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棟思考了一下,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停止說話了,就算這個女人不懷好意,那麼也不會聽見什麼有用的消息。
關鍵時候,他可不願意惹上嚴氏那樣的大塊頭,劉成棟對着自己對面的人搖了搖頭。
在得到對面的人的同意之後,讓保鏢將李爾玉送了出去。
李爾玉被送出去之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敢有別的動作,靠在吧檯邊上的沙發裡面,嘟嘟囔囔的繼續喝酒。
“獵鷹,準備撤離。”
聽見喬川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喬川這麼說,那就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已經受到了監聽設備反饋的消息,也就是說,她不用在留在這裡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都是一羣尋歡作樂的人,金碧輝煌,紙醉金迷,在確定沒有人盯梢之後,李爾玉離開了這裡。
一出門,就奔進了喬川所在的指揮車,她沒有問喬川是不是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而是點了點頭。
告訴喬川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緊接着就被納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以後不要做這麼冒險的事情了。”
喬川的手心裡面全部是汗,在李爾玉闖進去的那一短短的幾分鐘裡面,喬川卻覺得自己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他想了很多的事情,要是劉成棟沒有讓李爾玉離開,那該怎麼辦?
一想到那些可能,喬川就有種窒息的感覺。
“爾玉,我們在一起吧。”
李爾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喬川低沉的聲音就響徹在自己的耳旁。
在一起,這幾個字彷彿有一種讓人沒有辦法抗拒的能力。
可是,他們不合適。
李爾玉想到了喬川的父親,那個男人,是不會同意自己和喬川在一起的,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還帶着爾銀,那樣的家庭是不是接納自己的。
一顆雀躍的心在這個時候被潑了一盆冷水。
李爾玉推開了喬川。
“這種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吧,我們還沒有找到景瑤和陽晨。”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喬川緊緊的抿緊了嘴脣,他沒有再說別的,李爾玉拒絕的原因他心裡明白,站在這樣的立場上,他不能這麼做。
剛纔拿到錄音的喜悅在這一刻化爲了烏有,回到警察局之後,李爾玉就避開了喬川,藉口說自己要去換衣服。
只有李爾玉心裡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冷靜一下。
她喜歡喬川嗎?
答案是肯定的。
她想要和喬川在一起嗎?
答案也是肯定的。
只不過,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像童話故事裡那麼美好,有的時候,現實只會更加的殘酷,更加的讓人痛苦。
更何況,喜歡和愛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李爾玉將所有的雜念扔出腦後,現在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在這種事情上面糾結。
當李爾玉再一次換上警服的時候,心裡已經平靜了很多,一走進會議室,就迎來了衆人目光的洗禮。
“怎麼了?”
她頂着衆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付清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幾下自己手邊的電腦。
“純度不夠,價格高了。”
很快一邊的音響裡面就傳出來這麼一句話。
可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讓李爾玉眼前一亮,這是她在包間裡錄下 的?
身邊的人肯定的點點頭。
純度,這種東西整個警察局的人都知道,除了毒品還有什麼?
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的談話,這件事基本上沒跑了。
所有的人都很振奮,他們一上來就抓住了這麼重要的線索,可惜的是,除了錄音,他們沒有別的線索。
只知道劉成棟和毒品扯上了關係,至於那個在包間裡面和劉成棟見面的那個人,他們還一無所知。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葉冷青看了一眼喬川,發現喬川的臉色並不好看,這個線索雖然是有了,只不過能說明劉成棟和毒品扯上了關係,並不能作爲證據使用。
要是想要一舉抓獲劉成棟,這點證據顯然是不夠看,他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直接上門會一會這個劉成棟吧。”
喬川直接拍板,現在他們也掌握了一定的線索,完全可以直接上門。
就算毒品這個案子按下不說,劉成棟公司洗錢的案子,他們已經有了人證,也有了調查的方向,就先從洗錢開始調查。
拿到證據之後,在調查毒品的問題,他可不想把這個案子交給緝毒組那羣傢伙。
“青姐,你和爾玉去審訊那個劉成棟公司的女會計,看看有沒有更加詳細的線索。”
李爾玉和葉冷青審訊了那個女人,得到了更加詳細的消息,賬本的樣子,時間,賬本的地點,在得到這些東西之後,喬川就立刻向上級申請了搜查令。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劉成棟的那個房地產公司,帶走了所有的賬本,以及每年的盈利報表。
可是,一個忽如其來的電話卻打斷了這一切,劉成棟死了!
在和他們見過面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死在了他們見面的那個辦公室裡面!
而他們乘坐的警車根本就還沒有到達警局。
喬川將人手分爲了兩部,然後就調轉車頭回去。
現場已經被最近的民警保護起來了,整個公司人聲沸騰,那個發現劉成棟死亡的秘書也被控制了起來。
李爾玉跟在喬川的背後進了現場。
劉成棟靠在沙發上面,仰面躺着,胸口上面插着一把刀,鮮血從心臟的部位噴涌而出,濺到了對面的茶几上,他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親眼看見劉成棟的屍體,李爾玉覺得憤怒,他們的案子纔有一丁點的進展,結果嫌疑人就這麼死在了這裡,他們拔腿剛走,兇手就來了。
這簡直就是一種挑釁。
可是,兇手爲什麼要殺死劉成棟?
這個疑問在李爾玉的的心裡盤旋,劉成棟的死是一個意外,還是來自兇手的故意滅口?
劉成棟死了,這個案子就失去了調查的意義,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劉成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