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下山之後,兩人皆感覺到大冬天的有些發熱。
入眼的是皚皚白雪,聖潔的不染一點塵埃。萬物寧靜,看起來極爲祥和。
讓人的心也不由安靜了下去。
任禾青與琦玉手牽着手,誰也不說話。
保持着沉默兩人卻並沒有感到有所尷尬。
漸漸行至街道上,發現今天雖是第一場大雪,但街道上卻極爲熱鬧。
地面上覆蓋的一層厚厚的白雪因爲來往踐踏的關係正漸漸融化,人走過,雪便被踢的飛濺散開,整個街道顯得有些狼藉。
一支隊伍一支隊伍的官兵整整齊齊的飛速走過,牆壁上貼滿了最新出來的通緝告示。
牆壁上貼着的畫像,女子巧笑倩兮,美目顧盼有神,眉若遠山,瓊鼻俏立,梨渦顯在兩邊嘴角襯托的更加俏麗。
男子劍眉星目,丹鳳眼向上揚起帶着一絲清冷孤傲與魅惑之姿,仿若黑曜石一般黝黑的眼眸也畫的逼真,傲挺的鼻樑也畫的很有立體感,一雙薄脣微微的抿着帶着點薄涼的冷淡。
這不就是攜手的二人,任禾青與琦玉嘛?
可是兩人居然上了通緝告示。
琦玉立刻拉着任禾青躲到了一邊。
任禾青心知不好,臉上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那張沉靜冷淡的臉龐也生動了起來,她望着通緝告示對一邊的琦玉道:“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琦玉陷入沉思,丹鳳眼裡劃過一抹沉思,他薄脣微抿,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更加的幽深了,只聽他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多日來都找不到文依靜的下落,看來她是被請到皇宮裡去了。”
而且那個丟在將軍府錦衣衛的隨身腰牌不就更加證實了他琦玉這個猜測嗎?
“那我爹他們現在……”任禾青呼吸感到一窒。
琦玉與她被通緝,那住在府裡的人都會免不了殃及。
而她的爹爹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抓。
琦玉牽着任禾青的手更加收緊了,他望着任禾青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擔憂,他薄涼的脣輕啓,道:“以我師父的武功不是誰想拿下就輕易可以拿下的,而且府上的下人也都經過訓練,他們可以頂一陣。你也千萬不要衝動,請相信我,我師父一定不會有事。”
春竹是文依靜在府外買來的丫鬟,因爲她知道府裡上下都是琦玉的人,所以在用人方面文依靜動了心思。自然春竹也就不是將軍府裡的人,也就更沒有經過什麼訓練或者有武功了。
任禾青稍稍安心一點,隨即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咬了一下脣,和琦玉牽着的手也握的更緊了。
她和親人分散五年,體會過分離之苦,如果她的爹地再出什麼事情。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
阿嬌的死去讓她內心深處感到內疚,如果再加上任原出事,她到底還能承受多少?
“小心一點,去將軍府門外看看情況吧。”琦玉緊牽着任禾青的手,丹鳳眼微微上揚,眼眸深處在說完這句話時閃過一抹暴戾的肅殺。
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任禾青分毫。即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軒轅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