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尖叫聲把不知情工作人員引來之前,浦傑反應很快地伸手把裴樂抓進屋裡關上門擡手堵住了嘴,接着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鬆手飛快跑進屋裡,拿下浴袍穿上,繫好腰帶轉身坐到沙發裡,有點惱火地說:“怎麼是你?沐華沒說我在洗澡嗎?”
裴樂面紅耳赤地靠在玄關牆上沒跟進來,聲音發顫地說:“她沒說……她就讓我來通知你一聲,說她倆……她倆在那邊屋子等你,讓我過來睡。我……我怎麼知道你竟然不穿衣服!你是變態嗎!你不是和沐華一起住嗎,你就這樣在她眼前光溜溜走着甩來甩去?”
“以我和她的關係,我們倆在屋裡都光溜溜也沒問題。”浦傑一時間也不知道沐華故意來這麼一出是在搞什麼鬼,不過看裴樂窘迫的表情還真是有趣,每到這種神情複雜的時候,她那張秀氣的臉就會組合出很有喜劇效果的模樣,配着滿臉紅暈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好吧,我看過你,現在你也看過我了,咱們就算扯平,ok?”
“o個屁的k啊……”裴樂幾乎是哀號了出來,“我的老闆哎,我承認你身材好,可我……我好歹也是個女人哎,你看我和我看你怎麼想都一樣是我吃虧吧?”
浦傑來了興致,笑眯眯道:“你這話可說得不對,現在不都是提倡呼籲消弭性別差異,你要有先進自由的思想,男女都一樣,我看你是你虧了,你看我就是我虧了。”
裴樂的確不是上庭的料,竟然被這歪理憋住,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才轉過彎來,說:“哪……哪有這樣算男女都一樣的,按你這麼說,男的進女澡堂只要自己也脫光就可以堂堂正正了?”
“聚衆和一對一當然不一樣。”浦傑隨口狡辯着,“而且人和人也不一樣,彤彤給我拍的照片,每天發一張,都有千百號人圍觀,你能近距離直接看真人完整無遮版,網上那些妹子眼氣還眼氣不來呢。”
裴樂小心翼翼走進屋裡,坐到最角落的椅子上,咕噥說:“我又不是沒關注三丹子的號,那種欣賞和這種直接看見你耍流氓能一樣嗎。再說……人彤彤拍出來的多美啊,比你實際上好看多了。”
浦傑一撇嘴角,站起來走過去,把浴袍微微拉開一點,附身道:“你確定?”
裴樂倒抽一口涼氣,結果眼鏡片後面的視線還是不自覺溜進了他敞開的領口裡,她趕忙扭頭伸手抓過水杯,咕咚咕咚就喝了兩口,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纔不看。我……看照片,就夠了。”
他單手撐住牆,輕笑道:“那是我剛喝過的杯子,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啊?”
簡直就像動畫人物一樣,裴樂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紅了一層,雙手捧着杯子僵在了那兒,小聲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提醒你一聲。”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迅速拉開到安全距離,“反正你不是說喜歡我麼,這就當作福利好了。”
“我……我那是崇拜偶像的喜歡!”裴樂連忙澄清,跟着表情古怪地補充了一句,“再說我又沒有女人味,不是都被你嫌棄了。”
“不喝醉的情況下臉紅的時候,還是挺撩人的。”他笑着逗了一句,“那你今晚就睡這邊吧,我過去了。掛好門鏈喔,不然小心我半夜刷房卡回來。”
裴樂抿了抿嘴,嘿嘿一笑,“算了吧,浦總,我光溜溜醉成死人的時候你也沒怎麼樣,你對我沒興趣的。你可別一直逗我了,再讓我回頭當了真給你留門。”
看來是冷靜下來,已經有餘力反擊了,浦傑擺擺手,“好,那我就去隔壁了,明天見。”
“浦總……”裴樂看他要走,好奇地追問了一句,“那邊套房也就一個臥室哎,你們……三個一起睡嗎?”
“你二十六歲生日都過了,大女人了,自己查查咯。”他曖昧地擠了擠眼,保險起見往浴袍裡還是套條褲子,開門往隔壁去了。
敲了兩下,門開一線,露出薛安一張紅得有些奇怪的臉,看是浦傑,趕忙讓開,接着就摁亮了請勿打擾的門燈,把門鎖好,小聲說:“沐華洗澡呢,剛纔我先洗了。”
他也懶得顧忌那麼多,伸手就扭開了浴室的門,“沐華,你故意作弄裴樂幹什麼。”
結果正坐在馬桶上的沐華登時羞紅了半個身子,趕忙說:“我沒啊……這……這不是幫你一把麼。”
“是嗎?”他故意靠着門口不走,拉長聲音問。
沐華瞪大眼睛,認真地說:“對啊,你不是挺喜歡逗她的,我這是給你機會。”
跟着他這段時間,她還真是膽子大了,舌頭也利索了,臉皮都厚了不少,放早些時候,可做不到這麼在馬桶上一絲不掛跟他對話。
薛安倒是比裡面那個沒穿衣服的還要不好意思,拽了拽他,就把他拉進了屋裡。
既然是慶功,自然要喝點,伊特拉的上好名酒開了一瓶,等沐華出來,一起坐在沙發上,淺酌慢飲,言笑片刻,杯映紅顏,微醺如夢。
不知不覺,熱流就涌動在三人四肢百骸,手兒一攀,腿兒一擡,四片紅脣含羞帶怯,環肥燕瘦各顯風情。
懶得再往臥房裡去,大手一扯,他就幫身邊佳人去了遮蔽,一個纖瘦卻不顯幾處骨,一個豐腴但不露半點贅。
觸手滑膩,合指溫軟,香津如酒,越嘗越醉。
連着這些天都只有沐華在旁,浦傑有陣子沒能放開手腳,今晚有了如此好的機會,當然要盡興而歸。
等到存着示範做榜樣的心思,靠沐華身上另闢的蹊徑把她送去巔峰之後,浦傑才知道,薛安先前開門時那莫名其妙的羞怯是怎麼回事。
原來沐華專門說動了她,浦傑過來敲門之前,她纔剛剛把不敢講的地方仔細洗過。
就是沐華以己度人,還當那樣子的確舒服,天花亂墜誇獎了一通,哪知道薛安和她體質不同,嚶嚀承受之時還以爲上了她當,淚眼婆娑就往她胳膊上咬了一口。讓她小小委屈了一陣。
這一夜過去,浦傑神清氣爽,留下她們三個跟卡吉利亞完成後續程序,獨自帶着行李匆匆回國。
時差連着行程,趕回東涵,已經是午夜時分。
他走出車站,就見方彤彤在不遠處摘下手套,對着他笑盈盈揮了揮胳膊。
一股暖意涌上心頭,他也笑了起來,大步走了過去。
孟沁瑤等在車裡,應該是累得狠了,躺在後座已經睡着。
“我說不叫她來,她非跑這一趟。說要當面告訴你,晨露餐飲的收購完成了。”方彤彤笑着搖了搖頭,說,“結果,這不還是睡着,變成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