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打倒鐵軍嗎?”樸雪兒半信半疑地問道。
劉永誠覺得自己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於是他說出了一句安撫她的謊言:“我劉永誠能說出口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樸雪兒臉上的笑容如同盛開的桃花般在春中搖拽着,“永誠,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天下女人如出一輒,男人說真話的時候就算打死她們,她們也不會相信,而男人說假話的時候,她們卻偏偏深信不疑,真沒有想到野蠻的韓國美女亦如此。
“好了,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劉永誠柔風細雨地說道。
“……”她怔了下,看上去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這……這……”
劉永誠灑脫地說道:“這什麼呀!上車吧!”不過他的語氣剛中帶柔,絕沒有半點命令或強迫的意思。
“別催了,上車就上車,難道我還怕你賣了?”樸雪兒率先鑽入車內,“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車門。
劉永誠無奈地笑了笑,真拿她沒辦法,爲什麼她不去代替全智賢演《我的野蠻女友》呢?他坐入駕駛室裡,開動了車,並將車的音響調最柔和,甜柔的音樂迴盪在車裡,加之身邊坐着一個韓國美女,劉永誠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於夢幻之中。
車行了三分鐘左右,劉永誠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問她去哪裡。
他嘻笑道:“雪兒小姐,請問您要去何處?”
“去哪裡我也不知道,先到T市裡轉轉吧。”樸雪兒閉目養神地說道,她彷彿在《香水有毒》中沉醉,“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爲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關上愛別人的門,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他說最愛我的脣,我的要求並不高,待我像從前一樣好……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你覺得我笨嗎?”樸雪兒突然睜開雙眼大聲地問正在駕車的劉永誠。
“……”劉永誠還以爲她睡着了,她突然這麼一聲嚇得他雙手猛地抽搐了一下,車子差點撞到路的防護欄上去了,他斜視了她一眼,見她黯然神傷的樣子,又不忍心對她動怒,他無奈何地嘆道:“我的姑奶奶,深更半夜的,你能不能小聲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樸雪兒沒有理睬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車子正前上的路,嘴裡重複着同樣一個問題:“你覺得我笨嗎?”
“爲什麼這樣問?”劉永誠雲裡霧裡地反問道。
她沒有問答,晶瑩的淚水慢慢地從她俏美的臉上滑落,她細泣的聲音涼卻了劉永誠的心田,腦子的神經發酸地緊扯着,他將車停靠的路邊,車裡依然響着《香水有毒》:“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你覺得我笨嗎?”第三次發問時,她終於將迷惘的目光落到了劉永誠的臉上。
劉永誠用溫暖地目光看着她,“雪兒,實話告訴你,你在我的心目中一點也不笨。”
“我死心踏地地愛着王小甫,他爲什麼那樣對我?”
無論樸雪兒在劉永誠的面前如何的失意、痛楚,在沒有徹底瞭解她以前,他決不會將居心叵測的王小甫的另一面講出來,再者所有的一切都僅僅是懷疑而沒真憑實據,因此劉永誠就不會當着樸雪兒講他的壞話,他安慰樸雪兒:“王小甫答應吳局長讓鐵軍參賽也許有他的原因,你爲什麼總是耿耿於懷呢?”
“我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王小甫,那天晚上我醉酒後鐵軍欲對我行不軌,可是當他見到鐵軍後反而笑臉迎,而且他在吳局長的面前像條哈巴狗似的。他絲毫也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我在他有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她的確說得在理,所以劉永誠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纔好,他胡亂地說道:“至少他沒有找別的女人尋歡作樂。”
“鬼才知道,他每天早出晚歸的,我問他爲什麼總是沒有時間陪我,他口口聲聲稱自己見客戶去了,我想他一定到外面花天酒地,跟別的女人睡覺去了。”
劉永誠淡淡地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男人得以事業爲重,特別是年輕時拼命打天下的時候,有幾個人能顧得了家?”
“事業!?哈!哈!哈!”樸雪兒笑得如同冰雪天裡爭奇鬥妍的梅花,“如果不是因爲我將繼承我父親的財產全部給他,他會有今天嗎?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一千萬啦!你懂不懂?”
“你也該知足了,王小甫這麼年就當了T市鑽分公司的副董事長,他並沒有讓你失望嘛。”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當然覺得無所謂了,我問你我得了什麼?”淚水又開始在她的眼眶裡直打轉。
“你想得到什麼?”劉永誠問道。
“我並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來到異國他鄉就是爲了捍住我與他的愛情,我不會干擾他的正常工作,只希望他能在閒暇之餘多陪陪我,但是他並沒有做到。”
劉永誠聽畢,心裡爲之一動,他真沒有想到了這個時代還會這麼相信愛情的女人存在,不過從她的談吐間,他已經聽出箇中原由,不禁眼前一亮,他笑道:“雪兒,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可別生氣?”
“……”她點點默許了。
劉永誠還是不好意思開門見山地說出來,他蜻蜓點水般地說道:“也許是因爲你沒有給他那個……”
機靈的樸雪兒隱隱感知到了劉永誠的言下之意,但是又難於啓齒,她臉色微紅,問道:“什麼……”
劉永誠則從她的雙眼中讀出她知道了答案而羞於言出,於是用眼光射向了她的下身。沒等他反應過,惱羞成怒的她便毫不客氣地扇了劉永誠一記耳光:“哼!你們男人果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見到漂亮的女人滿腦子儘想那個事!”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女在一起,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幹那事自然也是家常便飯,就像是逛超市一樣,你來我去……”
“小流氓,閉上你的臭嘴!”樸雪兒緊咬着嘴脣喝道,隨即又揚起了手掌。
“老虎不發威別以爲是病貓,小心我奸了你!”劉永誠唬道,不過多次上當的他已經學乖了,說話的同時他沒有忘記用手捂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