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坐在小船上,望着腳下的湖水,那湖水靜靜的,像一塊無限的翡翠閃爍着美麗的光澤,片片青青的荷葉上點綴着粉嘟嘟的荷花,
“此景只應天上有,美不勝收啊!”鄭文不由得感嘆道。
“公子第一次來咱江南吧?這裡的景色可不是其他地方能看到的。”船伕一邊搖櫓,一邊搭話。
“是啊,我從北方來,確實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風光,真的不錯。”鄭文毫不在意船伕接話,依舊看着水面回道。
“那公子可以多呆幾天,好好的玩玩。這裡不僅風景好,吃的東西也很好呢。”
……
船伕熱心的和鄭文聊了起來,鄭文大部分在聽,偶爾的也發表一下意見,可能船伕很久沒有和人這麼交流了,敞開了話匣子,便打不住嘴,鄭文笑眯眯地望着船伕,若有所思。
走了半個多時辰,湖面上出現了大片的蘆葦,船上的人如果不站立起來,便能夠完全的隱入叢中。鄭文隱隱約約地聽到周圍有些微波動水的動靜,便放開神識查看了一下。
在鄭文坐的船的周圍,出現了七隻小船,每隻船上都有六個手持兵器的漢子。一直往南滑行,走了不到一刻鐘,湖面上就沒有其他的人了,這些藏在蘆葦中的船應該是早就埋伏在這裡的。 更新第四十章 既來之 則辦之
鄭文覺得好奇,如果是劫財的,他們又怎麼知道自己身懷巨金呢?再說,劫財也用不着動用這麼多人手啊,都不夠分的。
如果不是劫財,那便有點意思了。自己從出來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出手三次,還有兩次沒留活口,要真是針對自己的話,那問題就出在酒店那次了。
船伕把船划進蘆葦後,行進了一段便停了下來,任由小船在水上漂浮着,鄭文擡頭望去,原本老實巴交的船伕這時雙眼瞪着兇光,臉色也變的猙獰了起來。
“船老大,你…你要幹什麼?…劫財嗎?我…我沒有多少銀子的,你看我身上,除了穿的衣服,哪有什麼放錢的地方啊…”鄭文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地蜷縮在船的一角,可憐巴巴地望着獰笑着走過來的船伕。
“小子,沒錢沒關係,把你背後的劍給大爺留下來,就放你走。要不然,哼!”船伕智商比較低,簡單的一句話,就把目的給說了出來。
聰明如鄭文,現在也立刻明白可能是當時自己的魔法武器太過於拉風,讓有心人給看到後便起了心思。只是鄭文不明白,怎麼自己找到船就立刻出發了,他們怎麼提前準備的?難道還能未卜先知?
不過,既然來了,鄭文也就沒打算讓他們回去,人殺了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善良的心不是沒有,只是鄭文從來沒打算用在這些所謂的人渣身上。 更新第四十章 既來之 則辦之
船伕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雙手握拳,“咔、咔”聲連響,弄的色厲內茬的樣子。鄭文臉色一沉,微微嘆了口氣,就在船伕詫異的剎那,鄭文雙目中神光一閃,先前還縮成一團的身體瞬間展開,出手如電,呼吸間就點了船伕的穴道,把他扔在船上。
在鄭文出手的同一時間,背後拉風的魔龍劍也不甘示弱,“嘡”的輕鳴一聲,自劍鞘中躍出,在鄭文收拾了船伕後,便恰好落入鄭文的手中。鄭文左手握劍,順勢往身體右側垂下的右手靠攏,隨着左手劍的滑動,一道巨大的火焰刀轉瞬便出現在半空中。
這時周圍埋伏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剛纔還膽小如鼠、軟弱的不得了的小子竟然轉眼間把船老大給放到了。等正對面船上的人反應過來後,便集體表演了一番什麼叫臉色發青,眼中那不可思議、不敢想象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後悔,一絲恨意——面前一道巨大的火鐮刀迎着船體而來,不等船上衆人反應,便“轟”的一聲擊在船體上,小船也在一瞬間炸裂,而船上倒黴的六人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便全部被炸得肢體斷裂,血激起丈高後,如下雨般落入水中。
鄭文雙手抓着魔龍劍,剛纔輕輕的一揮就解決了一隻船,使得周圍剩餘的五隻小船都心膽劇裂,剛纔那叫啥?寶劍示警啊!你瞧瞧人家的寶劍,主人剛一動手,那劍也跟着自動出來溜達了,根本不用人去拔劍,羨慕啊,嫉妒啊,可誰叫咱沒那運氣、沒那水平呢,還好自己沒有正對着人家,不然現在就是自己化成血水了。
衆人當然不知道所謂的“寶劍示警”其實是鄭文的風魔法作怪,因爲魔龍劍實在是太長了點,背在身後拔劍不方便,但鄭文是誰啊,他要說自己是天下第二騷包,那絕對沒有人敢說是第一!所以鄭文便自己根據自己的便利條件——魔法,設定了拔劍和收劍的拉風場面。不過就算沒有這個誤區,圍着鄭文的這幫小蝦米也已經被嚇破了膽,其中有一隻船竟然在小船爆炸後便立刻掉頭,準備玩命地逃跑。
既來之,則辦之,鄭文雖然不是國家元首,但面子也不是隨便任人可以踩踏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裡是公共廁所啊?對於這個現象,鄭文覺得一定不能形成風氣,應該防微杜漸,於是,鄭文對着掉頭的船又十分輕鬆地揮了一劍。
這次魔龍劍揮出去後竟然沒有火鐮刀出現,周圍的人愕然中還準備想一下原因呢,便又一次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掉頭逃命的小船的正上方,突然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枚大火球,火球帶着長長地尾巴急速地墜落下去,墜落的範圍恰好覆蓋了那艘小船,火球體積太過龐大,不止小船全部被覆蓋,小船的周圍的蘆葦和湖水也同樣被炸得激揚無數。
“老子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呢,就你們這點蝦兵蟹將還敢來找我的麻煩,既然你們活夠了,我便做做好人,送你們進黃泉吧。”鄭文一邊恨恨地說着,一邊把手上的魔龍劍左右一揮,同樣的流星雨降落在兩邊的船上,這次兩邊的目標船上有幾個人比較機靈,在鄭文做動作之前便跳下水去,可非常不幸的是,這次左邊船上空出現的火流星不是一個,而是數十個,數十個只比剛纔小一號的火球,不單擊爆了船隻,也擊碎了逃到水裡的那幾個不幸的哥們。
這兩次的攻擊使得正準備要跳水逃走的其餘四隻小船上的人止住了身影,那些已經跳下去的人也紛紛逃命似地重新爬回船上。
誰知道鄭文的火球到底哪次是大哪次是小,萬一自己黴運當頭,大火球轟下來暴死水中,還不如抓緊這個時間好好地求求對面那位爺爺,興許還有一絲生機呢。
看來這些人不愧是一個系統的,都是一丘之貉。一個人想到求饒很正常,一羣人全部求饒也很正常,但一羣分散四周的人同一時間跪地求饒,便不是那麼正常了,鄭文心想:“難道他們這幫吃貨平日裡不練功,練集體求饒?這種事情也拿來訓練,這個團體還真有創意啊,恩,看這效果,貌似他們還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啊……”
冷眼看着他們求饒,鄭文收起了魔龍劍,瀟灑地把劍甩到半空,頭微微地歪了一下,魔龍劍便自空中“唰”的一聲回鞘。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帥。看的求饒的衆人又一陣發愣。
哪個混蛋說的人家武功平平?看這樣子武功絕對牛X啊,不然那麼大那麼長的劍都玩得這麼輕鬆。要不你試試,看劍掉下來不把你脖子戳了窟窿眼兒不?切!
隨着鄭文的命令,剩餘的四隻小船便齊齊的聚在了鄭文的對面,雖然鄭文已經把劍給收了起來,但他們也不敢再捋鄭文這隻老虎的鬍鬚。
“來,你們誰來說說,怎麼知道我來這裡的?又怎麼會跑到我前面來堵截我呢?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的魔龍劍的?”鄭文大大咧咧地坐在船伕的背上,望着對面的衆人問道。
對面的傢伙們便爭先恐後地解說,生怕不張嘴就會被鄭文給咔嚓了,經過問話和他們七嘴八舌地回答,鄭文終於有了一個概念:原來自己已經成了倚天世界的香餑餑了,大家過去爭搶的是屠龍刀、倚天劍,現在又準備搶我的魔龍劍了啊。
而這些人是本地的一個二流門派水月閣。名字很好聽,但無論實力還是素質都差勁的很,只是他們對於探聽消息和水裡功夫有着一定的成就,由於當地沒有一流門派駐紮,他們人多勢衆,在當地也算是一霸。
這次擒拿鄭文的行動也是運氣,水月閣剛收到關於絕世寶劍和鄭文消息不久,就在碼頭髮現了鄭文的蹤影。
而後不說也能清楚,先是船伕帶着鄭文兜風,等其他的人糾集起來後,再由船伕把鄭文帶到埋伏圈裡,殺人奪劍。開頭進行的一直不錯,只是結果和預想的不太一樣。
“狗屁名門正派,少爺我就是砍了房子還賠給人家銀子呢,就不信這些個名門正派查不到,打着除惡揚善的名義招搖撞騙,最好別來找我,要不然,讓你們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還有那些黑道的傢伙,更是別惹着老子,不然有你們好看。”鄭文狠狠地想着,嘴角帶着一絲齷齪地笑,看的對面衆人一陣冒冷汗。
稍一猶豫,鄭文擺擺手,對這些嘍囉說道:“好了,都散了吧,該回哪裡回哪裡。”
說完,又隨手解了船伕的穴道,這船伕正好是這幫嘍囉的一個小頭目,大頭目第一次出現在鄭文的對面,便光榮地犧牲在魔龍劍下了。那船伕剛起身,便跪下不停地給鄭文磕頭,砰砰的聲響,讓鄭文都懷疑他是不是想要用頭把船鑿穿。
船伕一邊磕頭,一邊把嘴裡那些老掉牙的臺詞滔滔不絕地吐了出來:“大爺,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未斷奶的孩子,求求你放過我吧……”
“好了,起來吧,別說那些沒用的,你把我送到曼陀山莊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哪來的回哪裡去,這次我就不追究你們了,要是有下次,哼,別怪我把你們的門派給拔了。”
其他人聽到鄭文鬆口,忙不慎地駕船迅速地跑掉,生怕鄭文再不小心改口留下他們。
而船伕苦瓜着臉,冷汗瞬間侵透了全身,望着拼命逃掉的衆嘍囉,張了張嘴,又回頭望了一下鄭文,低着頭哆嗦着對鄭文說:“公…公子,其,其,實……呃,小的,小的,從沒聽過曼陀山莊啊。”說完又畏縮着頭諾諾地看了一眼鄭文。
鄭文這個氣啊:“好你個傢伙,開始的時候說什麼曼陀山莊混的不錯,誇的真有那個事似地,沒想到都是假的,媽的,敢這麼耍我!”
“行,你不是不知道嗎?那就到處找,找不到你就一直在這裡飄着,直到找到爲止。哼!”鄭文說完甩甩袖口,坐到船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