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醒了?”任禾青的語氣又像羽毛般輕柔,與那張冰冷的嗜血笑容真的很不搭配。
彷彿任禾青她是在問一個很平淡的話題,也像是關切的問,可是脖子傳來的痛楚讓納蘭軻清楚他身所處在的地方極爲不安全。
“你,你要做什麼?”納蘭軻的聲音略微有些發顫。
“問你爹啊。”任禾青回答的也很輕鬆,隨即突然站立起身,納蘭軻也被直接提起。
看樣子真的好像兩條腿沒有知覺,站立不穩。
“我爹?”納蘭軻疑惑再加慌亂的問。
隨即看清楚現在這裡像極了戰場,待目光再望城樓上一看。
那裡不就是白無痕麼?
真的是他的爹啊,可是這裡如果真是戰場,怎麼可能?
難道是半月後了?
不然他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只有半月的行程纔可以從暗夜國來到這戰場。
白無痕瞪大着眼,望着城樓下的納蘭軻,那一雙眼是作爲父親纔有的擔憂與急切。
“軻兒?”白無痕的聲音有些發顫,顫抖。
真的是納蘭軻啊,怎麼可能?
難道說一月前,納蘭軻就被抓住了?
半月是從戰場到暗夜國,之後半月是到達暗夜國後將納蘭軻從暗夜國再帶到戰場。
可是爲什麼軒轅拓沒有令人飛鴿傳書告訴他,也沒有派信者告訴他這個事情?
爲什麼?
這時,那四千兵馬已經無一倖免,地面上倒下滿滿的屍體,血流成斷斷續續的小溪。
琦玉和白默宇一身敵軍的裝扮滿身是血的走了過來。
任禾青和琦玉目光交匯了一瞬,隨即相視一笑。
他們可以做到生死不相離。
“青丫頭,你的辦事效率倒是夠快的啊。”琦玉不禁調侃一句。
一天一夜不見,沒想到任禾青居然把暗夜國的納蘭軻都挾持過來了。
她一定做了一番風風火火的舉動,說不定元帥府都被拆了,不然納蘭軻怎麼會來到戰場呢?
只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任禾青一定是從迷峽谷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她也很辛苦啊。
“關於你的生死,我怎敢怠慢?”任禾青也輕鬆的回答。
“咳咳,現在兩軍交戰,你們可不可以待會再聊?”白默宇無語的緊。
任禾青和琦玉倒是淡定,居然可以聊的這麼的輕鬆自然,不分場合。
任禾青和琦玉這才收斂神情,同時望向高牆之上的白無痕。
只聽任禾青對着白無痕所在的位置冷笑道:“你以爲挾持了我,你就勝券在握。其實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你的兒子一月前就被抓到這裡了,可是你恭順的皇帝卻沒有派人通知你這點,而且你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軒轅拓對於你這個滿身狼藉又次次戰敗的元帥他早就不器重了。”
任禾青這話完全是瞎掰。
因爲在來時的路上,任禾青除了趕路之外,就是胡思亂想。
她想到在迷峽谷穿梭在戰場和暗夜國一個來回只需要一天一夜的行程,但是別人卻都以爲是一月纔可以走個來回。既然在別人眼裡來回需要整整一個多月,所以任禾青就想到了這點來撒謊,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