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辦,看他們要幹什麼?”我說。
“這幾個人肯定就是犯罪嫌疑人,你要做好準備啊。”陳小莉說。
兩個人走到離我們三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開始脫衣服,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了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湖裡。
“原來是游泳的呀。”陳小莉笑着說。
‘我說吧,今天沒事的。”我說。
“既然沒事,那我們撤退吧。”陳小莉說。
“那好,撤退。”我說。
“真要撤退啊?”陳小莉問。
“是的。王隊給我發了手機短信,搶劫的人全部落網了,被巡警大隊抓到了。”我說。
“是剛抓到的嗎?”
“兩個小時前抓到的。”我說。
“兩個小時前,天哪,我們在這幹什麼?”陳小莉說。
“談戀愛啊。”我笑着說。
“你這個人可真壞,爲什麼不早說,耽誤我的約會了。”陳小莉說。
“現在約會,也不遲。”我說。
“好,我這就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陳小莉說。
“他還有車!”我說。
“是的,有車有房,重要的還有事業心。”陳小莉說。
“我也有事業心。”我說。
“你也有?你這麼懶散的人也有事業心?”陳小莉說。
“我很懶散?”我問。
“是的。”
“懶散點好,當刑警的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要懶散。”我說。
“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陳小莉說。
“你還年輕,你不懂的。”我說。
“我不懂,你看我們王隊多勤快,他家裡事多,到了單位也一刻不閒着,你看你到了辦公室,看報喝茶就是大半天。”陳小莉說。
“看報喝茶是很重要的,幹刑警的就要保持休閒的心態。”
“不給你這頭豬說了。”陳小莉扭着屁股走了。
案子的進展很不順利,王隊坐在沙發上洗着煙,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着。陳小莉也在託着腮思考着。
“一個命案接着一個命案,這樣下去,中國人自己就把自己滅絕了。”陳小莉說。
“人類早晚就要滅絕的,不用操那個心。”李一鳴說。
楊守志進來說:“有人報案,牛頭山發生人命案,嫌疑犯逃離了現場,傷者被送進了79空軍醫院,王隊,秦所長讓你派兩個人去現場勘察,其他的人去堵截嫌疑犯。”
“全拼你和小莉去現場吧。”王隊說。
我和陳小莉去了牛頭山,山坡上有很多人圍觀。
到了案發現場,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卻不見死者
,旁邊有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大坑裡有兩把鐵杴,有一把鐵杴上有血跡。
“人呢?”我問。
“人跑了,三個人。”一個年輕人回答。
“什麼三個人?”
“那三個壞人跑了,被打傷的人送醫院了。”年輕人回答。
“傷的嚴重嗎?你們是怎麼發現的?”陳小莉問。
“嚴重,腿斷了。我們在坡下收菜,聽到有人喊救命,我們兩個就跑過來,看到三個男的在打一個男的,其中一個拿着鐵杴砍那個男人的腿。”一個戴着草帽的老人說。
“看到我們過來,他們三個人就跑了。”年輕人說。
“傷者是你們送的醫院。”陳小莉問。
“是的,用機動三輪車拉醫院去的。”老人說。
我們立刻趕赴79空軍醫院。傷者還在手術室。傷者的家屬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是傷者的妻子,叫賀珍珍。
賀珍珍介紹,傷者叫魯世明,中學歷史教師,今天上午魯世明去菜市場買菜,然後就沒有音訊了。
“和人結怨了吧?”我問。
“是的,肯定是他們一夥乾的。”賀珍珍說。
“哪一夥?”
“就是天時集團乾的,”賀珍珍說。
“怎麼回事?”陳小莉問。
“我們家住在鹹集大街好好的,他們天時集團非要趕我們走,”賀珍珍說。
“這是房屋拆遷,他們給的補償少吧?”我說。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裡是不能拆遷的,這裡是文化重地,有歷史遺蹟的,”賀珍珍說。
“有什麼歷史遺蹟?”陳小莉問。
“這個我來說吧,你聽說過竹林七賢嗎?”我問。
“竹林七賢?是魏晉時代的那個七賢嗎?”陳小莉問。
“是的,據說鹹集大街這個地方,竹林七賢常在這裡喝酒。”我說。
“不是據說,是真有的。”賀珍珍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陳小莉說。
“最近這兩年在這裡發現了一些文物,考證出竹林七賢在這裡聚會,報紙都刊登過。”我說。
“哇塞,如果真是竹林七賢是在這裡,那會成爲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了。”陳小莉說。
"魯世明去省裡上訪,要求保護文化遺產,反對拆遷。”賀珍珍說。
“原來是這樣啊。”陳小莉說。
楊守志和管虎來了。
“全拼,王隊讓你回所裡,我們在這留守。”楊守志說。
“怎麼樣那邊?”我問。
“抓住了一個嫌疑犯,這傢伙腳崴傷了。”管虎說。
到了所裡,王隊讓
我和李一鳴審訊嫌疑犯。
嫌疑犯剔着光頭,鷹勾鼻,小眼睛,嘴脣有血跡,崴傷的腳腫得有饅頭那麼大。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王保華,三橫王,保衛中華的保,保衛中華的華。”他昂着頭。
“說說你都幹了什麼?”李一鳴問。
“沒幹什麼,下午我提着鳥籠子去牛頭山遛鳥呢,不料被你們給抓到這裡來了。”王保華說。
“你的腳怎麼傷的?”李一鳴問。
“掉溝裡去把腳崴了。”
“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抓你嗎?”李一鳴問。
“不知道,可能天氣不好吧。”
“天氣不好,我們就去抓人玩是吧,有病!”李一鳴說。
“是的,你們有病!”王保華冷笑着。
“好,看看誰有病,”說着李一鳴站起來走過去,一腳踢向王保華的那隻崴傷的腳。王保華疼得大叫一聲。
“你他孃的敢踢你爺爺,你這個小警察,膽子也太大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王保華叫到。
王保華剛說完,李一鳴又一腳使勁踩上去。王保華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
“別給我玩虛的,你玩虛的,我就玩實的,老實交待吧。”李一鳴把腳擡起來說。
“你們這是逼供,這是犯罪啊!”王保華說。
“王保華同志,你這又不是犯什麼大罪,就是個普通的傷人案,何必在這受苦呢,把情況說清楚,你就可以回家了,”我說。
王保華沉默着。
“給你20秒的時間思考,否則的話,你的腳有可能就保不住了。”說着李一鳴拿起桌子上的警棍。
“是這樣的,那個人叫魯世明,他欠了我8萬塊錢,他借我錢是做生意的,後來,他就不想還我,我就找人教訓他一下。”王保華說。
“魯世明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問。
“他好像是在一家公司上班。”王保華說。
“你能不能編得好一點,編得更離譜一點,”我看了一眼李一鳴,說:“繼續踩。”
“你怎麼不踩,讓我踩?”李一鳴說。
“我沒踩過嗎?”我問。
“你沒踩過?”李一鳴說。
“我記的我踩過了!”我說。
“你沒踩過,你不信,你問問他。”李一鳴說。
我回頭問王保華:“你說說,我是踩過了吧。”
王保華使勁的點了點頭。
“看吧,踩過了,他都點頭了。”我說。
“那你就再踩一次吧,反正不踩白不踩。”李一鳴說。
“踩了也白踩是吧,好,那我就再踩一下。”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