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衫不整的魔法少女拿着這麼根東西問這樣的話,浦傑實在是保持不了注意力,只好笑着給她先把東西拿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不用擔心,只要你希望,遲早會有的。”
梅盈袖坐起來,雙手在纖細的腰上繞了一圈,“可這也太細了,裝的下一個小娃娃嗎?彤彤那肚子,要是換到我這兒絕對撐破了。”
浦傑搖了搖頭,“別傻了,古代十二三歲生孩子的那麼多,也一樣不至於撐破死掉,你經過我的治療,以後身體會越來越好的,就怕到時候你被小孩子煩得不想生咯。”
“就是。我其實挺討厭小孩的。”梅盈袖趴在牀上,單手托腮,咕噥着說,“也不知道彤彤的孩子是不是跟她一樣可愛。要是跟你一樣煩人,可糟糕透頂。”
“我很煩人嗎?你剛纔騎大馬的時候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啊。”
“我那是騎着掃帚在飛行,小女巫都是這樣的。”梅盈袖一本正經地回答。
“嗯,我也覺得你確實飛起來了,飛得好嗨。”
“討厭。”
之後幾天,浦傑很小心的保持着使用能力的間隔,每天確保一次孟沁瑤的平安。氣運的消耗可以接受之後,小馬甲這種可以隨時創造的道具,他完全不吝於隨手激活隨手消化。
7月19號,浦傑終於和星野霞直接連上了視頻通訊。
“真抱歉,最後那個殺手我還是沒有找到。從最近幾次發現蹤跡的連線來推斷,那傢伙正在北上。浦君,我建議你讓東涵的家人做好防範工作。”
“他的確夠小心,我這兒通過我的人脈已經發布了協查令,正在到處通緝他,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去漢央那天羅地網的。”浦傑皺着眉嘆了口氣,那邊關於這件事的進展的確不太順,最後一個水晶級殺手沒找到不算,奚天樸那個已經被鬥敗的公雞竟然還從崩塌的集團財務中順利脫身,可見他經營這麼多年也算是根深蒂固不容易徹底剷除。
“有人幫忙,公共場所不出入的話,漢央這麼大,藏一個活人太容易了。”星野霞的表情依舊淡定,“我正在往北方趕,已經拿到你妻子號碼了。不過我不太擅長做保鏢,我建議你還是讓專業的人來負責保護她,我就管殺人。”
“那是漢央,你沒辦法帶槍,先別急着殺人了。去小瑤身邊待着,老韓幫我盯着最有可能幫那殺手的人,只要他出現在東涵,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也有別的法子預警,你等我消息。”
“可以。”星野霞笑了笑,“不過我並不是沒辦法帶槍,有地下世界存在的地方,我就能搞到想要的東西,無非是……不太趁手好用罷了。”
“安全第一,我可不想因爲這最後幾隻小蟲子,害得你出事。”
“放心,我很珍惜性命,未來幾十年,我還打算看看我和愛子的賭約到底會是誰贏。”她淡淡道,“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真正的神,你加把勁,說不定能害我輸一千塊。”
“我說,我的未來拿來打賭,就值一千塊嗎?”
星野霞露出一個令人晃神的微笑,“不知道麼,我是個很小心的人,賭注和我的把握相關。我如果覺得穩贏,幾千萬也會押。”
“那愛子爲什麼沒押幾千萬?”
“她說了,可我又不傻,爲什麼同意?”
難得說笑幾句,可惜,很快星野霞就道別,中斷通訊繼續踏上了旅途。
那是個沒有家的女人,也許,她生錯了時代……
這個夏天,轉會窗一直沒有爆出什麼值得一提的新聞,在浦傑的命令下,傑耀與漢之星的所有轉會操作都押後到了八月底,之前的接觸性談判沒人敢向他報告,耳根清淨得很。
他自己都只能通過媒體的報道來猜測自己旗下哪個球員要被甩賣,好久不從這個角度觀察,還真是看了好幾出活生生的宮斗大戲。
後期項目也都還算爭氣,驚鳴拳館一個羽量級拳手打出了名聲,呂偉也在wrc的比賽中表現優秀,被譽爲二十年來最強新人,被車隊力捧。
奧運會即將召開,國內有消息通知,想讓浦傑前去灣京,親自坐鎮國奧隊的連場征戰。
浦傑深思熟慮之後,還是開口婉拒。
方彤彤的預產期就在八月初,雖然都說女兒容易延後,可萬一提前了呢?
他知道自己的運氣一直維持在高位,可根據過往的經驗,這不意味着只有好事會發生。
尤其之前投影宣稱要告別,總讓他心裡蒙着一層陰影,那邊千叮嚀萬囑咐保護好孟沁瑤,這邊也大號影子一樣陪着方彤彤只要出門就寸步不離,恨不得跟帝企鵝一樣把方彤彤抱懷裡一口氣站到一切塵埃落定。
爲了這過分緊張的態度,他沒少挨梅盈袖奚落,還老被方彤彤開玩笑。
莎爾瑪開赴新公司,着手熟悉即將負責的業務,被喂得飽飽的女人們一個個都容光煥發,不至於非要圍着浦傑轉,只有陳靜潔,徹底進入了樂不思蜀的狀態,完全不在乎妹妹提過的什麼年輕健康,每天就是幫着照顧方彤彤陪着兩個孩子玩晚上早早把孩子哄睡就鑽進妹妹臥室裡等着。
這姐妹倆,正好完美負擔起了其他女人都吃不消後浦傑依舊過剩的精力。
24號,灣京奧運會正式召開,這也是漢央足球各級國家隊歷史上第一次在國際正式大賽中,得到賽前就被列爲奪冠熱門的殊榮。
浦傑懶得關注過程,只等着看結果就好,所以只陪着衆女一起看了開幕式,就匆匆撩着專門趕過來今晚該好好喂一頓的鄭馨去了臥室。
晚課結束,差不多也已經是凌晨時分,他還是照例去了能看見星空的屋子,最近,他在這裡呆的比睡覺的地方還久得多。
孟沁瑤回去近半個月,葉秋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初步控制,氣運消耗僅靠三大支柱就實現了平衡收支,浦傑檢查了一下盈餘,乾脆地測試了一下單方面開通陳靜潔通道的結果。
還好,成了綠燈,他當即消化了一個大馬甲,先從陳靜潔身上補回了虧空,把她吸成了一個小厄。
他正盤算着是不是該讓陳靜潔乾脆調職到漢之星這邊當財務的時候,眼前的星空下,又出現了投影那並不陌生的輪廓。
她背對着他,沒有回頭,用有些刻意的平淡聲音說:“看來,終於到告別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