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剛剛大亮任禾青就起來了,她輕手輕腳的洗漱束髮過後悄悄的走了出去,期間並未驚擾到琦玉。
這些天琦玉也算是累壞了,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皺着的,那現在就讓他多睡一會吧。
任禾青是直接去了白默宇的院子,沒想到一大早發現他也起來了。
此時院子內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任禾青深吸兩口氣感覺非常的暢爽。
“你怎麼也起這麼早?”任禾青主動開口。
她昨天根本就沒有怎麼睡着。
白默宇目光望着任禾青,眼裡全是血絲,他說:“我可以說我一夜沒睡麼?”
任禾青默然,這個白默宇是因爲替她擔心才一夜都沒有閤眼?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該做個選擇了。”任禾青沒有接白默宇的話,而是道出她的來意。
白默宇一陣緘默,隨即逃避似的說:“不如等到午飯過後再看看?”
任禾青也是一陣緘默,隨即說:“你們不急我何必着急?”
白默宇又是一陣緘默,隨即又開口道:“如果真要犧牲,下一胎我還要做你孩子的乾爹。”
任禾青聞言望向白默宇,隨即沉默的低下頭。
過了良久,才說:“犧牲了這一胎,我將再也沒有孕育的機會了。”
白默宇愕然,如果真是這樣任禾青的犧牲也太大了吧?
兩人正說着,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朝這邊疾步走來。
任禾青看見琦玉,不禁愣怔了一下,隨即站立起身,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琦玉的神色依舊透着疲憊,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伸手就拉了任禾青道:“你什麼時候起來的?爲什麼不叫上我一起?”
不知道怎麼了自從知道解毒人毒性的方法是犧牲孕婦,琦玉就感覺特別的惶恐不安。
“我看你太累,所以想讓你多睡一會。”任禾青沒想到琦玉會說這個。
而且此時的琦玉衣服也沒有穿整齊,頭髮也非常的鬆散。
“都起來了,那就一起去吃飯吧。”白默宇提議。
任禾青和琦玉各點一下頭,表示同意。
飯間三人吃的異常的沉默,等吃過,過後任禾青去看了一下伊瑞雅和任少邦的孩子之後又問丫鬟任少邦進食了沒有,而任禾青做着這一切,琦玉一直都跟在身後。
彷彿不放心任禾青一般,什麼都要跟着任禾青。
任禾青無語的緊,白默宇知道現在的任禾青不想讓琦玉跟着,於是說:“琦玉,你去調動一下兵馬,準備三日後攻城吧。”
琦玉本不想走,任禾青聞言也附和道:“你去吧,我和白默宇就一起研究解藥,我大哥的情愫不好,也只有你了。”
白默宇和任禾青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琦玉也不能說什麼了。
“好,那我爭取快去快回。”
任禾青聞言點頭,隨即說了一聲:“我等你。”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任禾青又補充道:“如果你哪裡受傷了不要隱瞞我,就像之前你明明是中了毒人的毒卻不說,現在發生毒變你才老實交代,你再這樣我會生氣的。”
這個琦玉,任禾青也一樣的不放心,擔憂。
“好,只要拿下暗夜國,我就立刻和你舉辦一場婚禮。”琦玉摸了摸任禾青的頭,感覺一切都釋然了。
任禾青立刻點頭,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等着做新娘等的眼睛都瞪直了。”
琦玉忍俊不禁輕笑出聲,之後才緩緩的離開。
送走琦玉後,任禾青和白默宇面面相覷,雖然二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兩人的心裡都在想着一件事情。
“午時已過。”任禾青望着那耀眼的日光,憂桑的說了一句。
他們是真的沒有時間了,也不能再等了。
“……”
任禾青見白默宇不說話,任禾青不由的又問道:“我想知道你們男人會不會很注重女人是不是可以生兒育女。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喜歡一個女子,而且她還是你的皇后,因爲你現在是太子嘛,將來一定是皇帝啊,那你的愛人不就是皇后嗎?如果你的皇后將來不能給你開枝散葉,你會不會另外廣納妃子給你生兒育女?”
任禾青就是怕要是琦玉知道她不能懷上了,會不會納妾?
雖然琦玉和她是相愛,但是兩人之間不能沒有孩子啊!那琦玉豈不是斷子絕孫了?
白默宇微微感到愕然,沒想到任禾青會問這個問題。
“我想琦玉不會讓你傷心的,他只會要你一個。”白默宇認真的望着任禾青,如果他是琦玉即便任禾青是殘疾人,是個面容全毀的女子他也一樣會只要任禾青,真的,只要一個任禾青就夠了。
聞言,任禾青徹底的放心了。
雙手撫上腹部的位置,任禾青心裡愧疚無比。
“孩子,是娘對不起你。”任禾青在心裡默默的說。
……
琦玉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和平常一樣,而任禾青也一樣對他微笑。
琦玉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他的神經太過緊張,其實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幾天過後這裡就是風振國的地盤了,你也將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說着琦玉滿意的在任禾青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他真的很幸運,如果換做別人得到自己竹馬的不認識而傷害了她,那個人一定會不再喜歡她的竹馬,說不定還永遠都不會原諒。
琦玉覺得自己很幸運,任禾青沒有責怪他,沒有對他失望,而是無條件的直接就接受原諒了他。
他們的感情經得起磨練,經得起挫折。
如果毒誓不會靈驗,如果毒人的毒可以解除,他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和任禾青在一起。
“那你也是我任禾青的相公了。”任禾青環抱着琦玉,在他的懷裡歡快的撒嬌。
白默宇看到故作輕鬆的任禾青不禁大大的嘆息一聲,如果他是任禾青一定被擊垮了,怎麼還可以僞裝的這麼的輕鬆?
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
從一開始八歲那年就一直不平凡,換做他人只怕是撐不到現在。
不過任禾青已選擇犧牲自己,那麼他白默宇衷心的希望任禾青的餘生可以平安快樂。
三日後,是一舉攻打暗夜國的時候,但是有另外一個好消息。
那些中毒人毒性的人居然毒性在漸漸的消散。
他們感覺非常的奇怪,但也是意外的驚喜。
他們可以不變成毒人了!
舉國歡樂,而琦玉等人也不需要忌諱什麼,直接攻打暗夜國的皇城。
而那些皇城的士兵卻沒有還擊,而是棄械投降。
並說:“暗夜國皇帝心中並沒有我們這些百姓和兵卒,他們甘願投降做風振國的子民。”
沒有損傷一兵一卒,沒有見一滴血,暗夜國的士兵全部意願一致棄械投降。
這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而皇宮之內被提及的軒轅拓,此時身體在牆壁上重重的落下,嘴裡有鮮血不斷的嘔出。
他手握在胸口的位置這裡被白無痕給重重的踹了一腳,感覺到骨頭都要骨折了。
“是你把毒人解藥的方子給任禾青她們的吧?不然爲什麼那些中了毒人毒性的百姓會好端端的沒事了?”
白無痕質問着白無痕,一隻獨眼龍惡狠狠的瞪着軒轅拓。
而軒轅拓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此時痛的要死,也沒有說話的力氣。
“好,不說話。很好,知道我爲什麼要叛變嗎?那都是因爲你的冷血,讓我寒心,當初元帥府出事,你爲什麼刻意隱瞞?害的我的兒子淪爲兩國之間的犧牲品,告訴你,我亡你也休想活着!”
說罷白無痕突然將軒轅拓提起,之後大步流星的朝宮外走去。
軒轅拓完全沒有掙扎掉的餘力,只有被認命的提着走。白無痕快速的上了皇宮的城牆上,此時城下正站立對壘着琦玉等人。
這座皇宮之內已經只剩下一些宮女太監,他們慌亂的逃竄,但是城門已被關閉,只有想辦法出去了。
“白無痕,現在敗仗已經註定你不如束手就擒,很有可能可以留一條命啊。”被推在城牆的邊緣軒轅拓真的很害怕,不由出聲勸慰。
“活命?只怕是生不如死吧?”白無痕譏諷的嘲弄一聲。
軒轅拓不由的害怕,他對着下方的琦玉等人揚聲道:“我願意投降,你們一定要救下我啊。”
他可不想死在白無痕的手裡。
白無痕冷冷瞥了軒轅拓一眼,諷刺道:“身爲一國君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活着比什麼都強,難道你不覺得?”軒轅拓回了白無痕一句。
白無痕彷彿很贊同軒轅拓的這句話,突然大笑道:“很好,那不管如何都要留一條性命在了。”
聞言軒轅拓心裡還暗自高興,以爲白無痕是願意放了他,可是沒想到白無痕卻突然將他從城樓上直接舉起看樣子是要扔下去。
軒轅拓立刻驚恐的大叫:“白無痕不要啊!”
從這裡跌下去不摔死那就怪了!
而白無痕就是想將軒轅拓給直接摔死!
“留一條性命當然重要,但是我是自己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沒說讓你活着!”
白無痕言畢立刻將軒轅拓拋出,直直的摔下城牆。
而後白無痕就趁機飛身跳下城牆朝皇宮之內逃去。
如果他沒記錯,軒轅拓的宮殿是有一處機關的,可以逃向宮外的某處。
軒轅拓被拋下城牆的那一刻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他驚恐的大叫,生怕會墜落下去摔個全身骨骼碎裂而死。
可是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白默宇卻突然飛身而起,那白色的身影迅速的朝他飛來,之後將直線墜落的軒轅拓給徒手接住。
時間定格在着一瞬,白默宇那張醉人的輪廓,濃密的劍眉斜飛入鬢,俊逸的外表下近距離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一身白衣翩翩,猶如桂花般醉人。
沒想到會是白默宇救下他。
但不知爲何,對女人厭煩過後,這一刻軒轅拓突然覺得男子也會這樣讓他着迷。
心莫名的加快跳動。
“軒轅拓你可以鬆手了。”白默宇那醉人的磁性嗓音在這一刻響起。
軒轅拓這才驚覺,安然的落在地面上的他居然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白默宇的衣服。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軒轅拓低下頭,感覺臉上的溫度迅速升騰。
“不需要謝我,你是敵國君王即便你大勢已去,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你必須……”白默宇的話還沒有說完,軒轅拓立刻插嘴道:“我自願讓出皇位做一個平民百姓。”
白默宇要說的話立刻就吞嚥到了肚子裡,隨即轉換要說的話道:“不僅如此,你的祖祖輩輩也決不能爲官參加試考。”
“能夠活下來,我已經很感激涕零了。”軒轅拓立刻接口,白默宇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皇位給他帶來的都是負擔,而且被人威脅的那種滋味也不好受還不如就做一代平民比較好,真的很合他的心意。
……
攻下整個皇宮並沒有費下一兵一卒的力氣,皇宮的宮門緩緩的打開,這片疆土將永遠的屬於一個人,那就是白默宇。
他將是風振國的新一代君王。
而軒轅拓甘願農種白默宇賞給他的一畝良田做一代平凡的百姓,因爲他家只有他一人所以只分到一畝田。
白默宇這是將他和其他百姓一視同仁……
朝中的事物全部歸於白默宇所管,他一直忙碌着沒有絲毫的空閒,而朝中的大臣曾與白無痕勾結謀害百姓的大臣全部罷官回鄉,如果有嚴重者直接發配到邊塞。
毒人的事件完全的掀過去,有一個消息一直在迅速的傳遍整個皇城。
爲他們解除毒性的是任原之女任禾青。
她爲了解救蒼生犧牲自己可謂是一代聖母,所以他們誠心的感激任禾青,每個人見她都特別的恭敬與感激。
而琦玉聽到這個消息卻詫異了。
……
“禾青他們的傳言都是真的?”忙完任原和伊瑞雅後事的任少邦也聽說了百姓瘋傳的話題,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不可能會記錯,任禾青明明是懷上好幾個月了,怎麼可以真的做到解除毒性的效果?
任禾青望了任少邦一眼,她也不知道那些百姓是怎麼知道的爲什麼到處的傳揚。
現在她都害怕琦玉會聽到這個消息,但是滿城皆是,琦玉只怕是聾子也可以得知了。
“嗯。”任禾青很小聲的點了一下頭。
任少邦聞言卻皺眉了,不禁問出自己的疑惑:“我記得你是懷上好幾個月的,可是你又怎麼可以解除毒人的毒了?”
任禾青不想說,但是事實已經發生她不說任少邦也不會就不打聽了。
“之前第一胎流掉了我一直沒敢說。之後我犧牲了第二胎,我的孩子……”
聞言任少邦眉皺的更深了,他該說些什麼?爲什麼他這個妹子總是這樣把什麼苦楚都嚥進自己的肚子裡自己獨自承受呢?
任禾青正低着頭,不想再繼續被問下去,想要轉身離開,可是待轉過身正看到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站在不遠處。
看到琦玉的那一刻,任禾青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臉色刷的蒼白。
他聽了多久?
“小哥哥?”任禾青小心的喚了一聲。
琦玉並沒有迴應,而是雙眼冰冷的望着任禾青沒有一絲的感情。
他轉身就走。
任禾青立刻就慌了,匆忙的跑過去:“小哥哥,你聽我說,小哥哥……”
任禾青慌亂的在背後大叫着琦玉,可是他的腳步不曾停下。
任禾青最後不得不用上輕功才追上琦玉,攔在他的面前。
“小哥哥,我知道我是不對,是我擅作主張,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孩子有事的。”任禾青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心平氣和的說話,她慌亂的解釋。
而琦玉的眼神依舊冰冷,只聽他道:“我以爲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我以爲你會寧死也不會犧牲我們之間的孩子。我以爲我們的孩子是好好的,可是你卻騙了我這麼久!現在你連第二個孩子都扼殺了,你是一個歹毒的母親,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琦玉從來都沒有對任禾青這樣吼過,可是他真的很生氣。
第一個孩子沒了她瞞着他,第二個孩子好不容易又有了她又犧牲掉,而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他才聽說。
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是孩子的爹!
可是孩子的娘根本就沒有和他這個做爹的商量過!
他還算什麼孩子的爹?!
任禾青臉色蒼白,咬着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她是蛇蠍心腸?
她是一個歹毒的母親,她扼殺了他們之間的兩個孩子……
她不配做一個母親。
琦玉決絕的轉身,再沒看任禾青一眼。
他很痛心而且失望。
任禾青感覺不到了琦玉的氣息,任禾青再也把持不住,淚水狂涌而出。
她知道紙包不住火,可是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
琦玉就這樣走掉了,她也很心疼好不好?
她也希望他們之間的孩子可以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啊!
任禾青緩緩的癱在地上嗷嚎的大哭,彷彿迷失在路上的孩子,等着大人來找到她,把她接走,給她擦擦淚。
可是琦玉一直沒有來,任少邦抱着和伊瑞雅的孩子,孩子也突然大哭起來,任少邦手足無措,只有心痛的先抱着孩子去找奶孃。
任禾青便被丟在這裡,一個人哭,哭到精疲力盡。
……
第二天,朝堂文武百官出現在風振國的皇宮大殿上,白默宇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身,端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下方是排列整齊的官員,可是卻少了一個人。
“琦玉將軍何在?”白默宇奇怪的揚聲問道。
下方的百官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道琦玉哪裡去了。
這時姚鋮走了出來,回稟道:“回皇上,上朝的路上並未瞧見琦玉將軍。而今天是第一天早朝,琦玉將軍就玩忽職守實乃大不敬,理應殺殺他的銳氣,以儆效尤。”
“你們也應該聽到外面傳揚的事情,琦玉將軍心情不好,我們應該理解。所以就當做是朕放了他的假期,此事不提也罷。”
琦玉自然是替琦玉說話的。
聞言姚鋮也不再深究,而是轉變話題道:“皇上,這前朝的事情也已經整理完善,那麼皇上的後宮也該充實一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而後宮也不可一日無後啊。”
姚鋮提起此事,下面的大臣也紛紛的符合起來。
白默宇立刻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
他又沒有喜歡的女子可以納入後宮,更別提立什麼後了。
而姚鋮這樣提及也是因爲寶貝府中的姚煦啊!
現在軒轅拓已不是君王,而姚煦又曾說過,這一生只嫁君王。
雖然現在的白默宇很有可能看不上姚煦,但是做爹的總該爲子女出一份力。
……
三天,整整三天的時間,琦玉都不見蹤影,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找都找不到。
而這三天的時間裡,白默宇下了一道詔書,新帝登基,廣納妃嬪。
那些待嫁姑娘,只要通得過身體的檢查可以孕育子嗣,長相品德兼備者就可以有資格入選。
一時全城轟動。
而任禾青派出了大隊的人馬只爲找到琦玉。
“你們有見過他嗎?”任禾青憔悴的攔住一個路人,指着手中的畫像。
畫像中的人物就是琦玉啊!
百姓們其實不用看畫像都知道琦玉長什麼樣子,而且還是任禾青在找,他們立刻也是全體出動幫忙尋找了。
任禾青正找着人,有一個大嬸湊到任禾青的身邊說:“你是任禾青吧?你可是菩薩啊!我全家的性命都是你救的,你爲了我們犧牲了自己,我們都是很感謝你的。”
說罷將今天本來打算拿出去賣的一籃子雞蛋全部都遞到了任禾青的面前,說:“這是我們家裡的土雞蛋,存了好久,就這麼多,還希望姑娘不嫌棄能夠收下。”
任禾青完全愕然,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有人帶頭其他的百姓也紛紛上前,立刻就將任禾青攔在人羣中,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東西讓任禾青笑納。
而任禾青卻是被吵的頭昏眼花,腦袋漲疼。
而這時不遠處出現一人,那人一身白衣翩翩坐在一匹全身雪白毛髮的馬兒上,他的身旁有幾名帶刀侍衛。
百姓們一見到白默宇立刻紛紛下跪,歡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任禾青有些呆愣的望着前方,她看見那匹馬兒還以爲是追塵,那匹琦玉的馬兒。
白默宇旁若無人,伸出自己的一隻手要讓任禾青上馬。
在這麼多的百姓面前,讓任禾青上白默宇的馬兒,真的很不好。
可是如果現在不和白默宇走,那些百姓就要又圍上來了。
猶豫了一下,任禾青最終還是伸出手,白默宇見狀勾脣一笑,那笑容璀璨奪目。
白默宇使力一拉,任禾青便被帶上了馬兒,和白默宇同乘一匹馬兒,而且還是任禾青在前,白默宇在後,他的手因爲要抓住繮繩,而將任禾青圈在懷裡。
這個姿勢有些曖昧,而恰巧,任原的死還有伊瑞雅的死,和她的孩子,所以任禾青這段時間都是一身素色的衣服,此時白默宇一身白衣,他們兩個又同乘一匹,看起來很般配。
目送着白默宇帶着任禾青離開,那些百姓一時立刻炸開了鍋。
“你們看皇上和任禾青多般配啊?”
“就是,現在皇上不是海選秀女嗎?任禾青可是風振國任原的女兒,他們一家可是爲復國做了大貢獻,這個皇后讓任禾青來做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任禾青和琦玉之前都有過孩子啊!她都不乾淨了!”有百姓反駁。
而又有百姓道:“你別忘記了,我們的毒性都是誰犧牲清除的,她可是菩薩心腸,就算身子不乾淨,可是那顆聖潔憐憫的心誰有?”
“說的也是,皇后讓她來做,我們這些百姓也跟着好過。”
“是啊是啊,我們不如齊聲歡呼,就讓任禾青做皇后吧!”
一時之間大街上沸騰無比。
……
“謝謝。”任禾青被白默宇帶着離開了人羣,說了一聲謝謝就要翻身下馬。
而白默宇卻阻攔住了任禾青的舉動,將她按回自己的懷裡,說:“我還有話和你說。”
此時兩人正離開了喧囂的大街來到一塊綠意怡人的草坪上,偶爾還有蝴蝶飛過,場景美極了。
“什麼話?”現在除了找琦玉,任禾青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馬利部落和暗夜國,不對現在該是風振國了。兩國之間的毒障已經消失了,我想邪火君已死。”
任禾青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立刻問道:“那我師父呢?”
“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二人的蹤跡,不過他們之間一定是分出勝負了。就像二十年前,沒人知道他們誰輸誰贏了,但是二人都跟着消失了。這次應該也是一樣。”
任禾青陷入半刻的沉默,隨即說:“嗯,我知道了。”
說完任禾青就要翻身下馬,可是白默宇卻一把攫住任禾青的手腕,任禾青愕然的回首,不明的望着白默宇。
白默宇卻突然靠近任禾青,彷彿想要親她……
任禾青詫異無比,覺得不太可能,所以沒有做出反應,可是下一刻白默宇卻真的吻住了她。
在白默宇要加深這個吻時,任禾青卻突然推開了他!
任禾青沒有多說什麼,只要翻身下馬,可是白默宇卻還是依舊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腕。
任禾青最後有些惱了,厲聲道:“放開我。”
白默宇這時卻開口道:“我知道你還喜歡琦玉,可是你找他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他,他分明是故意躲起來不見你。”
任禾青承認,琦玉是故意不見她的,可是她還是要去找。
“謝謝你的提醒,我都知道。”任禾青說完就要甩開白默宇的手,可是白默宇卻越抓越緊。
“你明明都知道爲什麼還要尋找?”白默宇不明白,爲什麼受過這麼的委屈和挫折,任禾青爲什麼還是這麼的喜歡琦玉?
他們的愛情就真的像是木槿花?
可是這次是琦玉不要任禾青了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任禾青狠狠的瞪了白默宇一眼,這次是白默宇主動鬆手。
任禾青得到自由後,立刻翻身下馬,可是今日太過勞累,而且獻血救人也將身體消耗的虛弱了,眼前微微一花,她突然摔倒在地。
見狀白默宇立刻翻身下馬,前去扶起任禾青。
任禾青甩了甩頭,才感覺視線清楚許多。
“你的身子已經很弱了,不可以再奔波勞累。”白默宇已經給任禾青把脈過了,他不禁擔憂的提醒。
任禾青在草地上坐起,感覺非常的委屈。
爲什麼現在心疼她的不是琦玉?
“禾青……”白默宇柔情的喚了任禾青一聲,任禾青有些呆愣的望着白默宇。
白默宇的手緩緩的撫上任禾青的臉,心疼的說:“你瘦了。”
任禾青恍惚間彷彿把白默宇看成琦玉了,並沒有拒絕他的親近舉動。
“我可以吻你嗎?”此時的任禾青看起來非常的清瘦,清瘦的樣子讓白默宇看起來很心疼。
任禾青把白默宇看成琦玉,即便現在是想要她,她也不會拒絕啊,更何況只是一個吻?
許久沒見任禾青拒絕,白默宇經受不住任禾青紅脣的誘。惑,狠狠的吻上去。
任禾青沒有拒絕,而是閉眼接受。
這個讓白默宇很欣喜,而跟着來的侍衛見狀不禁立刻閃身離開。
一直以來都是壓抑着自己不去接近任禾青,現在任禾青願意接受自己,白默宇一時之間感覺欲。火燃燒,非常的忘情。
吻更加的深入,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的緩緩的解開任禾青的腰帶。
而在不遠處,有一雙深邃的鳳眸正看着那兩抹倒在一起的身影。
說不心痛那是假的。
此時琦玉一聲黑色的勁裝,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斗笠將整張臉遮住,他的身旁是翠綠的柳樹,他就隱藏在綠樹之後。
“主子。”琦玉身後跟着來的死士不由擔憂喚了一聲。
他主子的女人居然大庭廣衆之下和另外一個男人這樣,他爲主子感到氣憤惱怒。
而琦玉只是雙拳緊握,沒有多說。
只問道:“白無痕找到沒?”
那死士立刻回稟道:“每個大街小巷都安插了眼線,相信不出兩天白無痕一定會被揪出。”
聞言,琦玉點了一下頭,隨即道:“抓住白無痕立刻前來回稟於我,我要親手殺了他。”
當年他發下毒誓,是要親手殺了白無痕的全家上下以還當年白無痕帶兵殺了任原的將軍府全府上下的仇。
可是在之前白無痕的全家已被任禾青殺了,那麼毒誓是否會不會靈驗琦玉不知道,他琦玉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將不得好死?
現在只有先殺了白無痕完成其中一部分的毒誓內容。
至於任禾青,如果她選擇白默宇,他不怪她。
“走吧。”琦玉疲憊的說了一聲,之後先行轉身離去。
那死士忍不住回首望了白默宇和任禾青一眼,在心裡大大的嘆了口氣。
他真的很想很想出手將白默宇和任禾青拉開,之後各自爆揍一頓。
可是琦玉沒有發令他不敢。
任禾青被吻的思緒雜亂,感覺有些暈,而且爲什麼身上的人給她的感覺不像琦玉。
可是迷茫睜開眼,那張臉就是琦玉的啊。
白默宇解開了任禾青的衣衫,此時任禾青還穿着褻衣,但是大片的肌膚已經露在了外面,白默宇將任禾青整個人都壓在身下,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任禾青的肌膚將她裹的嚴嚴實實。
彷彿任禾青就是一個珍寶,外人不可窺看褻瀆的珍寶。
此時的任禾青是他白默宇的。
感覺到身上的體溫漸漸的增加,而且下面也早就有了反應,越來越大。他的堅硬抵着任禾青的腿上,白默宇感覺好難受,要是再不釋放,他懷疑自己會難受的死去。
“可以嗎?”白默宇之前吻任禾青被拒絕一次,第二次是徵求了意見,任禾青同意了。
而這次是問任禾青可不可以給他,這個問題很嚴肅,任禾青如果不同意他絕不強求。
“嗯。”任禾青有些小害羞,她願意把生命都給琦玉,這當然會答應。
聞言,白默宇立刻詫異又驚喜,沒想到任禾青真的會答應啊。
他還以爲任禾青一定會拒絕,所以一直再忍,沒有下一步動作。
可是任禾青居然答應了。
可是爲什麼之前連接吻都不願意?
白默宇有些不確定,他怕任禾青會是回答錯了,又認真的問了一遍:“你真的願意給我?”
此時白默宇雙手捧住任禾青的臉頰,雙眸炙熱且非常認真的注視着任禾青。
任禾青無語的再次大力“嗯。”了一聲。
她還是沒有睜開眼,因爲這裡是外面,她怕有人在遠處看,但是琦玉需要她願意給。
她的精神就像是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就真的是認爲沒有沙暴了。
也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不然任禾青怕自己看見有外人,就不好意思,會擔心自己推開琦玉。
此時的豔陽高照,陽光照一會是暖暖的,可是時間一久,就有些炎熱了,此時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
兩人的呼吸也是非常的灼熱,空氣中的溫度也非常的熱烈,她身上起了薄薄的汗水,呼吸粗重。
得到任禾青的再次同意,白默宇欣喜若狂,他這次是很輕柔的吻上任禾青,之後一隻手緩緩的褪下任禾青那下半身最後一件遮體衣。
在這裡要雖然有些對不住任禾青,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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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好今天結局的,怎奈已經寫了9千字,還是沒把要講完的故事講完。明天我要去外地可能更新不方便,明天我也儘量找時間更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