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小丫頭放水了，和她對打的那個傢伙也被幾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傢伙每被摔一次，周圍就是一陣歡呼聲。
顧懷瑾和顧夢陽瞧着這場景，不約而同地抽了一下嘴角。
顧夢陽見旁邊，等着和顧枝棲切磋的人排隊排成了長龍，輕輕嘖了一聲，低聲道：“一時半會兒，怕是結束不了了。”
“不會。”顧懷瑾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飯點到了，她就會走。”
顧夢陽聽了，點了點頭，然後擡手，一邊挽着袖子，一邊往臺階方向走，“趁着還沒到飯點，我也去和小丫頭過幾招。”
顧夢陽才走了幾步，耳邊忽然響起一陣喧囂聲。
顧夢陽下意識地往操練場看，然後發現，顧枝棲對面換人了，而換的人，可不就是剛纔還站在他旁邊的顧懷瑾嗎？
顧夢陽：？！
那傢伙什麼時候下去的？
狗東西！
“插隊！”
“大少爺賴皮！怎麼可以插隊？！”
“大少爺不能插隊！”
周圍滿是抗議顧懷瑾的聲音，但是顧懷瑾直接當沒聽見。
操練場中央，顧枝棲看着忽然跳到她跟前的顧懷瑾，輕輕揚了一下眉。
“棲棲大師，請指教。”顧懷瑾嘴角噙着一絲淺笑，一邊挽着袖子，一邊看着顧枝棲道。
顧枝棲看了顧懷瑾幾秒，然後開口道：“來吧。”
顧懷瑾是古武者，在機場見到他的時候，顧枝棲就發現。
除了雲漪、蘇蘊聆這兩個她看不透修爲的古武者外，這個顧懷瑾，是顧枝棲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上了五階的古武者。
而且，他的身上並不存在勁氣外散的情況。
不僅他，整個顧家上下，除了顧曦月和顧雨落，所有古武者的勁氣都是內斂的。
剛纔，她已經看過訓練場這些人的心法了。
心法都很正常，而且都很適合他們。
尤其，像是顧螢、顧岷等一些已經上了四階且天賦極好的古武者，他們的心法更像是爲他們量身打造的。
不僅有心法，這些人還有配套的古武術。
那心法和古武術她都很熟，應該出自她手裡。
就是不知道，她當時賺了多少錢。
顧懷瑾聽着顧枝棲的話，脣微微彎了彎，“說好了，不動用古武術，點到爲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有，不準打臉。”
“儘量。”顧枝棲敷衍地回了一句。
顧枝棲話音落下後，很快，兩人便打在了一起。
隨着兩人交手，周圍的抗議聲終於低了下來，最後，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緊盯着訓練場中央，打鬥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兩人的古武修爲，都是在場最高的，打鬥起來，自然精彩。
也就沒有動用古武術，而是純勁氣打鬥，若是動用古武術，那定然是一場視覺盛宴。
這般精彩的打鬥，剛纔還抗議顧懷瑾插隊的人頓時沒聲了。
兩人進行了一場長達四十分鐘的打鬥。
最後，以顧懷瑾勁氣耗盡收尾。
隨着打鬥結束，現場迸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顧懷瑾大汗淋漓，頭髮都被汗水淋溼了，雙手撐在膝蓋上，輕輕喘息着。
反觀顧枝棲，雲淡風輕，除了額頭上蒙上了一層細汗，一點反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