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永誠久久沒有開口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葉夢彷彿嗅了到什麼,輕輕地捅了一下他的後背,問道:“老公,是不是想蘇小姐了?”
劉永誠聽到她向自己提出讓他作難的問題,於是故意驚叫了起來:“葉夢!你想謀害我?明知道沒有扶攔,你卻在我沒有任何防備心理的情況突然捅我一下,你想把我推到南湖裡餵魚吧?”
葉夢可不是胸無點墨的女人,她稍加分析就聽出他在聲東擊西、有意避開他的問話,“你還是老實承認,你越是避而不答就越顯得你心虛。
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此時就算打死他也不會認帳,“我說你們女人爲什麼總是那麼多疑?明明沒有的事,你卻硬要迫我說有這檔子事,難道你真的想聽到我說很想她你纔好受了嗎?”說完,他陰沉着臉,像是在生氣,又是像在等她回答。
“呵呵……唉,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心眼那樣小,我只是隨口說着玩的,用得着那樣較真嗎?”葉夢不想再惹他生氣,劉永誠在蘇小姐的身邊當保鏢,她與劉永誠很難見上一面,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怎不能無休止地與他吵鬧吧?
她很想好好醞釀一下她與劉永誠之間的感情,不過她太心急了些,因此無論作出什麼的事、說出什麼的話總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時不時弄得劉永誠不大高興,幸運他是一個大度的男人,這要是換作別人,還真有點受不了她。
“別生氣了好嗎?”葉夢嬌氣地問道,她抓住劉永誠的手臂搖晃着,像個小孩子找父母要錢買糖吃似的。
看着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劉永誠哪裡還有心思與她叫陣,心裡一軟,輕聲地說道:“好啦,我不生氣了……不過,我們還是趁早回去爲好,不然再晚一點的話就叫不到船了,我們總不能在這裡露宿吧?”
葉夢抱緊了劉永誠的手臂,“老公,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
劉永誠不解地看着她,心想小妮子又要玩什麼花樣?
“不過你得到我那裡去。”葉夢接着將後面的話說完了。
“不行!”劉永誠直截了當地回絕了她,“蘇小姐還在別墅等我,那個女人可不好得罪呀!”
“平時我可以順着你來,可是這一次你非得聽我的不可。”聽到劉永誠提起蘇小姐,葉夢頓時又來氣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過吧?”
劉永誠正在思量中,來不及開口說話,葉夢的雙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開始閃光了,他知道小妮子又要哭鼻了……“哎,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動不動就使她落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我可不想被她當作冷血東西!曼娜也許還在氣頭,他回去之後也不知道對她說什麼纔好,何不趁此給她一點厲害看看?她要我回去,我就回去?哼,今天晚上我劉某人偏偏不回,看她能如之何?”
劉永誠輕輕地捏了一下葉夢的鼻子,笑道:“你別這個樣子,再這樣下去你快要變成淚人了,好吧,我與你一同回去學校去,誰叫我是你的老公呢!”
葉夢頓時樂開了懷,俏臉笑得像花兒似的,不過眼角還是滑出了幾滴淚,一時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劉永誠邊幫她拭淚邊說道:“傻丫頭,看把你樂得……”說畢,他主動在她的玉容上烙了一個吻。
葉夢反倒有點害羞了,嬌聲道:“你真壞……就知道取笑我,我不理你了。”嘴裡說不理他,可是她已經緊緊抱住了他。
劉永誠打電話叫來了船,到達對岸後剛一上車他的手機鈴聲便想了,不用看來電顯示他也知道是蘇曼娜打過來的。
“劉永誠,你沒死在外面吧?我在家裡等你快一個小時了,你到哪裡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果然是她!”劉永誠狠狠地想道,接着他做出一個讓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動作——居然將手機關了。收起手機,他邊發車邊小聲地罵道:“MD,老子也是人,幹嘛什麼都得聽你的。”
“你怎麼了?”葉夢見狀心裡頓時生起一個疑團。
“除了那個蘇……蘇婆娘還有誰?”劉永誠惱怒地說道。
葉夢雖然忌妒蘇小姐,但是那還算是一種正常的心理,可是劉永誠背後罵蘇小姐,作爲同類的她實在是聽不入耳了:“老公,真沒想到你的嘴比大便還要臭喲!有什麼事你就當面對人家說,幹嘛背後罵她呢?”
劉永誠對蘇曼娜有些鬧心才說了幾句髒話以平衡心態,他原以爲這些話應當能使葉夢開心,沒想到她反而幫着自己的“情敵”說話了,於是又好氣又好笑地反問道:“你是要我說她好話你纔開心?”
自然而然,葉夢無話可說了……一路上,他們兩人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就是不說話。直回到T市師範大學進入她的屋裡後葉夢纔開口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你在客廳裡看看電視。”
“哼,我不看電視,難道還偷看你不成?”劉永誠心裡這麼想,但是沒敢說出口,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上回他與蘇曼娜在南湖賓館發生的事情還記憶猶新,這一回他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當他聽見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時,他趕緊調大了電視機的聲音,以防上自己再生淫心……
突然,一個聲音蓋過了電視機的聲音:“你老了耳朵聽不了?聲音調得那樣大?”
劉永誠朝發聲的地方看去,只見葉夢穿着一身白色的絲柔的睡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溼潤的秀髮微策蓬起,胸前高高隆起的雙峰是那樣的清晰可見,當她走近劉永誠時,他聞到了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的清香,然而她的聲音卻與她的身體完全不一樣,“你身上的汗臭味都快把我薰死了,快去洗個澡!”
吐了吐舌頭,劉永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不是又要我穿你的衣服?”
“費話!”夢葉說道,好像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哼,打死我也不穿!”劉永誠做出男人的樣子,“我仍然穿我身上的衣服。”
葉夢大笑起來:“我早就料到你小子會這麼說,你等等……”不一會兒她便從臥室裡拿出兩件男式睡衣,一身白色的、一身紅色。“你穿哪件?”
劉永誠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笑道:“我纔不與你同流合污呢,把紅色的給我。”
接過睡衣,他走入了洗手間,當溫熱的水淋溼全身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隱隱還有些疼痛,此時他纔想到今天打完比賽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地休息過,於是他快速地洗完了澡,欲早點上牀休息。
打開睡衣他才知道葉夢還挺細心的,原來內衣夾在睡衣裡面。
他關掉燈後從洗手間走出時,發現屋裡的燈也全關了,此時屋裡漆黑一片,“葉夢,你在幹什麼?把燈打開!”
“噝”地一聲,葉夢劃燃了一根火柴,在微弱的火光下,她將客廳沙發前的玻璃茶几上的生日蛋糕上的燭蠟一支一支地點亮了,見劉永誠仍然目瞪口呆地站在洗手間門口,她甜蜜地叫道:“老公……你愣着幹什麼,快過來!”
劉永誠使勁用浴巾搓了搓頭髮,腦子裡有無數個問號在如火如荼地激戰一般。他邊走邊問道:“我們不是已經吃過生日蛋糕了嗎?這是……”
“那個不算,現在這個纔有效。”葉夢不以爲然地笑道。
劉永誠憤憤然,“你是吃多了沒事做吧?”
“今天晚上我是壽星,一切都由我作主!”葉夢撇起小嘴,秀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啊……”劉永誠打了一個哈欠,邊揉着雙眼邊敷衍道:“好吧,一切都由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作主。”此時他只希望她快點吹滅蠟燭後切塊蛋糕給他吃完後好上牀夢遊天姥。
葉夢雙手合十,說道:“老公,我想再許個願。”
“你已經許了願,再許的話恐不再有效果。”劉永誠感覺小妮子的腦子是不是要出毛病了,哪有過一次生日兩次許願的?她純粹是在玩兒戲吧?
她忙用一隻小手堵着了劉永誠的嘴:“呸呸呸,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快把你的話收回去。”
被她小手上的香氣一薰,劉永誠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像個小孩子似的笑道:“我……我收回我的話,請老天爺保佑!”這一句立即迎來了小妮子的一個香吻,劉永誠舔了舔嘴脣,真是奇怪,原來美女的的嘴都有一絲甜味。
“你站到電源開關那裡去,等我吹滅燭蠟後你將燈打開,然後唱生日快樂歌向我走過來。”葉夢輕吟吟地在他的耳邊說道。等劉永誠就位後,葉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合十,許了一個願,然後猛地一口氣將蠟燭全吃滅了,劉永誠打開燈唱起了有模有樣地說起了生日快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