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誠來到T市師範大學,水泥路兩旁是枝葉繁茂的樟樹,微風輕拂,枝葉奏出誰也無法聽懂的動人旋律,不時傳來幾聲鳥兒的歡叫聲,三三兩兩的學生有說有笑地溜達着,卻沒有人在意他的到來,看來他這個“明星”的知名度並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高喲!
不一會兒,他便來了葉夢的住處,輕輕敲了幾下門,見裡面一絲動靜,可門又半掩着,他想,這個野丫頭,睡覺連門都不關,難道不怕色狼闖入?
當他剛踏入房裡時,葉夢怪叫一聲從門後跳了出來,並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超速首發~~
“昨天晚上沒有見鬼,大白的難道鬼上了身?”劉永誠扭頭一看,她的臉上貼着白色的面膜,着實把沒有作好心裡準備的他嚇了一跳。
他怨道:“我靠,你以爲自己還是小孩子嗎?嚇死我了。”
葉夢咯咯地笑了起來,雙手推着劉永誠的後背,“進去吧!膽小鬼,怪不得局裡會開除你。”
她所住的房子面積不足八十平方米,兩室一廳,一廚一廁,對於一個單身貴族來說,也還算適用。
葉夢問道:“喝點什麼?雪碧還是可樂?”
“隨便。”劉永誠坐到沙發上,從玻璃茶几上拿起搖控將電視打開。
“我這裡可沒有隨便,你心情不好,我建議你還是多喝點可口可樂。”這個小妮子的嘴就是不饒人,當然她並不是對每個人都用這個的態度,只有對劉永誠才這樣使小性子。
“你……算了,我喝白水。”劉永誠懶得理她,起身自己從飲水機上倒了一杯白水。
葉夢取下了面膜回到客廳,坐在他身邊。劉永誠無視她的存在,全神貫注地看着電視。
鬥嘴歸鬥嘴,葉夢其實是想使他儘快從陰影中走出來,她寧可看到他生氣,也不願意看到他傷心的樣子。
見他一言不發,她慢慢將自身挪近他。劉永誠聞到了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香味,他用餘光瞟了一下她,這小妮子隔他已經不足一尺了,他臉上頓時有些發熱,冷道:“你想幹什麼?我心情不好,對女人沒有興趣。你想尋樂子話就去找別人!”
葉夢聽到這一句話,將口中正含着的可樂一噴,噴成一條長長的水霧,將劉永誠的衣服給打溼了。
見到他狼狽的樣子,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不好意思,我想你好像誤會我了,我是那樣隨便的女人嗎?”
劉永誠拍拍身上的水珠,道:“他媽的,我真是倒黴透了頂。你剛纔隔我這麼近,不是想勾引我嗎?”
葉夢忙搖搖頭,“你腦子裡盡是不乾淨的想法,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可別玷污了我的名聲,到時候我嫁不出去就賴定你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可能是因爲起牀太急,連乳罩都沒有帶,隨着她靈活的身子時不時動動,兩個小點若隱若現,這下可抓住了劉永誠的目光,但他又怕她發現,於是時不時瞟一眼。試問,天下男人哪個不好色?
葉夢見他久久不開口說話便問道:“別那麼小氣,又生我氣了?”
劉永誠偷偷地樂着,幸好這小妮子沒有發現我的下流行跡,於是笑道:“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生你的氣,進門就是客,中午你可得盡地主之宜,好好地款待一下我吧?”
能親手做飯給劉永誠,葉夢感覺這裡人生之一大快事,忙高興地說道:“你小子可真有口服,昨天我買了一個大鰱魚頭,還有一斤蝦尾放在冰櫃裡。水煮魚頭和紅燒蝦尾是我最拿手的兩樣菜,今天我就露一手給你看看。”
“嗯,看來我也並非倒黴鬼,要不要我幫你忙?”
葉夢吐吐舌頭,“你幫我?你一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我看還是算了。”
“那就有勞你葉大小姐了。”
轉眼就到中午十二點鐘,葉夢將一切搞定之後,拿出了一瓶紅酒,這樣的MM就是討男人喜歡。劉永誠真想給她一個熱吻,但是又擔心她用酒瓶子砸破他的腦袋,於是只好找水煮魚頭出氣了,他拿起筷子正想夾塊魚頭,沒想到這小妮還真懂男人的心,她夾起一塊魚頭送到了他的嘴邊,“來,嚐嚐這塊,肉比較多。”
劉永誠擠出一絲笑容,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似的張開了嘴,那魚肉可真是美味,從嘴裡一直甜到了心裡。他也夾起一塊魚頭笑道:“葉夢,禮尚往來,張開嘴。”
葉夢樂開了懷,心想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纔會懂得什麼叫做有滋有味。她將兩人的酒懷斟滿,各自碰懷喝了一小口,她用含情脈脈雙眼看劉永誠,突然問道:“永誠,從今天開始,你可以不叫我葉夢嗎?”
劉永誠這下可被問糊塗了,抿了一小酒後笑道:“傻丫頭,我不叫你葉夢,難道要我叫你老婆?”
葉夢的臉頓時變得像紅透了蘋果,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着頭看着魚頭出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違心地說道:“要我做你的老婆,你在做白日夢吧?我是想要你以後可以改口叫我夢夢嗎?”
“這……這怎麼行,我覺得有些肉麻,還你直接叫你的名字比較自然。”
葉夢不以爲然的說道:“我覺得蠻好,聽着親切。”
劉永誠從她的話已經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那是愛的無聲信號。其實他是當了婊子又立牌坊,要自己叫她夢夢是求之不得的事,只是他正處在不得志時,根本沒有心情去談情說愛,他失去了正式的工作,又拿什麼來使她幸福快樂呢?
“葉夢,此事以後再說好嗎?”
葉夢是個明白,她聽出劉永誠是在拒絕自己,她真的沒有想到,許多事業有成的男子主動叫她夢夢,她就沒有好臉色給人家,現在她心甘情願地向劉永誠提出來,他卻不答應,她心裡是撥涼撥涼的。
“永誠,我知道你失去了工作,心情極爲不好,但是我可以幫你。”
劉永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覺得葉夢是在憐憫自己,可能是因爲精酒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因爲他此時才明白工作的重要性,不願意聽別人,特別是自己心宜的女人提起它,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他的頭頂,他大聲地怒道:“連你也瞧不起我?我就是餓死也不要你養活我,我自己有手有腳,我可不做你的小白臉。”
這下可把葉夢激怒了,她毫不示弱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吃軟飯的人,但是剛纔我所說的話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蒙我了,你就是那個意思。”他說完,又一懷紅酒下了肚。
“真是不可理喻!”葉夢氣沖沖地跑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嘟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