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川微微點了點頭,“根據他的表現來看,強姦和殺人,他必佔了其一。不過確實像你說的,強姦的可能性大了一點。但我們現在並不能確定。”
“就是說啊,我們不光不能確定他殺人,連他強姦都無法確定了。事情過了那麼久,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還能找到證據。”
喬川這時已經站定了,他思索了一會,對李爾玉說道:“這樣,我們現在去那個季陽晨那裡看看,看他查監控是否查出了什麼線索。然後,我們再去劉玉紅的家裡看看,一來看看能不能查出當年宋春生強姦劉玉紅的線索,雖然希望渺茫,但我們也要試一試。二來我們還要去兇案現場勘查一下。”
李爾玉卻說道:“喬隊,你先過去,我還要去見一下宋春生,我還要問他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
“是關於查監控的,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過來了。”李爾玉說着,就朝臨時關押宋春生的地方去了。
喬川來到監控室,詢問季陽晨:“怎麼樣,現在有發現了嗎?”
季陽晨還是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我們剛纔都查到爆炸發生前的二十四小時了,都沒有發現這個宋春生出現的影子。”
不一會兒,李爾玉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張紙條
“我剛纔問了宋春生家的地址和他的車牌號,我已經寫下來了。季隊,你們再辛苦查一下,他說他前天是六點左右回的家。”
“嗯,好。”季陽晨接過了那紙條。
“喬隊,那我們走吧。”李爾玉對喬川說道。
兩人叫上了景瑤,三人向外面走去。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要去劉玉紅的那個服裝廠去一趟,去了解一下有關情況,比如劉玉紅當天是不是去上了班,幾點下班之類的情況。還有那個借她錢的,我們也要去了解一下。”喬川這時說道。
“是的,這確實要去一下。”李爾玉其實昨天在黃麗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只是因爲一直有其他任務,所以她一直沒有開口。
“嗯,那我們分一下工吧。”喬川看着李爾玉和景瑤說道:“呃,這樣,我去叫過一個偵查員,去劉玉紅的服裝廠,你們兩個去案發現場算了。”
“嗯,好。”李爾玉和景瑤應道。
“哪,車鑰匙給你們,景瑤你開車帶李爾玉去。”
景瑤和李爾玉接了車鑰匙,自己去案發現場了。
到了案發現場,她又仔細地檢查了現場,包括劉玉紅的生活用品。
終於,她有了一個發現,在劉玉紅的枕頭處的牀板裡面,她提到到了一些頭髮。這些頭髮,有長的,也有短的。長的,應該就是劉玉紅的,短的,就是男人的。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是誰呢?
而那邊,喬川帶着另一名偵查員來到了劉玉紅生前所在的服裝廠。
他了解到,劉玉紅那天是正常上了班的,而且像平常一樣,五點半下班,並無什麼異常。
同事們對於劉玉紅的評價和了解,也跟之前他們所瞭解到的差不多。大家對她的評價是,善良,內斂,只是不喜歡多說,有點沉默,似乎總是藏着什麼心事。
這也正常,連她的同事們都能理解。一個在感情上這麼不順的好女人,當然會有點想不通。
喬川見到了那個欠了劉玉紅錢的女人,也就是李娟。喬川把她單獨叫到廠房外進行問詢。
李娟看上去其貌不揚,是一個樸實的勞動婦女,年齡也就是四十多歲。
她承認自己是欠了劉玉紅的錢,至於爲什麼過了這麼久都沒有還,她說自己的母親前年病重,借了很多錢,這兩年一直在陸續還債,他老公也只是個搞搬運的,沒什麼能力,所以生活比較拮据。劉玉紅還算好說話的,也體諒她家的難處,雖然問了幾次,但也沒有逼她,所以就耽誤了下來。
當被問到前天下了班之後到八點,她在幹什麼的時候,她說自己跟平常一樣下了班,路上買了點菜,然後就回家做飯,晚上也一直沒有出來過。喬川問了她家的地址,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其他的疑點,所以就讓她回去上班了。
喬川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了。辦公室裡很多人都下了班,李爾玉、景瑤、季陽晨還在等他們。
季陽晨先彙報道,通過監控追蹤,那天宋春生的車確實是從關山鄉方向來到了市區,然後就直接回了家,之後一直沒有出來過。在他家附近的監控,也沒有發現他本人步行出來的影像。
看來,宋春生的嫌疑又要被排除了。
“爾玉,那你有什麼發現沒有?”喬川又向李爾玉問道。
“除了上次在劉玉紅的牀上發現的頭髮,我這次又在她的牀板下面,發現了一些頭髮。”李爾玉說道。
“說到這裡,上次的頭髮化驗結果出來了,劉玉紅牀上的頭髮,就是她本人和彭得厚的。你發現的頭髮,只怕也是他們兩個人的。”喬川說道。
“可能吧,試試吧,或許會有意外收穫呢?”李爾玉這麼說着,心裡其實也是沒什麼底。她也估計,這次發現的頭髮,無外乎就是劉玉紅和彭得厚的。
“嗯,天也不早了,你把頭髮交到法醫工作室,付清佐也已經下班了,你交給值班的劉清,讓他抓緊時間做化驗吧。今天案子也沒什麼進展,就不加班了。我在這等你,送你回去吧。”喬川說道。
李爾玉卻道:“不用了,喬隊,我今天想去街上逛逛,還約了我朋友,你先回去吧。”
她的語氣盡量裝作自然,可只有她心裡清楚,她根本就沒約什麼人。她之所以拒絕,完全就是在躲着他。他父親上次的態度,讓一個女孩子的臉面情何以堪,更何況是李爾玉這種內向敏感的女孩子。
她的內心戲,喬川也何嘗看不明白呢?沒辦法,他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第二天上班後,喬川首先就把宋春生帶到了問詢室。
經過一夜的恐嚇,宋春生看上去有點憔悴。
他昨天應該度過了一個不太踏實的夜晚,不過表面上,精神依然有些倔強,從喬川在羈押室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大叫:“警察同志,你快點把我放出去!信不信我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