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睡的很香,在睡夢中安靜得好像一個嬰兒,臉上繃緊的線條這個時候都鬆弛下來,顯現出了恬靜來。次郎把手放在了葉月的額頭上,還稍微有點燙。夢中的葉月舔了舔嘴脣,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次郎幫她把被子壓了壓,然後就這麼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睡夢中的葉月,突然就笑了起來。
門被美幸輕輕地推開,看着次郎坐在那裡只是轉過身來並不說話,美幸自然也同樣保持着安靜,她向着次郎招了招手,次郎輕輕地起身走了出去。
“過來一下,好嗎?”輕輕關上了門,美幸輕聲說道,帶着次郎走到了對面的房子拉開了門,猶豫了一下,次郎還是跟了進去。
“請坐!”指了指凳子,美幸自己坐在了牀上。這個時候的她已經脫下了外套,穿着白色的毛衣和絨線的褲子,衣服和褲子都緊緊地貼在身上。次郎坐在那裡抱着手臂平靜地看着對方。
“你和你姐姐長得很像,”偏着頭打量着次郎之後,美幸突然開口說道,“那孩子我也見過,倒是從來沒有感覺過她會像是一個執意地要和我爭奪男人的那種女人,那個孩子,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喜歡的。”陷入了回憶一般,半天美幸才把目光從天花板上重新移到次郎的臉上,“從這點上來看,你們還真是姐弟呢!雖然也許就身份上,或者脫離了實際情況來說,葉月和你在一起,何嘗不是一種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呢?”美幸的臉上的笑容越發地真誠起來。
“您這麼說,我反而怎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情緒來面對你。”次郎抿着嘴巴,攤開了手,“因爲是女人,所以很多時候即使知道對方說的是甜言蜜語,也會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即使她們能夠判斷說這種事情到底有沒有可能對方去努力,就我來講,”次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於葉月……”
“我毫不擔心!”美幸打斷了次郎的話,有點斬釘截鐵地說道,然後笑了笑,“好奇嗎?即使葉月是我的妹妹,我也想過是否有段失敗的愛情也許會對她更有幫助一點。”
看着次郎瞪大的眼睛,美幸忍不住掩着嘴巴輕笑,“不是不相信你,佐佐木君,但是對於葉月來講,如果一直保持着一種奇怪的幼稚的心態的話,脆弱的人生如果沒有足夠的幸運的話,就很容易被簡單的東西給擊敗呢!作爲姐姐,總要爲她以後的長遠的人生作作打算,說起來,想是葉月這樣過於單純的女孩子,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我真的是很擔心她……會遇見我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話,就晚了。”美幸垂下頭去,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她猛地站起身來,走到了書櫃前,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酒來。
“威士忌,要嗎?”美幸舉了舉另外手中的兩個杯子,並沒有等到次郎的回答便已經把它們放在了桌子上,斟上了酒。
“給未成年人喝就可是不好的。”儘管這樣說着,次郎還是接過了酒杯,美幸和他碰杯之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奇怪呢!”美幸繼續給自己倒着酒說道,“按照道理講,我應該很恨很恨你纔對,哪怕你會是我的妹夫,但是此刻,我們居然在一起喝酒,呵呵呵,”美幸忍不住笑出聲來,“在得知那個消息之後,我突然之間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一樣,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被我放在心上,即使是接送幸子,也沒有考慮說以後怎麼給幸子解釋爸爸的問題,突然之間,整個人空空蕩蕩的,心裡,但是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輕鬆感。”美幸搖動着自己杯中的酒說道。
“所以約我吃飯就是我了看到我之後產生憎恨嗎?”次郎抿了一口酒說道。
“不是呢,”美幸喝光了杯中的酒說道,“喜歡和憎惡都需要大量的精力,我突然之間空空蕩蕩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包括愛與恨。但是心中還有着一絲好奇,想着葉月的男朋友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爲什麼會在一起,帶着某種希望看到電影的興趣,同時參加到電影中去的慾望,不過總是有種隔膜的感覺。雖然我一直問着自己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但是……”美幸看着次郎說道,“這種奇怪的心情和焦慮居然就這麼促成了我的動力,要知道,我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呢!”大概是酒喝得太多太急的緣故,美幸的臉上透出了緋紅的顏色來。
“那麼……”次郎揚了揚眉頭,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他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倦怠感。
“呀,佐佐木君。”美幸站起身來,拉着次郎的手讓他和自己並排坐在了牀邊上,“和葉月做愛,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呢?”她問道。
說着這話的同時,美幸已將拉着次郎的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胸上。“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做過。”儘管羞澀,但是美幸還是用着顫抖的語調繼續說着,“想到了你的姐姐和我的妹妹就這麼做過同樣性質的事情,我就覺得不能忍受。”
美幸的話讓次郎突然之間感到了冒犯,她微紅的臉,翹起的嘴角,含媚的眼神,既像是勾引,又像是嘲弄。這個時候的美幸,努力想要顯露出一種報復的態度來,並且僅僅是如此一樣,她用雪菜和葉月的名字,既想要激起次郎的性慾,又想遮掩自己真實的想法。和美幸的身體一接觸,次郎就忍不住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來。
他雙手同時攀上美幸胸前的高峰,用力蹂躪着,被次郎緊緊盯住的美幸露出了不勝嬌羞的神情,越發紅潤的顏色出賣了她身體真實的反應,很快她就不能夠再掩飾了,喘息和呻吟都隨之展現着她的內心,幾乎是迫不及待她擁抱着次郎並且努力掙扎着脫去彼此的衣物。
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抱着美幸,次郎在她耳邊問道。
“爲什麼不這麼做?”美幸翻過神來,把次郎壓在自己的身下,雙手扶着次郎下面的凸起,一下子插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僅僅是剛進去,美幸就癱軟着伏在了次郎的胸前,“真是不同呢!”她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是不是也和葉月不同呢?”挺了挺身子,美幸湊到次郎的耳邊問道。
這番話引起了次郎強烈的反應,翻過身來把她按在身下大加伐躂。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夫人?”次郎一邊感受着身體深層次的接觸帶來的快感一邊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什麼都不是!”美幸伸手摟住了次郎的脖子,抱着他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玲子和渡邊做愛,難道不是因爲情不自禁嗎?”
“你這樣說嗎?”儘管還運動着自己的臀部,次郎還是驚訝地看着美幸的臉,她半眯着眼睛,像是一隻懶惰的貓咪。
“別想得過於複雜。”美幸抿了抿嘴巴,猶豫了一下還是吻在了次郎的嘴巴上,舌頭的接觸讓運動暫時停了下來,空虛感和舌頭觸感帶來的刺激相互交織,雙方不得不扭動着身軀讓感覺更加深化一些。
“要愛着葉月哦,佐佐木君。”一邊挺着腰,以便艱難地發出了這樣的呼聲,美幸同時被自己的話和次郎的動作帶上了高潮。
“就是這樣嗎?”從峰頂跌下來的美幸靜靜地趴在次郎的身上,帶着一絲慵懶把頭放在次郎的胸口,任由次郎撫摸着自己的頭髮。次郎驚異的問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面之後,她才擡起頭來露出了一絲微笑。
“嗯,已經足夠了。”美幸說着,在次郎的胸口畫着圈圈,“這樣做的話,我大概也能夠對某些事情下定決心了吧。”
“是什麼事情?”次郎咬着自己的手指問道。
“是有關幸福的事情呢!”美幸笑了笑,移動着身子躺在了次郎的身邊,兩個人並排着看着天花板,“語言上的幸福很容易說出來,你把你要的幸福的條件一一列出來,一百個人中間,總有一兩個人會有滿足這些條件的生活,但是如果在你自己實際上的生活中,想要找到這麼一成不變的幸福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你總要有些東西去適應,你想要的東西也許一輩子也不會遇見,但是……”美幸的語氣低了下來,“如果足夠任性的話,僅僅就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做出選擇,一旦有一天我不再努力地維持着自己當初的願望,那麼片刻的快樂也是足夠的呢!”
“嗯?”次郎不解地看向了美幸。
“次郎!”美幸撫摸着他的臉頰說道,“你會祈禱讓自己的姐姐,嗯,雪菜幸福,同時也讓葉月幸福的吧?”
“我會的。”抿了抿嘴巴次郎點着頭說道。
“但是,我的幸福也在你的身上呢!”說着這樣的話,美幸又吻在了次郎的脣上。美幸房間的門輕輕晃動了一下,接着是輕輕的腳步,一個女子壓抑的哭聲在葉月的房間裡響起來。這一切,房間裡面的兩個人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