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物,原本只要用最簡單的辦法就能解決,但往往人們卻把它弄的很複雜;許多事物,原本要用盡全力攻其一點,但人們卻以爲要把力量分散……
-------------- 凡迪科嘆息道
趙炎轉過頭,朝狂龍道:“老狂,凡迪科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是一支軍隊,而不再是和以前一樣打架鬥氣。娜曼姿爲了我而被敵人抓走我又何嘗不比你們更加傷心,但這已經是事實。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對付敵人才對,也只有這樣,才能救回娜曼姿。”
趙炎又道:“現在天城的情況有變,哈坦迪思已死,大王子耶羅爾被關進大牢,天城的政權落到了灰濛思佳和喬爾的手中。喬爾是非常不好對付的,光他一個,就能獨戰我們上千戰士了。這場戰爭,已經越來越激烈了。”
頓了一下,趙炎又道:“但就因爲如此,也說明這場戰爭就快要結束了!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儘快結束它!”
狂龍垂下頭,嘆了口氣,轉過身,道:“凡迪科,剛纔是老子不對,語氣重了點,你別怪罪。”
凡迪科笑笑,道:“沒事,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
“恩。”
趙炎滿意的點點頭,雙手向下壓了壓,道:“這樣就好了,大家安靜下來,想個對策吧!”
營內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心裡盤算着對策。頓了許久,凡迪科才上前,輕聲說道:“灰濛思佳名爲天城城主,但決定權卻把握在喬爾手中。喬爾野心勃勃,半年前爭奪愛櫻城失敗,他必定不會甘心。依我所看,在他的心裡,天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愛櫻城。”
杉科道:“參謀說的有道理,天城只是喬爾的棋子,他之所以奪走這枚棋子,爲的就是用這枚棋子吃掉愛櫻城。”
趙炎淺淺一笑,道:“你們分析的不錯,其實無論是天城,還是愛櫻城,都只是喬爾的棋子罷了。他需要所有的棋子才能充沛他的野心,這就是他。”
“這樣的人,必定是個戰爭狂!”
衆人點點頭。
趙炎道:“凡迪科,說說你的看法吧!”
凡迪科無論什麼時候都十分冷靜從容,彷彿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但趙炎知道,他現在一定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凡迪科眼珠向下微微一斜,淡道:“如城主說的那樣,喬爾他既然是個戰爭狂,那我們就不必在和解上下功夫了。我們的戰略方針,只能是如何拿下劍則了。”
“但以天城現在的軍力,劍則我們是拿不下來的。”
趙炎點點頭,道:“說下去。”
凡迪科道:“所以我覺得,除非我們直接拿下天城,然後再回過頭雙方夾擊劍則,這樣纔有勝利的希望。”
“直接拿下天城?”杉科呆滯的看着凡迪科,道:“可……可我們不經過劍則,又怎麼能攻打到天城呢?”
“我明白了!”一直未出聲的狂龍突然走了出來,興奮的朝趙炎望去,道:“老大!我覺得參謀的主意不錯啊!劍則既然過不去,我們繞道就是了!愛櫻城東邊是曼城,並沒有我們的敵人,我們可以繞到天城的東邊再進攻啊!”
狂龍說的無比興奮,但彷彿是自娛自樂一般,並沒有人和他一樣開心起來。
狂龍看見,趙炎搖了搖頭。
“老大,怎麼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趙炎沒有直接的答覆狂龍,嘆了口氣,道:“老狂,你也做將軍這麼久了,爲什麼考慮問題還是不全面呢?”
“這場仗打了快兩個月了,戰爭的經費支出早就朝出了預算。如果我們又延長作戰路線,從東邊繞個大圈子,要花多少錢?又要花多少時間?”
“是,是。”狂龍忙向趙炎點着腦袋。
“城主。”凡迪科道。
趙炎朝凡迪科看了一眼,又看着狂龍搖了搖頭,道:“凡迪科,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吧?這個主意不行。”
“不,我覺得老狂的辦法可以。”
凡迪科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是一驚,趙炎詫異的望着凡迪科,實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凡迪科道:“城主,你考慮的的確很全面。但對於我們目前的現狀來說,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見趙炎沒有打斷,凡迪科急忙說道:“對,如你說的那樣,這樣做的確會加長戰爭的時間,增加戰爭的經費支出。那如果能贏得勝利,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凡迪科十分自信,以前的大小戰役中,凡迪科正是用這種自信而贏得了趙炎的信任。也正是如此,趙炎對他的提議總是非常認同。
但這一次,趙炎並沒有如他所願。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趙炎起身,向凡迪科等人走了過去,皺眉道:“我不同意這樣做!”
凡迪科道:“城主,要是這樣,也未免顯得你太過於謹慎了。作爲一個領導人,是不應該如此婆婆媽媽的。”
狂龍和杉科心裡打了個寒戰,腦袋紛紛垂下了幾分,談論軍事的時候直接指責趙炎,也只有心高氣傲的凡迪科做的出了。
趙炎沒有回答凡迪科,繞着他走了幾圈。凡迪科沒有直視他的眼睛,而是如起初一樣望着前方。
趙炎終於在凡迪科的側面停了下來,道:“凡迪科啊!我不是婆婆媽媽,而是不得不謹慎啊!對於我來說,戰爭延長點,經費多出點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兄弟們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啊!”
趙炎朝凡迪科的眼角掃了一眼,負手在背朝幄外走去,凡迪科等三人也跟着轉過身。
“你們看看,看看那些垂頭喪氣的兄弟。這場戰爭持續到現在,兄弟們一直憋着氣,我們也一直在吃虧,愛櫻軍的士氣很低落啊!我們好不容易在這裡紮了根,讓兄弟們熟悉了周圍的地形等情況,這種熟悉的安全感多少給他們換來了點希望。”
“但如果我們現在又要改變戰略重頭來的話,軍隊的士氣又將受到影響。這長長的一段路程,誰能保證不出現一些意向不到的事情?我們現在兩軍合在一起,大面積的行軍是瞞不住天軍的,要是在我們士氣低落的同時,他們將我們攔腰截住怎麼辦?當然,他們出劍則後未必是我們的對手,但這樣,我們又會白白的犧牲多少兄弟?”
凡迪科道:“有戰爭就有犧牲!”
趙炎轉過身,衆人看見,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紅色。
“對!有戰爭就有犧牲,但要犧牲的有價值,有意義!對於我來說,在這場戰爭中如此犧牲根本毫無意義!我不會因爲一個天城而浪費那麼多兄弟的性命!”
“城主!”
不知不覺間,四人已經來到幄外,趙炎剛纔一席話又傳在了周圍的士兵耳朵裡。趙炎的四周,無數士兵紛紛單膝跪了下來,向趙炎致敬,滿是感激。
士兵中一戰士雙手抱拳,大喝道:“城主!只要能拿下天城,你就是要我當敢死隊我都願意!”
“對!我們也願意!我們不願繼續憋在這裡了!”
帳篷外頓時一陣喧譁。
凡迪科驚訝的看着周圍的場面,偷偷的看了趙炎一眼,心裡全是疑惑。原本低落的士氣頓時被趙炎帶起了不少,凡迪科在懷疑趙炎究竟是無心的還是故意出來做戲。
但無論怎麼說,現在的結果是好的。
凡迪科深深的明白,這個男人沒那麼容易看透,更沒那麼容易猜透。
望着遠處在月光下露出尖頭的劍則,凡迪科嘆息道:“許多事物,原本只要用最簡單的辦法就能解決,但往往人們卻把它弄的很複雜;許多事物,原本要用盡全力攻其一點,但人們卻以爲要把力量分散……”
凡迪科搖搖頭,喃喃自語。
趙炎走近凡迪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
杉科也跟了過來,道:“凡迪科,你究竟想說什麼?”
凡迪科轉過身,淡道:“沒什麼,我只是不經意間的想起了這句話,突然很想說……”
說得好!
還沒等凡迪科說完,趙炎突然轉過身,衆人看見了他臉上那興奮的笑容。
“凡迪科,你說的好!”
衆人還來不及詢問,趙炎便向幄內大步躍去,帳篷外只剩下他那句話,“都給我進來!有辦法了!”
……
這已經是趙炎離開劍則的第五天了,按照趙炎的吩咐,狂龍、凡迪科一刻也不敢分心,死死的守住營地。而杉科則主要負責向愛櫻城調運半個月的軍輜。
儘管他們對趙炎的計劃有些糊塗,但其實是趙炎無法向他們解釋自己的這個計劃。在趙炎的腦海裡分析,他們是無法弄明白的。
不理解不要緊,趙炎走前那自信的眼神已經深深的感染了他們。他們只需要完成好城主交代的任務就行了,無論怎樣,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不要進攻劍則,也不能允許從劍則飛出去一隻蒼蠅。
城主是個創造奇蹟的人,他們相信他能再次創造奇蹟。
而趙炎,也的確是在創造奇蹟。
“許多事物,原本只要用最簡單的辦法就能解決,但往往人們卻把它弄的很複雜;許多事物,原本要用盡全力攻其一點,但人們卻以爲要把力量分散……”
受到凡迪科這句無意間說出的話的啓發,雖然過了五天,但趙炎依然無比興奮。
趙炎知道,要如何解決那龐大大物飛不起來的原因了。
如果成功了,這難道不是艾雅大陸上的奇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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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趙炎這邊處於無比激情的時候,天城的灰濛思佳也正準備帶着人馬上路了。天城城堡已經全部掌握在了灰濛思佳的手中,但奈何凡布文的屍首沒有找到,灰濛思佳不太放心,只好把喬爾留在城裡,繼續搜尋以絕後患。
這些天灰濛思佳並沒有過多的在那張城主大牀上貪睡,而卻是每夜都會光顧水牢,在耶羅爾的面前盡情的和依莎狂歡。
就在第一天依莎遭到灰濛思佳侮辱的時候,耶羅爾便有了死的心,但卻被依莎制止了。依莎沒有說話,只是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叫他活下去。
但依莎知道,想讓他活下去,那麼自己便不能死。所以她要更堅強,更勇敢。
而當灰濛思佳再次來的時候,依莎並沒有再反抗和掙扎,而是任由灰濛思佳在自己的身體上肆虐。不留下一滴眼淚,也不綻放一絲笑容。
耶羅爾,漸漸的瘋了。
一個玩夠了的女人,一個不成人形的瘋子。突然之間,灰濛思佳覺得他們簡直是絕配。
灰濛思佳走之前,並沒有殺掉他們,而是將他們繼續關在水牢,他決定每次回到天城就去看一看自己打造的這道奇觀。
他很是享受。
當他來到劍則的時候,發現劍則前的屍體並沒有繼續增加,愛櫻炎字軍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莽撞。
兩軍隔着一條不寬的河流,就這樣對峙着。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灰濛思佳坐不住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是耗不過趙炎的。要是半年前父親留在愛櫻城的財富沒有被趙炎剝走的話那還有可能。
突然間,他想了個辦法。
……
如往日一樣,陽光從雲層縫中射了下來,將大地披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衣。
劍則的哨兵在城樓上巡視,愛櫻炎字軍的斥候也在軍營四周窺探。
劍則內的動靜吸引了愛櫻軍斥候的注意,他們看見從劍則城樓的上空漸漸的升起了一道身影。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爲那是旗幟,但仔細一看,居然是個人。
這個人全身穿戴着綠色的皮甲,被緊緊的捆綁在一根半人寬的木頭上,站在斥候的位置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他們卻發現,這女人實在是眼熟。
“是……是娜曼姿大人!”
一個斥候突然說道,另一個斥候則驚訝的幾乎結巴。“什……什什什麼?是……娜曼姿大……大大……大人?”
砰!
那人在結巴斥候頭上狠狠一敲,喝道:“是她!沒錯!快,回去報告狂龍將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狂龍和凡迪科帶着人來到劍則腳下河流對岸的時候,灰濛思佳正和蒙奇站在城樓上,愜意的看着下面的愛櫻軍,彷彿在欣賞風景一般。
狂龍朝灰濛思佳的頭頂望去,娜曼姿被牢牢的捆綁在上面,雙手反綁在木頭後,垂着頭。
瞬間時間,狂龍頭上已滿是青筋。
“你這個混蛋!你他媽想幹什麼?”
灰濛思佳和狂龍的交談,自然用了點魔力音。灰濛思佳悠然自得的向前走了幾步,雙掌攤開撐在城樓扶手上,道:“喲喲!你不是那個護衛大人嗎?怪不得……護衛就是護衛,做了將軍還是這麼粗魯啊!”
“我在想,我堂堂天城城主和你說話會不會失了身份啊?換個人再來談吧!”灰濛思佳諷刺道。
“狗日的……”凡迪科把狂龍要說的話攔了下去,繼續罵也沒什麼意義。讓胯下的馬向前小走了幾步,擡頭望去,道:“灰濛思佳,你究竟想怎麼樣?”
灰濛思佳笑道:“不錯,我喜歡和斯文人交談。”
凡迪科道:“長話短說吧,我們都很忙。”
“好!爽快,凡迪科啊凡迪科,我真是很喜歡你啊!哈哈哈!”說着,灰濛思佳轉過身,朝背後頭頂上的娜曼姿看了一眼,道:“你們認識她嗎?”
凡迪科道:“你想怎麼樣?”
灰濛思佳陰陰的笑道:“她還沒有死,只是被我打暈了過去。她對你們很重要吧?這樣,我想用她和你們做個交易。”
凡迪科朝狂龍對視一眼,擡頭道:“你說。”
灰濛思佳朝狂龍和凡迪科身後望去,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看見的,道:“你們的炎城主呢?怎麼沒來?”
趙炎離開軍營自然是不能讓灰濛思佳知道的,見灰濛思佳起疑,凡迪科急忙道:“儘管和我說,我能做主。”
灰濛思佳搖搖頭,道:“你不能做主。”
“我能做主。”凡迪科冷冷道。
灰濛思佳朝蒙奇看了一眼,又朝底下的凡迪科望去,嘴角突然一彎,道:“我要你拿炎和娜曼姿交換,你能做主?”
狂龍怒了,朝灰濛思佳咆哮而去,喝道:“狗日的,你做夢!”
哼哼……
灰濛思佳冷笑了幾聲,望着凡迪科和狂龍身後的士兵,搖了搖頭,彷彿在爲他們不值一般,道:“當然,當然,有哪個城主會爲了自己的部下而丟掉自己的命呢?”
灰濛思佳擡起頭,朝娜曼姿看了一眼,搖頭道:“哎!娜曼姿,你真是不值啊!炎的命是你救的,但現在他卻連出來見見你都不願意。”
狂龍暴喝道:“娜曼姿,你不要聽他胡說!老大不是那種人!”
凡迪科比狂龍要冷靜的多,道:“如果我不願意,你又要把她怎麼樣呢?”
“怎麼樣?哼哼!問的好。”灰濛思佳嘴角微微彎曲,朝蒙奇使了個眼色,蒙奇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揚起手中的長鞭,朝高處的娜曼姿打了過去。
啪!啪啪!
劍則下的愛櫻軍雖然看不清娜曼姿的臉,但卻清晰的看見每一鞭下去,娜曼姿的肌膚便會露出來一分。
“娜曼姿!”狂龍怒吼着,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灰濛思佳陰笑道:“那就打到她死爲止!”
此話一出,愛櫻軍衆士兵頓時一陣騷動。
灰濛思佳擡起頭,朝逐漸甦醒的娜曼姿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只是他隨身攜帶的天城**而已,化妝了一番,遠處的狂龍等人自然是看不出來。他答應過這女人,無論生死,都會給她家裡一大筆錢。
要換作是真正的娜曼姿,灰濛思佳才捨不得打呢!
要知道,他還沒吃到這塊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