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份卑賤的賤骨頭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能讓鬱瑾逢從幾百人中的孤兒院內選中她一人,有了高貴的身份骨子裡依舊改變不了低賤的命。
這是春野洋子在聽聞了島津藍這個名字後的第一想法。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也是春野洋子一直隱忍島津藍的重要原因之一,再加上那丫頭手上功夫不弱,跟個鋼鐵似得軟硬不吃,春野洋子常常在島津藍的手上吃到苦頭。
望着島津藍留下這一段話後轉身離去的身影,春野洋子邁步就想追上去,卻被立花遙挺身攔住了道路。
春野洋子向右邊走去,立花遙彷彿鏡子般跟着她的身形移動,來回左右移動想甩開擋在前方的男人未果,春野洋子氣的直咬牙:“立花遙,你給我讓開!”
“回去。”
“我這麼被人侮辱了你幫我就罷了,居然還幫着那小賤人欺負我。你說啊,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小賤人了,你……”
“春野洋子,你的耳朵是拿來當擺設的嗎,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島津藍的話嗎!”
立花遙的意思很明確,今天發生的事島津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畢竟是情侶一場,立花遙不希望春野洋子受到傷害。
“她就是一個抱着島津家大腿搖着尾巴上位的狗,你以爲她真的有辦法拿我們怎麼樣嗎,何況只要春野和立花集團聯合起來,難道還會輸了島津財團不成啊。”
立花集團是歷史悠久的老公司了,在名氣上絕對不輸給島津財團,偏偏財政方面的資金不敵島津財團從而一直被壓在後面,春野集團在這十幾年來迅速地發展在商業界上站穩腳跟,其資金雄厚,傳聞春野集團與關西最大的黑(和諧)幫來着密切的來往,暗地裡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才擁有如今的地位。
立花遙沉默了。
這個女人,簡直無藥可救了。
“凌年昔?這名字聽着有些耳熟……”
“誒,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在某家TV報道上看過那個女生,至於是那家 TV,這得讓我想想……”
竊竊私語的討論聲在衆人之間傳動,春野洋子哪管得上他們,一心都吊在眼前這個閉口不言心愛的男人身上。
“洋子——”
沉默許久的立花遙擡眸望向春野洋子,男人側面站着,從窗口滲進來的光傾瀉在他的
身上,菱角分明的五官上彷彿鍍上了一層白光。
思緒飛涌,這一幕好似她初遇立花遙時那匆匆一瞥,現實與記憶參雜相交涌爲一體,恍惚了她的思緒。
就在春野洋子幻想着,這個男人會牽起她的手或給出一個擁抱時,他的一句話彷彿一盆冷水潑在了自己的身上,澆滅了胸膛的熱度。
“我們分手吧。”
“你、你說什麼?”
她不敢置信的往後踉蹌着身子往後退了步,妝容精緻的臉龐刷的一下變得蒼白。
“我說,我們分手吧。”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堂內響起迴盪開,立花遙緩緩轉過了臉,半垂的睫羽蓋住了他的眼角,卻無法掩蓋他眉宇上泛動着濃郁的疲倦的情緒。
生活在優越的家庭良好的背景促使成了春野洋子驕縱的性子,她驕縱同時也是一個高傲的人,最容不得他人觸碰到她的自尊心底線。
之前的上演的潑婦戲碼,只是因爲她是立花遙的女朋友,她有足夠的底氣和資格去教訓外來的第三者,在立花遙最終道出她一直逃避的話語後,春野洋子冷冷的笑了兩聲,拋下“立花遙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求我讓你回到我身邊!”的這句話後,拿起包憤憤離開了餐廳。
“我想起來了,剛纔被打的那個小姑娘不就是島津財團的大小姐嘛。”
“可我明明聽到人家姓凌叫年昔呀,跟島津財團有有什麼關係啊?”
“聽說是走失了十多年才找回來的女兒,前段日子在東京不是發生了一件鬥毆事件嘛,島津財團的兩個小姐都被捲進去了,凌年昔還腦部受傷住院好幾天呢。”
“原來是這這樣啊。”
“讓你多關注點新聞,這下丟人了吧。”
交頭接耳的細語聲在耳邊迴盪,立花遙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側,春野洋子那一巴掌是使上了全身的力氣,導致立花遙的右臉頰紅腫了一大片。
隨着故事的主角全部離去,餐館大堂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但還是有不少人在談論着這件事。
小林道館,女換衣室內時不時傳出嗷嗷嘶叫的響聲,引得在外頭熱身的衆師兄弟們疑惑的直回眸張望,照這叫聲繼續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啊。
凌年昔趴在長椅上,衣衫半褪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身後島津藍微俯着身,手上拿着沾了紅
藥水的棉花團似乎故意刺激凌年昔似得,下手的力度絕對的超出了一般爲病人塗藥的輕重。
春野洋子的那揹包上的柳丁果然不僅僅是中看不中用,隔着幾層衣服砸下來,凌年昔的背部紅腫了一大片,更有的傷痕上還滲出了點血絲。
“好了。”
“唔。”
聞聲,凌年昔起身穿好衣服,活動肩膀時碰觸到傷口,痛得她咧嘴嘶聲。
“那麼,你現在該解釋下,餐廳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了吧。”
“你不都知道了嘛……”
坐在對面的少女瞳子漆黑幽深,隱隱泛着極致的幽蘭的色彩,雖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凌年昔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從四方向自己的身軀包裹來,驚得她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急忙轉過了話題:“好好,我說。”
之後的時間了,凌年昔將自己巧遇立花遙,並且逼迫他上門來的一系列計劃細細的道出。
島津家的人最重視的什麼,明顯是面子尊嚴啊。
立花遙可謂是八卦週刊的老顧客了,緋聞風流史一籮筐。年少輕狂誰沒有過這段青春期,可一旦涉及到宗家人被侮辱這回事,相信家裡的那羣大人們再怎麼想把兩人湊成一對,也斷然不會拂了自己的尊嚴面子。
可以確定的說,這件婚事,吹了。
雖然隱約猜到了些凌年昔的想法,但是島津藍沒想到,在短短的一天之內步驟出這個計劃,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少女,不知是該誇她聰慧還是城府深沉……
“你就不怕春野洋子之後找你麻煩嗎。”
“這不是有你嘛。”
撒嬌的語氣甩了島津藍一臉,少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耳垂微紅:“你可要知道,我不一定能隨時伴在你左右,一旦你出事了,只能靠你自己。”
“所以,從今天起就麻煩你當我的教練咯。”
說着,凌年昔轉過身,朝島津藍比了個二的手勢:“我衣服換好了,你也趕緊的換上,然後訓練去。”
島津藍:“……”
我都還沒答應,你就擅自主張換上衣服了。
“你這衣服哪來的?”
正在束頭髮的凌年昔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從你的櫃子裡拿的。”
島津藍:“……”
你都穿了我的衣服了,還讓我穿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