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號的手機幾乎被打爆最後不得不開了飛行模式,各種聯繫方式的未讀信息都暴增到數百條,浦傑看了看錶,此時,距離世青賽正式結束才僅僅過去了兩個小時。鄭馨才從泳池出來,去洗了個澡而已。
辦公系統中之前的預案已經由陸虹和郭佩安聯合認真執行,此後半個月,傑耀公司本部所有成員進入全面加班狀態,週末無休每日下班延後兩小時,加班費依法計算,績效考覈本月績點上浮係數1.5。
幸好陸虹早有預感,上半年就陸陸續續擴編了商務團隊,只要孟沁瑤或者浦傑簽字敲定,這幫女將就能至少兵分五、六路多點出擊,應付暴增的工作量問題不算太大。
而且,能賺錢的活,幹起來也不缺積極性,比起加班加點拿不到對應報酬,當然要好得多。
十點多的時候,孟慶鐸打來電話,通知和蒲沛的加薪續約談判已經有了關鍵進展,特地來問問浦傑這個經紀人有沒有其他意見。
“目前談好的條件是簽約五年,年薪二百萬,另外,俱樂部爲他在即將落成的訓練基地附近購買一座四室兩廳雙衛的公寓,全款。”孟慶鐸的積極性頗高,笑呵呵道,“這個金額可能不是很有競爭力,但我還開了個別的條件。”
浦傑一怔,問:“什麼條件?”
“我保證至少每個月給他介紹一個對象,直到他滿意談上戀愛叫停爲止。”孟慶鐸溫文爾雅道,“物質生活之外,也要注意精神生活嘛。”
“喂,你就不怕他分心到女人身上耽誤教練工作嗎?”浦傑馬上緊張地提醒說。
“你誤會到哪兒去了,我是真的準備幫蒲沛解決單身問題,沒有一個賢內助,他怎麼打理得好生活?打理不好生活,怎麼好好工作?我給他買了那麼大的房子,沒個女主人怎麼行?我的好妹夫,你都要當爹了,不能看着年紀跟你差不多的蒲沛還打光棍吧?”
聽到這個,浦傑纔想起來他自己也答應過給蒲沛介紹對象來着,只不過最後他被超能力的問題搞得焦頭爛額顧此失彼,徹底給拋到了腦後。
而且,剛纔的話裡顯然還有個更需要注意的問題,因爲他那位說話喜歡拐三四個彎的大舅子明顯用重音強調出了這次想談談的另一件事。
“小瑤已經跟你說了?”
“我是親哥,她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孟慶鐸輕輕嘆了口氣,“妹夫,照說呢,我自己一個花花公子,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沒立場指責你什麼。可該問的話,我作爲小瑤的哥哥,總得問你一句。這個孩子,你準備怎麼安排?”
“什麼叫怎麼安排?”
“這是非婚生子女啊。”他很嚴肅地說,“你既然選擇了這種生活方式,我還以爲你肯定早已經想好後續的計劃了呢,比如,孩子跟誰的姓,怎麼上戶口,出生的時候該在哪家醫院,生育證明怎麼出,將來怎麼上幼兒園怎麼上學,你怎麼支付撫養費,或者更遠一些更大一些,你正在打造的商業版圖,裡面要給他留多少份?本着我自己的私心,我額外再問一句,如果你的不孕不育問題導致小瑤最後懷不上一個寶寶,你會如何對待小瑤?你難道不會想,給孩子母親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嗎?”
一連串問題砸得浦傑有點頭暈,他穩了穩,先對最重要的問題做出了承諾:“慶鐸,我保證,小瑤將一直是我唯一合法的妻子,她爲我做出的改變,付出的努力和辛苦我都知道,她最想要的我可能給不了,所以我的婚姻關係,只要她要,就將永遠屬於她。”
“那麼,這個孩子呢?”
“那是我的孩子,你也知道我生育後代已經非常困難了,這個孩子我一定會非常珍惜。”浦傑冷靜了一下,想起當初他盤算讓方彤彤生孩子的時候調查的資料,“我早就有過打算,除了小瑤之外,其他孩子我都會選擇合適的出生地點,不會生在漢央內地。我不太希望他們變成外籍,所以我優先考慮的就是明珠灣,那裡對我的情況非常合適,我是漢央國籍,孩子落地就會擁有明珠灣的永久居民權。那邊的非婚生子女,只要父母雙方一起申報,就可以登記生父姓名。繼承權什麼的……那本來就是我的孩子,另外,我也不覺得我和小瑤不會有孩子,慶鐸,這件事你不需要擔心。說不定,過兩年就會有小丫頭追着你屁股晃悠着叫舅舅了。”
“那你最好快點。”孟慶鐸笑了笑,半開玩笑道,“不瞞你說,我這妹妹跟了你之後脾氣收斂得我都不敢信,光想請你教教我有沒有什麼訣竅,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勸你還是早點把她肚子弄大,給她添點母性,那她肯定溫柔得多,你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說得對,我一定努力。”浦傑在心裡大大的嘆息幾聲,嘴裡笑道,“說起來,你也三十郎當歲的人了,這輩子不準備結婚了嗎?”
孟慶鐸輕輕鬆鬆把爆彈丟了回來,“要是我妹妹能生出個像她一樣聰明像你一樣好運的孩子,我這兒的家產,都給他一起繼承了就是。”
知道最近身邊人的話題恐怕怎麼繞也繞不開沐華這個孩子,浦傑苦笑着應付幾句,掛掉了電話。
隨着夜深,消息轟炸總算漸漸停止下來,浦傑丟開手機,靠在沙發上,準備繼續思考之前關於受孕時機的條件應該如何滿足的問題。
但沒想到,鄭馨竟然沒睡。
她順着樓梯,又走了下來,用迷濛的雙眼望着他,輕聲說:“浦哥,還不來休息嗎?”
這當然不是要浦傑去睡覺。
身邊的幾個女人都知道,他現在一天只需要休息不到半小時左右而已。
她是在邀請。
而且,這邀請還有比語言更加直接的表述。
她瘦削了很多的蒼白身體上,竟然一絲不掛。
她連拖鞋都沒有穿,就那麼裸着足,踩着臺階,靜靜地望着他。
“鄭馨,你的傷……可纔好不久。”
“我不怕疼。”她垂下手指,輕輕撫摸着小腹上顯眼的疤痕,“我只怕你嫌棄,這些疤太醜。”
“不會,絕對不會。”他只有微笑,走過去,解開自己的衣服,把她裹進自己火熱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