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琦玉會這樣問,任禾青連忙說:“沒有,我只是突然不想離開這裡了。”
聞言琦玉卻是笑笑:“此次出外沒有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所以你必須去。”
任禾青倒是詫異了,一年半載..
“是去打仗嗎?”任禾青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不過打仗的話帶上她豈不是累贅?
“是見依靜的家人。”說罷琦玉便不再願多說,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待打開茶盞,發現裡面的茶葉片非常的稀疏,想來是最低級的茶葉。有一瞬間他還以爲是柳葉呢。
只是任禾青哪有膽子拿柳葉糊弄於他?
看來任禾青在這裡的生活過的並不怎樣。
身爲一府的姨娘,穿戴這般確實是寒酸了。
而任禾青卻沒有在意這點。
她只是想文依靜怎麼可能會有家人。
本來她現在轉身成了少將軍府的半個主子已經很讓人詫異了。現在又冒出親人也見怪不怪了。
一時兩人都沒有了話題,琦玉又道:“你的臉好像好多了?”
任禾青回過神,忙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大病一場後就漸漸的好轉了。”
琦玉不禁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好?
西罐藥師都研製不出來解除蠱毒的方法,怎麼可能會自然而然就好了呢?
但任禾青的臉確實是在漸漸的好轉不是嗎?
事實擺在眼前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兩人在一起總是沒有什麼要聊的,彷彿兩人之間總是隔着什麼。
送走了琦玉,任禾青便又回去發呆等人。
練武的事情也拋到九霄雲外了。
心裡總是期待着夜色的降臨。
在百般期待中,夜色深了。
任禾青早早洗漱完畢,躺在榻上,將紗簾放下,雙眼瞪的大大的。
果然窗外又響起了聲響。
任禾青連忙提高感應,靜聽周圍的一切動靜。
將窗戶推開,白默宇並沒有進屋,而是坐在窗沿上,他得意的說:“我可不是酒囊飯袋,聽得出來你是醒着的。”
聞言,任禾青嘴往上一癟。那神情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她突然爬起掀開紗簾,不滿的說:“我是醒着又如何,我沒有大聲嚷嚷就說明是讓你進來的。”
聞言,白默宇倒是詫異了。他輕笑了一下,隨即一躍進房屋,並且關上窗戶。
房間裡的屢屢月光便被隔絕在外間。
“既然姑娘這樣說了,在下也不客氣了。”
聞言,任禾青卻是心裡狠狠的咒罵了白默宇一遍。
明明是很相識的兩個人爲何要說這樣陌生的話。
房間裡一片黑暗他們彼此看不見對方,但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不是要送藥來的嗎?不給我擦臉了?”任禾青開始表現出調皮的性格。
既然不想讓她見他的容貌那便不見,只要能夠和他說說話就好了。
“你自己擦吧,藥我給你帶來了,看得出來藥效很有用,我先走了。”白默宇覺得任禾青的語氣都變了,不禁暗自肉麻了起來。
任禾青聞言立刻阻止:“等等,我還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