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寶貴的,但同時也是有限度的,無限度的自由從來就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存在。
權利這東西之所以吸引人,不僅僅代表着錢、女人,同時也代表着更大程度的自由。這纔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
陸傳平是位學者,在社會學領域中,達到了無人可及的高度,但這並不等於他善長政治。社會與政治肯定分不開,他自然也比別人瞭解的更多些。
思考良久,纔開口說道:“你要的自由是什麼樣的自由?”
周維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沒錯,之前自己只想到自由兩字,卻沒有仔細想這兩字所包含的內容。
一個普通的公民是自由的,但他的自由是受到法律限制的,如果當街殺人,這種自由肯定是不會有的。
自己呢?周維殺過人,而且爲數不少。在此之前,他可以蔑視法律。原因很簡單,真正的罪犯是被警察抓到,並且被法院判決的纔是罪犯。那些作出違法的事情,卻沒有被抓到的,就不是罪犯。
這聽起來很不合理,可這樣不合理的事情,的確是存在的。就象踢足球犯規,觀衆只是局外人,只要不被裁判發現,你就不算犯規,哪怕你抱着球衝進去方大門,只要裁判不吹哨,就算是進球了。
蔑視法律並不等同於蔑視國家,他很清楚,憑國家的力量,如果真的想收拾自己,除非跑到國外。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同國家機器抗爭。
古時候有句話叫作:學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如今社會早就沒有了帝王,可國家還是存在的,以自己的能力,想要謀得一個不錯地職位,應該不是太困難的事。
得到相應的權限、自由,同時也會失去相應的自由。到底哪一種自由纔是自己想要的呢?怕是短時間內,自己都想不清楚。
“多謝陸老師指點,這事還得多琢磨琢磨。我還沒想好需要哪一種自由。”周維真心的感激眼前的老學者,這老人不僅學問好。而且眼光也很長遠。
陸傳平笑着拉周維坐下:“你太客氣了,看得出來,你很聰明,你還沒有回答我,是否願意作我地助手。放心,飄香也是我的助手,你們可以一起工作。”
周維苦笑着點點頭,這老頭爲了拉個助手,用孫女作餌,實在過份。看陸飄香的樣子。無動於衷,顯然這樣地事情老頭沒少作,她早習以爲常了。
由此來判斷,目前還是單身的陸飄香,肯定不是普通地難追。能讓陸傳平看上眼的助手,都不是普通人,眼光稍淺點的女孩。肯定都看花眼了。
“說說看。你有什麼特殊的能力?”陸傳平問道,打開電腦中的專用文檔。給周維備案,這是他地工作之一,每位助手實際上也是實驗品,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包括他的孫女在內,也是如此。
聽到陸傳平的話,陸飄香的眼睛亮了起來,雖然沒說什麼,卻輕輕上前一步,想要聽得更加真切些。
周維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問話,如果以前有人敢這麼問他,肯定先弄死再說,這可是他爲生存下去,必須保密地事情。現在看來,這也沒什麼可保密的,陸傳平只是位普通人,卻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來。或許……或許是這小妞的目光比較銳利也說不定。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能力。”周維搖頭說道,同時伸出右手食指,遙遙虛指一下陸飄香的右臂。
“啊……”陸飄香的反應倒是把周維嚇了一跳,整個右臂蕩了起來,輪在空中整整轉了一圈,象是沒骨頭般,可以任意轉動。
捲起袖桶,右小臂上,呈現出一個極爲明顯的紅點,雪白如藕地玉臂上,配上這一點嫣紅,說不出地誘人。周維感覺心臟狂跳,如果張着嘴,沒準心臟都能跳出來。若不是自己定力超強,保不齊會作出什麼壞事來。陸傳平拉着孫女的胳膊,眼睛都快貼到那晶瑩如玉地皮膚上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祖孫,周維肯定要拉開老色狼,挺身作一回護花使者。哪怕在他眼中,那些英雄救美的大多是白癡。
“很疼,象被火燒過了似的。”陸飄香任由爺爺拉着胳膊,體會着從胳膊上傳來的痛感。這種疼痛好生古怪,象是被火燒的,卻是不是皮膚表面,而是從骨頭裡向外疼痛,反射神經不停的抽搐着,這還是周維輕手輕腳的結果。
別看陸飄香外表文弱,誰見到都想呵護她,可實際上,作爲一個變異者,她不僅全身骨骼可以任意展開,身體進行人們不敢想象的扭曲之外,皮膚表現的結實程度,不遜於青田石,就算是用鐵棍直擊,也見得會留下一道印跡來。
“這是什麼?”陸傳平疑惑的問道,周維搖了搖頭,這正是他來聽課的原因,不敢隨便找人問,只好自己學習。他對於自己的異能,同樣疑惑。
“不錯不錯,有意思,要不我們現地去實驗室看看?”陸傳平搓着雙手,有些激動的說道。他見過的異能者不在少數,可大部分的異能,其實沒什麼用處,只是比其他人特殊一點罷了。真正有用的異能者,早被政府部門收走了,怎麼捨得給他作實驗?這也是他讓陸飄香找周維的原因,沒想到這次還真找到寶了。
“爺爺,今晚是月會的時間。”陸飄香放下衣袖提醒道。
“哦,對對對……今晚上有月會,一會一起去,我們先吃東西吧。”陸飄香出去安排晚餐,陸傳平給周維解釋什麼是月會。
這月會說起來,已經有近十年的歷史了,至於是誰發起的,早已經不得而知。月會自然是每月一次,一般都是在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晚上。
地點倒是轉換過幾回,由於參加月會的人,都比較特殊,因此也有能力安排一個好場所。目前月會的地點,安排在盛天大廈的頂層。
參加月會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包括異能者、變異者和傳統武學內功修習者。除此之外,是不歡迎外人蔘加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普通人,象陸傳平就是少見的特例,原因正是他所研究的課題,以及他所學的社會學。這些正是特殊人羣,最爲關心的東西。
可惜這些特殊人士,都是在政府掛了號的,認識歸認識,陸傳平想要調個人來幫他作實驗,那是作夢。這些人,每個月能有一天放假,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聽到這裡,周維猶豫起來:“我去了,會不會有麻煩?”
陸傳平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他們來自不同的部門,其中還有些是閒散人員。由於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他們各自的領導,也不好管得太多。”
“閒散人員?”周維的眼睛亮了起來,既然有閒散人員,爲什麼自己不能成爲其中一員呢?或許這就是他想要的自由也說不定。
陸傳平搖了搖頭:“你又沒有家族勢力,不可能的。在異能者中,相對自由的,是那些出自於各大勢力,擁有雄厚家族實力的異能者。由於他們知根知底,再加上身後的勢力,才能得到相對更多的自由。另外就是內功修習者,這些人也算是特殊人物,可實際上作用不大。”
這一點周維卻不贊同,他和內家高手交過手,對他來說,這樣的人,遠要比異能者還要麻煩,至於變異者,他見過的最少,感覺上也沒什麼特別的。修習內功的人,體術也是必須的,他們動作實在太快,而且內勁對自己雖然沒有傷害,卻會大量的消息體內的異能。
周維不知道自己的異能是怎麼得來的,大約是天生的,可是直到三年前,他才知道自己與衆不同,經過兩年時間,才能熟練的使用異能。
異能使用之後,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慢慢的恢復,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加快恢復的過程,這也是他願意成爲陸傳平助手的原因之一。如果能找到快速恢復異能的辦法,那他真的可以蔑視法律了。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晚上讓你見識一下,其實象你這樣的人還是很多的,沒什麼奇怪的。”
陸飛揚很不願意,可看看一臉興奮的魏楊,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月會?那是什麼玩藝?他沒細問,反正不過是舞會、酒會這類東西。他對這些玩藝完全免疫,一點興趣都沒有。名都不同於普通的高校,也從不舉辦任何一種晚會。
“別發呆了,我們走吧,先去食堂吃東西,月會上除了水果和酒,是不供應晚餐的。”魏楊摟着陸飛揚的脖子,興奮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陸飛揚還從沒見過他這麼激動過。
“你就不興奮嗎?”看到陸飛揚完全沒有表情,魏楊實在無法理解,這怎麼可能。以他對陸飛揚的瞭解,這個月會足以令任何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