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薛燕與莊然談好了謀劃之後,便有段日子沒來了,莊然每天都在國士府中苦練武功,丹田早已飽和,但卻沒有滋生出真氣來,讓他十分的煩悶,就算是藉助與薛燕這個公主的關係,弄到了不少珍貴補藥,吃了也不見成效,畢竟莊然面臨的是境界的問題,只有藉助有神奇功效的靈丹妙藥來衝擊,纔可能突破,否則只能自己領悟。
而最讓莊然無語的是,薛燕說國士府中臥虎藏龍,可是莊然在這裡好幾天了,除了一道道高聳的牆壁將國士府中衆多的府邸隔絕以外,莊然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更別說是想象之中的高手了!
“這堵牆的後面是什麼呢?”一日,莊然酒足飯飽之後,無聊之至,便翻過高牆,落在了另外一座府邸的院落之中。
這座院落到處都佈滿了灰塵,明顯已經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了,而且府邸的大門敞開着,厚厚的蜘蛛網清晰可見。
“不是吧,深宮內院的,也沒有下人來打掃一下,這座府邸應該很久沒人居住了吧!”莊然掃視了一下,直接走近了這座府邸。
大廳之中的陳設跟莊然的府邸大同小異,都是出自一個工匠之手,沒有什麼特別,沿着大廳一直前進,拐了幾個彎之後,莊然來到了一間間連貫的密室,同樣是佈滿灰塵,而且光線極爲的黯淡。
轟轟轟........
忽然之間,莊然聽到密室深處傳來一道道奇怪的聲音,像是野獸的咆哮,又像是滾落的山石,好奇之下,莊然繼續摸索着前進,而那些奇怪的聲音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再度前進了三十丈,莊然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密室,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莊然的眼睛頓時鼓得大大的,一副吃驚的模樣。
眼前的畫面非常之詭異,一個頭發灰白的男人,衣衫破舊,骯髒不堪,根本看不清楚容貌,被連在牆上的數十根鐵鏈緊緊鎖住,背後還有兩根烏黑的鐵刺抵住他的背,此時一顆巨大的鐵球正懸浮在他的身前,似乎是受到機關的控制,不斷地從正面擊打着這個男人,讓他的身體與鐵刺撞擊,稍有不慎,就會被鐵刺洞穿!莊然聽到的怪聲,就是由此而來。
呼哈....呼哈.........這個男人一呼一吸之間,鼻孔噴出來的氣息竟然都達到了三尺長,將地下的灰塵都吹動起來!顯然有着深厚的修爲!
“混蛋!是誰放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忽然之間,這個男人發現了莊然的存在,本來低垂的頭,突
然擡了起來,露出兇惡的眼神,咆哮道。
“不好意思,我是新入國士府的,以爲府上沒有人,所以好奇進來看看,冒犯之處,請多多見諒!”莊然略微拱手說道,說完便轉身要走。
“明明是想要偷學武功的宵小之輩,竟然還稱是國士府中人,想走,沒那麼容易!”這個男人怒吼一聲,突然之間渾身散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數十口淡紅色的真氣從身體各個部位噴薄而出,將鎖住身體的鐵鏈通通震斷,然後一拳轟出,打在那顆巨大的鐵球上,只聽見“鏘”的一聲,那顆鐵球便被打飛,嵌入了牆壁之中。
原來這個男人只是在用這些鐵球鐵刺來輔助修煉,鍛鍊身體的強度,見到莊然闖進密室,便勃然大怒,以爲是要偷學他修煉武功的方法,瞬間將這些器具打爛,飛身就朝莊然撲來。
“真氣境的高手!”莊然大吃一驚,逃跑的心思更加激烈,但那男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只是瞬間就打爛了器具,一支粗大的爪子橫空抓攝下來,似乎是要擰斷莊然的脖子。
噗!
莊然來不及逃跑,當即轟出一拳,將全身的內力都灌注在了這一拳之內,空氣都被打得有些抽動起來,發出嗖嗖嗖的聲音,但是依舊不敵這個男人的這一道抓攝,被強大的真氣真的退後了幾步,臉色發白,體內的氣血混亂無比。
“看你能接我幾招!”這個男人將莊然震退之後,順勢踏出兩步,如同強壯的烈馬,將地板都踏碎了,繼續抓了過去。
嗤嗤嗤嗤......
一看這男人追擊過來,莊然心中打了個冷顫,急忙貼着牆壁翻身閃躲,那男人的爪子便抓在了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印,接着又順着莊然閃躲的放向連續抓了過去,堅固的壁石,被這個男人一抓即碎,每一道爪痕的深度相當,展現出了極爲強勁的爪力和控制力!
蹦躂!
忽然之間,莊然伸腿向後蹬了一腳,藉助反彈之力,衝到了密室中央,而緊接着一道陰風從身後吹來,莊然便感覺彷彿邪氣入侵,身體不由哆嗦起來,再次大力向前邁了一步。
“哈哈小子,我的‘蝕骨真氣’侵入了你的體內,看你這次還怎麼逃!若是再不交代清楚你的來歷,便別怪我辣手無情!”這個男人在莊然身後笑道。
此時莊然被真氣侵入體內,異常的難受,氣息也很混亂,當下竭盡全力催動丹田,將內力抽取出來,以求減輕痛苦,根本顧不得和這個男人說話。
“嗯?”見莊然不說話,這個男人失去了耐心,瞬間轟出了一掌,攜帶着席捲一切的力量朝莊然打來,“死吧!狂龍掌!”
“靑霄木落掌!”
突然,在這個男人猛烈地肉掌打來之際,莊然急速轉身,電光火石間轟出了一掌,牽動了丹田中所有的內力,順勢將那股“蝕骨真氣”逼出了體外,一掌與這個男人印在了一起。
嗡嗡嗡........
這兩掌中,一掌是真氣境高手發出的,帶有強勁的真氣,一掌是來歷不明的強絕殺招,兩掌對轟在一起,發出來的氣勁餘波,將周圍的灰塵全部震散,連牆壁都出現了一絲的裂痕,發出了爆炸般的響聲,震耳欲聾。
啵!
兩隻肉掌分開後,莊然連續後退了十幾步,身體撞擊在厚重的牆上,產生了一道長長的裂痕,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而那灰白頭髮的骯髒男人則是後退了三步,最後一腳踏碎了地板。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這個男人明顯也受了傷,可是比莊然受的傷要輕得多,只是體內氣息有些紊亂而已,在一開始他便看出了莊然只有內力境的修爲,但是剛纔莊然發出的這一掌,顯然超出了內力境,所以不得不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甚至開始有些相信,莊然真是國士府的人,畢竟這個男人把自己鎖住練功,已經好幾個月了,國士府來了新人,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噗!”莊然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顫抖着從懷中取出了一面令牌,朝那男人扔了過去,虛弱道:“這..這是我的令牌!”
每個進入國士府的人,都會被授予一面令牌,用來表明身份,而剛纔這個男人出手太快,莊然根本沒機會拿出來。
“國士府,莊然!”男人看着令牌上面刻的幾個字,心道:“莊然,這個名字沒有聽過,令牌的材質是對的,看來還真是新來的人!”
這個男人將令牌仍會到莊然手中,齜牙咧嘴道:“既然你是國士府的人,我不殺你,但你闖入我的府邸,妨礙我練功,這一掌算是給你教訓!鄙人常春來,真氣境!如果不服氣,隨時來找我!”
說話時,這個男人特意將“真氣境”三個字說得很重,是在示意兩人的差距,是境界上的差距,不可相提並論。
“常春來!我記住了....”莊然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森冷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此時的傷勢並不允許他發作,他決定隱忍下來,等到提升功力再來雪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