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揚發現,巨熊號上的水兵,果然不凡,經過十幾秒的慌亂之後,在各自的官長的率領下,馬上開始進行自救。~~.~~在看不到的地方,雷達、聲納兵瞪圓了眼睛,伸長了耳朵,想要找出可能存在的敵人。水線下,前後魚雷發射孔艙門無聲無息的打開,魚雷兵滿頭大汗的輔助機械,將一枚枚魚雷裝入發射管。
“雷達、聲納、通訊、監測各部門報告情況。”汪鐵林穩穩的坐在艦橋指揮塔中,剛纔劇烈的搖晃,他魁梧的身軀,只是左右擺動兩次,就穩住了身形。除了他之外,整個艦橋中,只有大副還能站穩,其他人全都趴在地上了。
“雷達沒有反應,四周百里之內,沒有任何船隻。”
“聲納反應正常,機械運轉良好。”
“通訊正常,未監測到近距離無線電。”
各處回報很快傳來,汪鐵林的眉毛皺成一團,這怎麼可能?雖說巨熊號是補給艦,可近距離偵測能力並不算差,去年剛剛列裝的多譜陣列雷達、深藍全方向聲納以及最新的通訊監測系統。就算是本國最先近的潛艇、驅逐艦,在百公里範圍內,也不可能隱秘的如此之好。
“儘快查明爆炸物粒子反應,一定要弄清爆炸物的種類。另各部門報告艦船損失情況,損管部門報告艦體受損情況。”
對於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手下,他從不懷疑,就算是在驅逐艦上,他這些兵也都是稱職的,放在補給艦上有些可惜了。
其實他何嘗不是如此,論能力,汪鐵林與驅逐艦長不相上下,可他制軍的手段。過於暴躁,被投訴過多次,從驅逐艦長一路滑到補給艦長的位置上。如果不是同樣火爆脾氣的分艦隊司令員在上面頂着,他很可能被髮配到廚房當小工。
五分鐘後,損管第一個回報:“報告艦長,巨熊號情況良好,艦體無損壞,甲板有六處砸損。損害甚微,另有七次擦痕,報告完畢。”
另一邊的回報卻遲遲不到,汪鐵林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就是他一直信任的士兵嗎?居然過去二十分鐘了,還沒有回報,如果在戰爭中。足以讓對方擊沉巨熊號了。
“爲什麼還不回報,到底是什麼爆炸物?”問出地同時,汪鐵林也覺得奇怪。如果說是魚雷、水雷,那絕無可能,這兩種,隨便遇到哪一樣,巨熊號都不可能完好無損。
導彈?可能性極低,對方既然能瞞過巨熊號的探測,就沒有不命中的理由,剛纔發生爆炸的時候。他坐在艦橋裡,能清楚的感覺到爆炸位置,距離艦尾極近,近到讓他以爲巨熊號要完蛋的程度。可事實上,巨熊號除了一些砸傷、擦傷外,屁事都沒有。
至於損失的那些起重設備,堆放在甲板上的臨時物資,可能值不少錢,卻沒放在他眼裡。在戰爭中。任何損失都是可以接受地,別說那點東西,就算象巨熊號這樣的補給艦也不知道要被擊沉多少呢。
“對不起艦長,我們查不出原因,沒發現任何一種已知的化學殘留粒子。如果不是聲納室傳來的報告,我會給您一個很荒唐的判斷,一條比我們巨熊號還大的魚,在水裡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可又沒辦法斥責屬下無能。利用現代儀器,可以在一分鐘之內。將爆炸地點四周殘餘地空氣進行收集採樣分析。這很容易。雖說能夠產生爆炸的化學品有幾萬種之多,可真正用於軍事的。不過百十來種,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來。
“我的副艦長。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是海神發怒了呢?”汪鐵林在通話氣上,用少見的調侃語調說道。既然船沒事,又沒發現化學物殘留,基本上排除了戰爭的可能性。要知道,這裡還是領海,要是巨熊號在這裡受到攻擊,無論對方用什麼理由,回答他們的只有戰爭,全面的戰爭。
“我很想這樣告訴您,不過我知道,海神這幾天沒在家,不可能是他乾的,我保證。”
“好吧,有當時的錄影記錄嗎?沒有,沒有就沒有,你們把這件事詳細記錄下來,最主要地是作標,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發給分艦隊指揮中心。”
“好的艦長,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事情,讓人難以理解,否則讓我們這些人去敬畏什麼呢?是開飯的時候了,難道您想讓,小您兩輪的我,吃豬食嗎?”副艦長是一名剛從海軍軍官學院畢業兩年的年輕人,年紀只比他的兒子大兩歲。
不僅專業技術過硬,而且爲人沉穩,又不失幽默感,不僅水兵們喜歡他,相處不過半年,汪鐵林也喜歡這個開朗的小夥子。難怪他這麼年輕,就能作到副艦長的位置上,他地同學,一般應該只能作到主力艦的水手長或者三副,就算是補給艦,能當上二副,也已經算是升得極快的了。
“吃豬食有益健康,特別是象你這樣的年輕人。別看它的賣象不好,卻是低膽固醇,高熱量,擁有大量維生素的流制食品,省牙省力省時間,健胃健脾又健身,多吃兩份,祝你有個好胃口。”說完關掉通訊器。
孫太原口中的豬食,其實並不象他所說的那樣難吃。事實上,所謂的豬食,是幾年前海軍部研發中心開發出來的一種,高熱量高維生素和微量元素地流制食品。作爲海戰中地單兵口糧,味道一般,勝在方便,進食快,能夠快速補充體力,降低低血糖等戰場綜合症。
在戰爭中,這絕對是一種非常實用的食品,可現在是和平年代。特別是補給艦上,什麼都有,別說是肉、蛋、蔬菜,就是海面上不常見地水果,也是成集裝箱的。有這麼多好東西,誰願意吃粘乎乎,黑綠色地糊糊?
拿出一根菸點燃:“爆炸發生的時候,我們的客人還好吧。”直到此時,他纔想起,船上還有一位客人,另一個不能算客人,最多算是編外水兵。艦隊子弟,天生就應該是水兵,不管他們的父親官職多大,都應該從水兵作起,這是汪鐵林的想法,否則他怎麼可能允許孩子們登艦?
如果不是副艦長提起伙食問題,他早把陸飛揚忘到腦後了。這次任務不比平時,所去的海域,是極度敏感地區。一般來說,象巨熊號這樣的補給艦,應該跟隨艦隊啓航,就算執行補給任務,也必須有護衛艦跟隨。
A區距離實在太近了,只有一千公里左右,巨熊號滿載也能開出四十公里的速度,二十幾個小時就能到達,其中有七百多公里,是本國的領海。再加上爲了這次出動超級堡壘的行動,南海艦隊所有的船舶,都用上還不夠,只能讓巨熊自己跑了。
離港前他收到的情報是,在A區,已經出現了三個其它國家的軍艦,數量不多,但這卻是一個極爲明顯的信號,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不僅南海艦隊的人看得出來,另外幾個超級大國,同樣看得出來,這次本國可是下了血本,態度明確,就算戰爭也在所不息。汪鐵林知道自己沒有戰略眼光,可還是覺得,這次海軍部作得太急了,如果能緩緩,或許能更好些。
這些事情,都不是他一個補給艦長應該考慮的,作爲軍人,只有無條件的服從命令纔是最應該作的。
大夫小聲的和水兵通過話後,皺着眉頭轉身說道:“艦長,我們的客人似乎不喜歡住在巨熊的肚子裡,登艦後就離開了船艙,有人說看到他去了船尾。”
“馬上進行驗證,出事的時候,他是不是在船尾,另外,客人現在還好吧,有沒有被嚇到?”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的確不喜歡從上京來的公子哥,可是人既然交到他手裡,汪鐵林就必須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他現在還在船尾,太原也在那兒,看他的樣子,倒象是被嚇的不輕,客人沒事,很平靜。”大夫回答道,現在船尾已經有不少士兵在忙碌着,大部分都是技術兵。船尾一般是不放東西的,那裡是補給作業的通道之一。
“哦?我們的客人膽量還不錯?”汪鐵林意外的問道,在他眼裡,住在上京的傢伙們,都是沒見過大海的,只要稍有點風浪,就足以讓他們上吐下泄,哭爹喊娘,四肢癱軟,這纔是正常的。
“沒錯,膽子很大。”大夫回答道,邊說邊走出艦橋,他想親眼去見證一下,說不定客人是被嚇傻了。
陸飛揚看着忙碌的水兵,心中暗笑,剛纔只是想發泄一樣,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看這些水兵就知道,現在的汪艦長,肯定是焦頭爛額,一臉的迷惑,讓他困惑一下也不錯,誰讓那傢伙給自己臉色看的。
掀起的巨浪,讓巨熊號速度提高了三倍,可在星力的保護之下,艦尾完好無損不說,連點水花都沒有。現在困惑的不只是艦長,還有實地檢測的技術兵。在海上什麼樣的情況都遇到過,就數這次最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