉移到顧承安身上,那原主的氣運,應該是十五年以前便被奪走了。
而顧枝棲被顧家養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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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枝棲盲猜,原主是剛出生就被奪了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