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心在被巨大的痛苦煎熬着,若是搶下蒙面人手裡的刀子,跟他相依爲命的爸爸就沒命了。若是任憑蒙面人割斷軟梯,他心愛的女人就會沒命了。
兩難得選擇,讓他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術,可以同時救下兩個人。
那個流行的遊戲真的很殘忍,老媽跟媳婦一同掉下水,救誰?
喬川此時也有了答案,誰也不救陪他們一起死。
不過現在的情形,軟體被割斷,或許李爾玉跟她妹妹還有機會逃生,因爲他知道下面的人一定要會做足保護措施,地上還鋪着彈簧墊。
可是,他卻是不顧老爸的性命,老爸就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他只能讓黑衣人放開老爸,不要傷害他,而他則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蒙面人割着軟梯的手。
李爾玉跟李爾銀還幾乎在軟梯的最上端,因此上面的話,李爾玉聽得一清二楚。
當她聽到喬川決定救老爸的時候,她的心瞬間涼了,但是也能理解他。畢竟他從小跟老爸相依爲命長大,這個時候他不能放棄他的老爸。
李爾玉只能拼命地往下移動,爭取下的更低一點,這樣軟梯被割斷,她們墜落的時候,不會傷的太重。
着急容易出錯,她手一滑,而軟梯此時也已經被割斷一半,支撐力大打折扣。她跟李爾銀被蕩向一邊,腳又沒有及時踩住橫格。
不過她還是做出迅速的反應,頭努力的往前傾,這樣好讓自己先落地,這樣李爾銀或許還能有救。
李爾玉姐妹二人墜落,樓頂上發出一陣歡呼聲。
蒙面人和手下的黑衣人都很得意,他們料定李爾玉姐妹二人不死也會變成殘廢,因爲她們還沒有爬下四樓的高度。
就在他們慶祝歡呼的時候,砰砰砰,同時幾聲槍響。
蒙面人跟黑衣人都應聲倒地,武警從對面樓上射擊麻醉彈,將他們擊倒在地。
喬川見狀立刻撲到喬明勇的身邊問道:“老爸,你怎麼樣?”
喬明勇捂着還在流血的脖子,聲音虛弱的回道:“我沒事。快去救她們吧。”
“您這樣怎麼能說沒事呢。我帶你去醫院。”喬川說着將喬明勇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架着他走下樓頂。
隨後趕到的武警將那四個精神病人身上的**解除,也帶着他們走下樓頂。
喬川跟喬明勇來到樓下,李爾玉跟李爾銀已經被送往醫院。
父子倆也很快坐上車來到醫院。
喬明勇被送進急診室,喬川趁着他在被救治的時候,想去看看李爾玉怎麼樣。
結果,旁邊菸草局跟來的人告訴他,李爾玉她們傷情嚴重被送往市人民醫院了,而他們這裡是離菸草局就近的一家民營醫院。畢竟喬局長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就是脖頸被割傷,他們完全有能力處理好,去人民醫院太遠了,反倒不好。
喬川聽完,心裡很是堵得慌,卻又不能發火。
菸草局的人做的對,他老爸只是受傷出血,需要的是及時止血救治而已。
他只得拿出電話,按下週逸銘的電話號碼,問他現在在哪裡。
周逸銘表示自己還在現場,他覺得這次挾持事件應該跟菸草局的人有關係,若非案犯不可能這麼輕易在菸草局四樓得手。
他想的跟喬川不謀而合,喬川掛掉了電話。
隨後他又撥通了市人民醫院的電話號碼,詢問李爾玉姐妹倆的救治情況。卻被告知,正在急診室搶救,還不知情況如何。
喬川只能等,喬明勇很快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了。
醫生告訴他,脖子上皮下脂肪少,雖然道口很淺,但是幾乎要傷到頸總動脈。情況很是很危險的,建議留院治理觀察,確定沒事再出院。
喬明勇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用虛弱的聲音問道:“很擔心小李她們?”
喬川故作輕鬆的笑笑:“沒有,我相信她們沒事的,老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說着,喬明勇想轉動一下脖頸給喬川,卻不想扯動傷口,他忍不住疼的哎吆一聲。卻又及時住口,抱歉的對喬川笑笑:“真的沒事,你想去看她們就去吧。但是記住老爸的話就行。她們畢竟是因爲我纔會受傷的,你去慰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喬川本來很感激老爸惦記着李爾玉姐妹倆,但是聽他這麼說,心裡很是不痛快,不禁出聲問道:“老爸,爲什麼不喜歡小玉?她是個好女孩。”
“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而她又是父母雙亡,你們結合註定是個悲劇,會延續到下一代的悲劇。應該各自找個健全的家庭,這樣下一代才能更好地享受家庭生活的美好。”喬明勇的理由,讓喬川無法反駁。
但是卻又些不甘心的說道:“老爸,雖然將來孩子只有爺爺,沒有奶奶姥姥姥爺,可我們能給他更多的愛。”
“那些缺失的親情,是別的親情能彌補的嗎?”喬明勇很是疲憊的嘆息一聲:“小川,你暫時還是不要談戀愛,畢竟前路充滿了無數的變數。”
喬川知道喬明勇擔心什麼,這個時候,他不想跟老爸爭論,惹他不高興,休息不好。只得點頭應道:“我暫時會以事業爲重,個人大事會延後考慮。”
喬明勇虛弱的笑笑:“這纔是老爸的乖兒子。”
“老爸您休息一會吧,我陪着你。”喬川看着他虛弱而由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的勸道。
喬明勇微微點頭,閉上了眼睛。
喬川等喬明勇睡着,再次來到走廊上,給人民醫院打電話,詢問李爾玉姐妹倆的傷勢。得到的答覆是,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李爾銀的情況不太樂觀。
喬川很擔心那邊的情況,詢問到是景瑤跟葉冷青在那邊照顧李爾玉和李爾銀,多少有點放心。他想親自過去看看,卻不想病房內,喬明勇的**聲忽然傳出來。
他急忙跑回到病房,看到喬明勇手捂着脖子,閉着眼睛皺着眉頭痛苦的**着。
喬川連忙着急問道:“老爸,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