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丹的,敢對我姐姐不敬,我看你們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也不看看港島這一畝三分地是誰罩着的。”鄭強罵罵咧咧的關上審訊室的門,而後鬆了鬆領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活動了活動痠疼的手腕。
鄭強看門外的陳家駒看着有些眼饞,不由的好笑道:“陳sir,不進去弄幾下?活動活動筋骨?”
“這不好吧!他們只是疑犯,咱們這動手動腳的,萬一要是····”話雖然這麼說,可陳家駒眼中的渴望,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這幾個人是島國神戶組的人,他們手中的持槍證只是島國頒發的,在港島可是沒有絲毫效力的,僅非法持有槍支罪這一條就能讓他們把牢底坐穿。”鄭強笑道,不過在心中暗罵道,你陳家駒還有怕的時候?你闖的禍和你立的功一樣多,更何況上面還有驃叔這個“乾爹”罩着?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家駒笑着搓了搓手道。
半個小時後,陳家駒也喘着粗氣走了出來,鄭強壞笑道:“陳sir,怎麼樣?爽了沒?”
“爽,爽極了,揍這些小鬼子就是舒坦。”陳家駒眉飛色舞的說道:“我這也算是抗日了,爲國爭光。”
鄭強也是如同陳家駒一樣興奮,揍人··不對,審訊犯罪嫌疑人他不是第一次,可審訊島國人他可是第一次,前世想要揍一個歪果仁可不容易,要知道那可是島國人丟一輛自行車,都可以動員全城找回的節奏,想要打歪果仁,尤其是島國人,難道你不怕引起外交糾紛嗎?
然後鄭強就開始細細的翻看筆錄,陳家駒則問道:“阿強,線索又斷了,你說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陳sir,在港島難道可以隨意買兇殺人的嗎?特別是那個一億美金的懸賞,難道警方就任由他們肆意妄爲?”鄭強點上一根菸,不答反問道。
“那倒不是,只不過人家發的是懸賞令,都不是明面的,鑽的法律的空子,你知道的,在港島這個地方,法·律就是如此的操蛋,甚至參與的人都不承認,警方怎麼管?陳總督察上次也去了,但被人家的律師幾句話堵回來了,也是一樣沒一點辦法。”陳家駒說道。
“那是他們太看重規矩了,朱滔一案不也是如此嗎?若是有咱倆什麼樣的案子辦不了?”鄭強嘿嘿笑道。
“你又想幹什麼?”陳家駒聽到鄭強這麼說,一臉警惕的問道。
“不幹嘛,不幹嘛。”鄭強幹笑道。
“我告訴你,若是你有什麼決定,最好提前給我打聲招呼,否則別怪我不配合你。”鄭強的這種表現,陳家駒越發感覺到他有問題。
“放心,放心。”鄭強笑了笑接着問道:“陳sir,照你這麼說的話,這一億的復仇基金在港島是受法律保護的了?”
“嗯嗯,雖然感覺不可思議,甚至是荒誕,但事實就是如此,你不服不行。”陳家駒有些喪氣的說道:“有時候真的很累,你說幹咱們這行的,辛辛苦苦、拼死拼活的抓罪犯,沒準還要犧牲幾個夥計,可到了法庭上,因爲律師的一些屁話他們就能脫罪,怪不得古人把律師稱作訟棍呢,也不是沒有道理。還有那個該死保釋制度,你知不知道咱們抓捕的那個大毒梟朱滔被保釋出獄了?”
鄭強沒理會陳家駒的吐槽,真正接觸起來他發現陳家駒非常有毒舌婦的潛質,他繼續細細的看着筆錄,突然他皺着眉頭問道:“陳sir,你難道沒有發覺什麼不對的嗎?”
“哪裡不對?”陳家駒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裡,這些島國人是神戶組伊藤武的手下,12月20日他們受伊藤武的派遣來港島,負責保護高橋裕二的安全。”鄭強指着筆錄上的一行字跡解釋道:“12月20日神戶組的人到達港島,12月22日琢本家族的掌舵人被殺,難道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聯繫嗎?”
“神戶組島國新近崛起的大勢力,勢力遍佈島國,雖然根基不如黑龍會,但其聲勢浩大,較之也不遑多讓,琢本家族屬於軍·國勢力的代言人,兩者雖然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可暗地裡齷齪誰又能知曉呢?”
陳家駒也是極爲聰慧之人,又有着鄭強的故意引導,他直接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神戶組與琢本家族因經濟利益產生了矛盾,所以神戶組派人殺了老琢本。”
“不錯,正是這個意思。”鄭強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這一切都是你推理。”陳家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證據?只要我們用心查總會有的。”鄭強笑道,他的笑容十分的燦爛,陳家駒總感覺裡面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而且鄭強的這句話顯然是定了一個基調,那就是老琢本就是神戶組的人殺的,知道謎底之後在刻意的尋找證據,反推過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若是換做以前陳家駒或許會據理力爭、反駁一二,可這次涉及的是島國人,再加上他又聽大嘴說大毒梟朱滔被保釋出獄了,港島這操蛋的法律,真是罪犯的保護傘!
所以陳家駒沒有說什麼,只是表情有些凝重,算了算了,總不能真的抓熾天使吧!雖說當差的抓賊沒什麼不對,可熾天使這次殺的是罪惡累累的島國人,還是放他一馬,若是他敢殺普通人,我陳家駒一定會將你抓捕歸案!
“阿強,你先忙,我去醫院看看樑伯醒了沒有。”聽到這句話,鄭強滿意的笑了笑,他知道陳家駒同意了他的主意,甚至是已經開始行動了,既然如此他也需要有所動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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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警署,熾天使專案組組長辦公室。
灣仔總督察陳軍坐在那裡,攪拌着桌上的咖啡,笑呵呵的看着鄭強說道:“鄭sir,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你可是稀客啊,身爲專案組的成員,幾次開會你都不在,你有空可要常來我這裡坐坐啊!不管怎麼說這裡也是你的第二個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